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後歸於平靜,思索前應後序,木靈逸覺得自己更加應該把暝月帶出去。但是現在身處別人的狼窩中,危機四伏,就算這慕容雲澈的老婆們有多恨他也不可能將木靈逸和暝月完美地放走。
走在大牀上,木靈逸絞盡腦汁,要想出一個好辦法,但怎麼也想不出來。
暝月這時候心繫於他,當然得向着木靈逸,"壞蛋,能不能想到?想不到的話我們就在這裡過一輩子了。"
"我也想在這裡過啊,"木靈逸哀嘆道,"這裡紅簾紅窗紅蠟燭,紅帳紅被紅大牀,還有一個小娘子,換作誰都不想走。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帶着這些東西離開。"
暝月狠狠翻了他一個白眼,嬌怒道:"你是不是傻啊?這些東西你還想帶走?你還沒出去就沒人抓住往死裡打了。叫父親準備一下,應該會有的。"最後一句極爲細聲,就連木靈逸都差點聽不見。
不過暝月有這小妹妹的 答應,木靈逸也不計較什麼,直接就給暝月來個公主抱,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破門而出。
"喲,相相師,想帶我老婆去哪裡呀?是不是回你的被窩裡?"門前一羣黑衣武夫攔住木靈逸的去路,氣勢洶洶,殺意隱現。
說話的正是今天的新郎官慕容雲澈。此時的他平靜至極,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連暝月被木靈逸抱着這樣的情景也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似乎暝月不是他的。
被人發現,而且還是這麼多人,木靈逸算是出師不利。還好懷裡躺着美妻,木靈逸可不怕這個慕容雲澈,"本師看這小姐有命劫到來,恐怕會危及你們門派,所以纔有所冒犯。"說得是頭頭是道,可是景天門會放過木靈逸嗎?
慕容雲澈一扯身上的大紅花,扔到木靈逸的懷裡,冷聲道:"既然這樣,那你把這個紅花也拿去吧。這個紅花可是比什麼法寶都好用的。"臉上慢慢出現不屑,看來木靈逸的耍寶已經敗露。
木靈逸剛想說什麼,看向他身後的暝牙,那表情滿是歉意,也知道這小子被套了話。
"唉,你這樣又何必呢?"木靈逸放下暝月,將她護在背後,看着慕容雲澈,"本來你們就不應該結婚,因爲你們根本就沒有基礎。再說,暈車君,你家裡不是有很多美妻嬌妾嗎?幹嘛還要纏着暝月?"
"男人三妻四妾不足爲奇,更何況暝月妹妹這麼漂亮,我這個做哥哥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寂寞呢?"木靈逸聽過不要臉的話,今天一見這慕容雲澈,原來是來見證更不要臉的話的誕生。
不管說什麼,這個慕容雲澈肯定得死。木靈逸一狠,瞬間飛出綠焰鏢,先下手爲強。
本來就對木靈逸有戒備的景天門衆人也是反應極快,迅速御起異氣,擋住了木靈逸的綠焰鏢。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綠焰鏢具有超強的穿透能力,直接洞穿了他們的異氣屏障,刺進他們的身體,腐蝕着他們的肉身。
慕容雲澈一看情況不妙,立馬運起功法,與木靈逸展開近身搏鬥。
"連你也不講江湖規矩,那我們就一起耍賴吧!"木靈逸大叫一聲,旋即拿出破城戟,風風火火地砸嚮慕容雲澈。
慕容雲澈冷哼一聲,直拳衝出,"單拳會師!"氣勢猶如狼豹,讓人心顫。
木靈逸突然站在原地,隨後破城戟往地下一掃,攻擊慕容雲澈的下路。只要他的下盤沒能穩定,他這招就簡單破除。
"幼稚!"慕容雲澈終於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笑是嘲笑罷了,"白鶴飛!"直拳猛地改變方向,往下兜去,雙腳一蹬,整個人彷彿飛翔在天,而那雙手往前伸出,欲要攻擊木靈逸的頭部。
木靈逸忽然蹲下,頭也不擡,說道:"在空中是破綻最多的位置,你這傻子竟然這樣大意,被你爸知道了還不打死你?"破城戟收回,戟刃向着慕容雲澈的方向,一戳,直指青天。
"就你這樣的還想打中我?"半空中,慕容雲澈的臉上滿滿的冷峻,"要是別人肯定會吃虧,但是你看好了,你的對手是我!"慕容雲澈的腰已經彎成一張弓,險而又險地躲開了木靈逸的攻擊。身形隨着戟杆翻身衝向木靈逸,右手再次來臨。
木靈逸冷笑着,腰間發力,猛地把破城戟往後,帶動慕容雲澈一起扔到後面,雙腳前蹬,以破城戟爲支撐,整個人飛到半空,兩人的位置調換了。
不過兩人的位置反轉,木靈逸仍然是主攻,單手持戟,另一隻手左右揮舞,甩出綠焰鏢。
就在這時候,慕容雲澈將自己抱成一團,任由綠焰鏢落在自己身上,而他卻絲毫沒有慌張的意思。
"哼,就你這樣子,做烏龜還差不多!"落地後綠焰鏢愈發密集,全部都是攻向慕容雲澈,從遠處看恰是一個綠色藻球。
看見時候不早了,木靈逸召喚出金龍,給了慕容雲澈一記狠擊雷霆,帶上暝月和暝牙飛離景天門。
暝牙一上金龍就嚷嚷着,"爲什麼這麼快就走?我還沒打夠呢!看着那些景天門的人就惱火,連大舅子都不尊重一起打,煩死了。"
木靈逸白了他一眼,道:"你就知足吧。你能完完全全地回來都靠他們手下留情,要不是看在你妹的份兒上,你這大舅子早就沒了。"摟着暝月,嗅着她的髮香,想似飄仙。
只是,走了沒多久,胯下金龍較爲凝重地說道:"小子,看來,我們這次是走不出去了。"
"爲什麼?"木靈逸不明白,"我們走的是航天路線,就算他們再怎麼逆天也不可能打龍吧?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金龍欲要說話,突然身上感覺萬斤重壓,使它喘不過氣,龍身直往下掉。
木靈逸夾着暝月,收起金龍,靈氣運轉,盡力讓自己的身體放輕。天上突然一個沉重的物體壓下,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你怎麼這麼暴力啊!難道不會看着我嗎?"暝月被木靈逸抱住,根本動不了,只能嬌罵。
眼前走來一羣人,將三人圍住,正前方走來兩人,一個衣着光鮮,另一個衣衫襤褸。這兩人就是景天門的門主和少主。
木靈逸眼瞳一縮,心驚歎道:"這種馬竟然沒有死?不符合常理啊!"那衣衫襤褸的正是慕容雲澈,不過此時的他臉色極爲難看,不過還能行動,身體的強度不道亦懂。
"你是來搶親的?"旁邊便是慕容雲澈的父親,"膽子挺大的,但是你有想過嗎?在我們景天門搶親,就是找死。"語氣平淡,對木靈逸的注視也是冷漠,似乎早就把木靈逸當作死人。
木靈逸哈哈大笑,隨後問道:"我敗在你的手上不算太壞。請問名號是?"
"景天天剎,慕容赫!"
"果然是名如其人!這名字實在是……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