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9 封她爲後
“靈兒,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行動了呢?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當簡兮楠聽到胡靈兒說了昨晚的事情之後,不滿地噌怪着。
“現在不是沒事嗎?”胡靈兒笑了笑,一臉無謂的樣子。
見着這樣的她,簡兮楠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無奈地搖搖頭,或許是他太過於擔心了。
胡靈兒是個聰慧的女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她既然會去,就肯定都考慮好了的。
想了想,簡兮楠又道:“現在夏亦涵知道了自己的父皇是齊宏清殺的,他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回府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了。”胡靈兒聳聳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不過簡兮楠還是看出來了,她話說的輕鬆,其實還是有點擔心夏亦涵的。
畢竟這對於夏亦涵來說,真的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自己的弟弟殺了自己的父親,這事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讓人無法接受。
兩人沉默了一下,胡靈兒側頭看了看簡兮楠,見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有點尷尬,輕咳了一下道:“兮楠,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簡兮楠柔柔一笑,“沒事了,再休息兩日就能痊癒了。”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胡靈兒說着站起身來,“我有點累,先去房間裡休息下。”
簡兮楠點點頭,目送着胡靈兒離去。
眼看着房門關上,簡兮楠臉上的笑淡了淡,轉而變成了擔憂。
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了,總覺得這幾日的胡靈兒有點奇怪。
“喂,你有沒有聽說啊,左相府的小姐昨晚被皇上給寵幸了。”
“聽說了,聽說了,而且還是強上的呢。”
“就是呢,你說她都要成爲咱們王爺的側妃了,皇上怎麼能這麼做啊?”
“你知道什麼,這皇上很早就對桑小姐有了心思,還說要封她爲後。可是人家桑小姐只對咱們的王爺一往情深。”
“可是皇上不是已經把她賜給王爺做側妃了嗎?怎麼又變卦了。”
“唉,帝王的心,誰又能猜得透呢。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咱們的王爺也不喜歡她,這樣一來,他就能和王妃好好地過日子了。“
“嘿嘿,是的呢。那桑小姐脾氣壞的很,還是咱們的王妃好……”
議論的聲音漸漸遠去,胡靈兒站在樹後,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看來桑容和齊宏清的事情都已經傳開了,現在肯定是整個陵都城都知道了吧。
現在都已經這麼沸騰了,若是人們知道他們的皇帝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呢?
而且據他所知,齊宏清以前雖然有過一個孩子,可是不幸夭折了,也就是說,他從此就要斷後了。
桑容和齊宏清會有這樣的下場,胡靈兒一點都不同情他們,因爲這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
她邊想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是在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裡面傳來的一陣低泣聲。
夏亦涵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還有,他這是在哭嗎?
胡靈兒推門的手頓住了。
之前在齊穆清那裡,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夏亦涵一聲大吼之後,就發瘋了一般地衝了出去。
她一路跟着他,見他回到了涵王府,這才稍稍放心了一點。
她知道他肯定會很傷心,卻沒料到他竟然會哭。
因爲據她所知,夏亦涵對於這個父皇,根本就沒什麼感情可言。
還是說,他只是表面上裝得不在乎而已。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胡靈兒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屋內,夏亦涵正坐在桌前,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而他的手中,拿着一張紙。
稍稍頓了頓,胡靈兒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許是聽到了聲響,夏亦涵緩緩地直起身來,看着朝他走去的胡靈兒,他忽然用手重重地捶着胸口,“靈兒,我好難受。”
胡靈兒在夏亦涵的面前站定,她見過他悔恨,憤怒,內疚,冷冽的樣子,卻從沒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眼睛通紅通紅,眼角還掛着淚珠,臉色一片蒼白,嘴脣也被他咬出了血。
那是一種深深的悔,沉沉的痛。
胡靈兒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他。
夏亦涵看了看她,將視線落在了手中拿着的信紙上,抿了抿脣道:“這是他在齊宏清登上太子之位後給我的信,說如果我原諒了他,就打開這封信看看……”說到這裡,夏亦涵哽咽了一下,拿着信的手狠狠地拽緊:“可是直到他死,我還是沒有打開來看。”
胡靈兒看着被他拽得皺巴巴的紙,猶豫了一下道:“所以說,你是剛剛纔打開看的嗎?”
