《影武技》消失之後,玄池深處再次恢復了安靜,衆人各佔一隅,都默契地不去打擾對方修行。
期間,除了之前離去的鄧亮重新返回發出了一些響動之外,整整一個下午,玄池內部都無比安靜。
六個時辰之後,雲飛拿出傳音石給另一邊的小紫囑咐了幾句,說自己要在玄池深處泡上幾天,讓她督促大家好好修煉,誰需要靈石的時候再通知雲飛。
小紫那邊回覆說沒問題,讓雲飛安下心來好好修煉,她會好好督促大家修煉的。
小紫的話將雲飛嚇了一跳,他又連忙囑咐了幾句,讓小紫別亂搞,然後纔不情不願地切斷了通話。
將外面的事安排好之後,雲飛徹底收斂心神,完全沉浸在了修煉之中。
一日時光飛速而過,第二天同一時刻,水流的“汩汩”聲準時響起,《影武技》的巨幅畫卷再次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有了前一天的經驗,雲飛再也沒有去關注空中那副花裡胡哨的畫卷,而是盤坐於地,仔細打量那條溝通畫卷與玄池的玄液柱。
再次用神魂力量嘗試無果之後,雲飛就像李子君幾人一樣,開始死盯着那道玄液柱,想要從其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雲飛瞪大雙眼,眼皮都不眨一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雲飛卻沒有一點進度。
“還是沒用啊。”雲飛有些煩惱地搖了搖頭,他心中有些着急,忍不住從丹田中調出一縷玄氣在體內運轉一週天,想要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嗯?”在玄氣運經雲飛大腦之時,雲飛的雙眼卻在那道玄液柱中捕捉到了一抹光影。
“那是什麼?”雲飛再次調動了一絲玄氣經過腦海,再次看見了那抹光影。
“果然有東西!”雲飛心中一喜,再次提起了一縷玄氣。
然而,還不等雲飛第三縷玄氣來至他腦海,今天的三遍演練便已結束,那道玄液柱消失了去。
“媽的!”雲飛忍不住破口大罵,不知不覺間竟然加入了周圍那些人的隊伍。
大家對雲飛這聲粗口並沒有在意,多次領會不到那道玄技的奧妙,自然會忍不住想罵人。
雲飛耐着性子又過了一天。
第三天,在玄技畫卷出現之前,雲飛早早便將玄氣積累到了雙眼處,當玄液柱升起的時候,雲飛再次看到了那些在玄液柱中一閃而過的光影。
“看不清啊。”雲飛努力按捺住心情,“這玩意兒既然是八品玄技,那用靈氣試試看?”
雲飛心中一動,從丹田中調出一縷靈氣來到雙眼。
“好像有點不一樣了。”終於……當雲飛將純粹的靈氣調到雙眼處時,他眼前的玄液柱再次呈現出了不一樣情形。
“那是……畫卷中的招式?”一道光影從玄液柱中掠過,這次,雲飛看得清清楚楚。
雲飛順着那道光影的痕跡追蹤而去,果然,畫卷中那道身影施展出的就是剛剛那道光影的動作。
“這纔是真正的《影武技》嗎?可是該怎麼獲取呢?”雲飛看着那一道道光影,有種老虎吃天,無從下嘴的無力感。
“不管那麼多了,先盯準一個看吧!”雲飛打定主意,注意力集中在那道玄液柱底部。
一道光影從玄液柱底部沖天而起,雲飛的視線死死盯着光影,一點都不敢放鬆。
“唰……”一股勁風襲來,把雲飛嚇了一大跳,他連忙一個後空翻,驚出了一頭冷汗。
“誰?是誰偷襲?”雲飛謹慎地朝着四周望去,發現大家都在認真演練招式,並沒有人針對他。
“怎麼回事?”雲飛心中滿是不解,他擦去額頭冷汗,看着空中那副消失的畫卷久久不語。
第四日,雲飛依樣畫葫蘆,從第一道光影出現開始,他便死死盯着那道光影不放鬆。
“唰……”熟悉的壓迫感迎面而來,雲飛再次慌忙退去,對方進攻勢頭十足,雲飛又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雲飛四顧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那些人有什麼異樣。
“我明白了!”雲飛靜下心來,盯準玄技畫卷消失前的最後一道光影,再次感受到了那股驚人的壓迫感。
雲飛往旁邊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道攻擊。
隨後,玄液柱消失,雲飛再也沒有遇到偷襲。
“原來是這樣嗎?”雲飛心中似有所悟。
“呵呵……四天時間,主人領悟《影武技》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嘛。”老鬼的聲音在雲飛心中響起。
雲飛問道:“老鬼,從昨天開始,我前前後後遇到的那三次攻擊都是來自玄液柱中的光影吧?還有我空翻、閃躲的那些動作都是在《影武技》的幻境中所做,現實中並沒有挪位置吧?”
老鬼道:“主人說得沒錯。當主人發現玄液柱中的光影之後,已經被不知不覺拉扯進了《影武技》所創造的幻境中。而獲得《影武技》的方法,便是將那《影武技》中的三十六道光影一一擊敗。”
雲飛驚道:“那些光影都是穆淵真人曾經的戰鬥場景,以他老人家的通天實力,我怎麼可能擊敗他留下的光影?而且排名靠前那幾個傢伙明顯都掌握了這種方法,他們在這兒那麼久了都沒有什麼成就,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老鬼笑道:“呵呵……如果是其他人,還真拿穆淵留下的光影沒辦法,可是主人你不同啊。穆淵縱然厲害,但他並不是沒有剋星。”
“剋星?”雲飛一愣,“穆淵真人還有剋星?怎麼可能?”
老鬼大笑道:“穆淵又不是完人,怎麼可能沒有剋星?而且他的剋星還不少呢,就我所知道的,老主人跟靈玄可都是穆淵的剋星。”
雲飛問道:“怎麼回事?師父跟靈玄真人怎麼會是穆淵真人的剋星呢?”
老鬼笑道:“老主人剋制穆淵,是因爲老主人的實力是他們三人中的最強者,穆淵雖然一直在挑戰老主人,卻拿老主人一點都沒辦法。至於靈玄……呵呵……就連老主人都被她克得死死的,更遑論是穆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