“是的。”夏亦涵垂了垂頭,將手中的信遞給了胡靈兒,“若是我早一點看了,哪怕在他死後就看,或許早就能猜到他的死跟齊宏清有關了,可是我卻一直都逃避着。”
夏亦涵整個人都被悔恨給埋沒了。
原以爲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對的,可是爲何到頭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錯誤的呢?
在父皇的事情上,在胡靈兒的事情上,都是如此……
胡靈兒看向夏亦涵給他的信,信上的字蒼勁而有力,可以想象之前的皇帝該是一個雷厲風行之人。
信的大致內容說了他對夏亦涵母親的歉疚,還有想讓夏亦涵認祖歸宗回到皇宮的願望,直到看到最後,胡靈兒整個人都怔住了。
原來老皇帝的意思竟然是想讓夏亦涵繼承這個皇位。
他讓夏亦涵幫助齊宏清,廢除了太子,扶齊宏清上位,原來這一切的意圖只是爲了讓夏亦涵瞭解整個政局,讓他早點參與進來。而先讓齊宏清上位,就是爲了給夏亦涵做個掩護而已。
所以說,從頭到尾,齊宏清只是老皇帝想扶夏亦涵上位的一枚棋子而已。
那麼齊宏清會殺了老皇帝,肯定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纔會在殺了他之後,也不肯放過夏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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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之後,胡靈兒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夏亦涵給一把抓住了手。
“靈兒,我真的很沒用,對不對?”夏亦涵的聲音中帶着輕顫,帶着不安。
“不。”胡靈兒沒有掙脫手,只是搖搖頭道:“你只是太在乎了而已,親情,友情,你是太過於在乎了,所以纔會有很多的顧慮。而那些顧慮,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聽着胡靈兒輕輕柔柔的聲音,夏亦涵擡頭怔怔地看了她許久,拉着她的手忽的一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
胡靈兒被抱了個措手不及,想掙脫開,可是身子才一動,夏亦涵的聲音就悶悶地響起:“靈兒,不要推開我。”
那帶着祈求的聲音使得胡靈兒動作一滯,頓時不動了。
夏亦涵緊了緊抱着她腰的雙手,將臉貼在胡靈兒的小腹處,而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嘴裡喃喃道:“靈兒,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吧。只有這樣,我才能覺得安心,只有抱着你和我們的寶寶,我才能喘得過氣來。”
胡靈兒任由他抱着自己,沉默許久之後,原本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而後緩緩地放在了他的雙肩上,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起來。
在胡靈兒輕輕的撫拍下,夏亦涵原本痛苦的面色漸漸舒展開來,最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輕啓薄脣道:“靈兒,有你在,真好。”
胡靈兒輕拍的動作一頓,心中一片苦澀。
她擡了擡頭,忍去眼中的一抹酸澀,而後開口道:“你先休息下吧,我讓人去弄點吃的。”
“好。”夏亦涵點點頭,鬆了鬆摟着她腰的手,卻並沒有完全放開。
他站了起來,垂頭看着胡靈兒清冷的臉,有點不滿地埋怨道:“靈兒,我好久都沒看到你笑了。”
胡靈兒稍稍頓了頓,而後輕扯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擡頭看着夏亦涵道:“這樣可以了嗎?”
“還不夠。”夏亦涵搖搖頭,語氣近似撒嬌。
這人……
胡靈兒無語,要不是看在他剛剛那麼傷心的份上,她才懶得跟他這麼好聲好氣地說話呢。
嘴角的弧度稍稍加深了一點,夏亦涵卻依舊搖頭,“還不夠燦爛呢。”
說着,夏亦涵的眼底忽的閃過了一抹狡黠。
胡靈兒注意到了,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未等她有所反映,夏亦涵忽然頭一低,快速地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口。
“你……”胡靈兒氣急。
可是得逞的夏亦涵已經飛開地逃開了,邊跑還邊說:“謝謝你靈兒,現在我心情已經好多了,可以安穩地睡一覺了。”
眼看着他已經上牀鑽進了被窩,胡靈兒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今天就不跟他計較了。
其實胡靈兒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這麼跟自己逗趣,還要強顏歡笑,其實是爲了不讓自己擔心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胡靈兒轉身走出了房間。
現在的他肯定還是很難受的,就讓他一個人靜靜地想一下吧。
聽着門關上的聲音,原本閉着眼的夏亦涵重新睜開了眼,看着緊閉的房門,眸光中閃過一抹痛,嘴裡呢喃道:“靈兒,希望你早點原諒我,除了你,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此時的皇宮內,氣氛很是緊張。
昨夜皇上和涵王的準側妃在冷宮裡發生的事情,早就在皇宮裡面傳遍了,就在剛剛的時候,上面下達了禁言令,不許任何人再議論這件事情。更有個倒黴的太監被逮了個正着,被當場杖斃,殺雞儆猴,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談論這件事情了。
壽寧宮中。
“宏兒啊,你到底要母后怎麼說你纔好呢?”端坐在主位上的太后正顫抖着手指,對着垂着頭站在下面的齊宏清責罵着。
“之前你說你要娶桑容,封她爲後,母后也準了。可是後來你又說她不喜歡你,喜歡涵兒,你放棄了,甚至還給他們賜了婚。既然你都走到了這一步,又爲何要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啊?”
“母后……”齊宏清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他總不能說他們是想設計胡靈兒,結果反着了她的道。
頓了頓,他只能承認道:“是兒臣錯了。”
“錯了?一句錯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太后不斷地喘着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你現在要怎麼跟涵兒交代,怎麼跟左相還有容兒交代呢?”
一想到夏亦涵和胡靈兒,齊宏清就恨得咬牙切齒,他那攏在袖中的雙手拽得死緊,面上卻是一派悔恨的神色,想了想道:“母后,事已至此,兒臣只能把容兒收進宮來。至於涵王那邊,他本來就對桑容無意,應該不會怪兒臣的。”
夏亦涵不想娶桑容,這件事情太后自然是知道的,前幾天夏亦涵還來找她說過來着。
她伸手撫了撫胸口,深吸了幾口氣,而後道:“也只能這樣了,不過爲了安撫左相,補償容兒,你還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封她爲後。”
齊宏清一皺眉,“母后,這……”
誰知他才說出了三個字,太后就瞪了他一眼,狠狠地道:“怎麼,你強佔了人家,就對她沒了興趣了嗎?這個後位,你之前不是就想給她了嗎?”
看着太后不容商量的神情,齊宏清只能點頭道:“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雖然昨夜他意識有點模糊,可是還是能分清楚桑容到底是不是處子。
他只不過是撿了夏亦涵丟下來的破鞋而已,憑什麼要對她負責?而且還要把皇后之位給她?
可是這件事情鬧成這樣,也只能以此來平息了,不然先不說太后和左相這邊無法交代,還會被朝中大臣和百姓們留下話柄。
不就是個後位嘛,給就給了,不過也得看她能不能坐上去呢。
齊宏清出了太后的寢殿之後,朝着左邊的一個偏殿走去。
昨晚被發現之後,太后就將昏迷着的桑容帶到了這裡,而且還聽說她大出血,太醫好不容易爲她止住了血,保住了性命。
昨晚具體的情況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只知道藥性發作之後,自己就飢渴難耐,直接將她給撲倒了,至於到底做了幾次,最後兩人又怎麼會一起昏倒了,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了。
但是從桑容大出血,而自己早上差點就下不了牀看來,昨晚的戰況是絕對的激烈。
雖然對於她這破鞋已經失去了興趣,不過能把一直想要的女人壓在身下,那種感覺,還是相當享受的。
但從這一點來說,他還是應該謝謝沐婉如的。
不,應該是胡靈兒……一想到這個名字,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危險,還有夏亦涵,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冥想間,齊宏清已經到了桑容所住的殿門前。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齊宏清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奴婢叩見皇上。”守在裡面的宮女一見齊宏清進來,連忙行禮。
“你先出去吧。”齊宏清揮揮手,徑直朝着桑容的牀邊走去。
牀上,桑容依舊緊閉着雙眼,面容蒼白,毫無血色。
齊宏清在桑容的牀前站定,稍稍沉吟了一下,冷聲道:“桑容,昨夜的事情你怪不得任何人,因爲那藥是你自己準備的,朕也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所以本該沒有什麼負責和補償一說法。不過現在母后一定要讓我娶你,封你爲後。朕想了想,也只有這樣才能挽回一點朕的名譽,不至於被人罵作荒淫無道,強佔他人準側妃的昏君。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你也可以去跟太后說,但順便也要跟天下百姓澄清一下,這事不是朕勉強你,而是你自願的。”
齊宏清的話說完之後,桑容還是毫無反應,就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
“呵呵……”齊宏清冷冷地笑了笑,繼續道:“你是要獨自一個人想着夏亦涵混沌後半生,還是跟朕一起對付他們兩人,選擇權在你的手上。朕就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齊宏清轉身就走,只是他才走了沒兩步,身後忽然響起了桑容的聲音:“我同意。”
轉過身,齊宏清和桑容那帶着狠厲的雙眸對上,嘴角勾起了一抹陰森森的笑:“好,那我們就好好地合作吧。”
第二天一大早,胡靈兒就帶着閔默和苗兒到了陵都街上。
夏亦涵雖然有點擔心,但是因爲太后召他進宮,他也只能讓她去了。
來到陵都街上之後,胡靈兒就大肆採購了一番,買了許多吃的,還有一些棉襖啊,棉被啊,裝了滿滿當當的一車,那車還是她讓閔默特意僱來的。
裝滿之後,胡靈兒就對着閔默道:“閔默,你把這些送到城北的破廟裡去。”
閔默拎了拎眉毛,小苗眨眨眼,一臉不可置信地道:“小姐,你這些東西都夠他們吃穿一整年了。”
“越久越好啊。”胡靈兒淡然一笑,而後視線轉向了別處。
閔默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幾天的胡靈兒有點奇怪,但還是應道:“好,不過還是先讓閔默送小姐回府吧。”
最近危險不斷,他實在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陵都街上瞎逛。
胡靈兒搖搖頭道:“不,你先走吧,我跟小苗再逛一會會。你放心,我們不會逛太久的。”
閔默還想說什麼,可是胡靈兒已經拉起一邊的小苗,興沖沖地朝前走去。
看着兩人的背影,他無奈地搖搖頭,而後駕起那輛火車朝着城北的破廟出發。
見着閔默走了,胡靈兒眼珠子轉了轉,對着小苗道:“小苗,我一直在吃的藥的藥方在你手裡吧?”
“當然,我保管地好好的呢。”小苗點點頭,一臉的認真。
“你給我看看。”
聽了她的話,小苗連忙聽話地從懷中掏出藥方,一邊遞給她,一邊道:“小姐,你是要抓藥嗎?我上次抓的還有好多了,暫時應該不用抓了。”
“反正都出來了,多抓點好了。“胡靈兒邊看邊說,然後朝着不遠處的藥鋪走去。
小苗無奈,只能緊緊地跟上。
抓了藥出來,胡靈兒將藥方重新還給了小苗,轉眸一看,視線落在了前面的成衣鋪上,又興沖沖地拖起小苗的手:“走,咱們去那邊看看。”
兩人進了店裡之後,胡靈兒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然後抓起一件粉色繡着金色小蝴蝶的衣服道:“小苗,這件衣服很適合你呢,你快試試看。”
小苗一看那高檔的料子,連忙拒絕道:“小姐,不用了,我衣服有的穿呢。”
胡靈兒笑了笑,“哎呀,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都還沒送你一樣禮物呢,你趕緊試試,好看我就買給你。”
小苗又驚又喜,連連擺手,“啊,小姐,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小姐我難得有愛心,你要是不領情,我可要傷心了哦。”可是胡靈兒纔不管她用不用的,拿起衣服塞進她的手中,就把她朝着試衣室推去。
小苗進去之後,胡靈兒轉身就到了男裝那邊,挑了兩套男裝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後直接讓人給打包了。
小苗換好新衣服出來了,她侷促地站在那裡,胡靈兒一看,大讚道:“嘖嘖,我家小苗果真是美人胚子呢,這府中的丫鬟服實在是太老土,都把你的天生麗質給掩蓋了。”
“小姐,你取笑我。”這話把小苗說的臉都紅了。
可是胡靈兒還不打算放過她,又朝着她湊了湊道:“哎呀,臉紅就更漂亮了,這俏模樣被人看到了,是男人都會動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