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宇銘扔開她的手,轉身大踏步地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司空宇銘。”徐小媗急得大喊,“是不是我跪在這裡,讓們看到我的誠意,你纔會開始認真地聽我說話?”
“跪?”司空宇銘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徐小媗,嘴角帶着一絲嘲諷的冷笑,“或許你跪上一天,我會考慮原諒你。”
司空宇銘說完,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林美瑜側過身來,靠在司空宇銘的肩膀上,十分幸福的樣子。
徐小媗卻覺得刺眼無比,她有一種衝上前把林美瑜拉開的衝動。
她奔上前,“司空宇銘,你不要走,你聽我說……”
司空宇銘用力地把她的手扯開,不讓她再碰到車子的邊緣,“徐小媗,你沒有資格觸碰我的車子。”
徐小媗的心頭像是被針刺一般難受,以前司空宇銘說過,他的車子只有她能碰……
“司空宇銘,你不要相信她……”
“要我相信你嗎?”司空宇銘冷笑,“我已經腦子抽過一次了,不會再抽第二次的。你根本就是一個戲子,比起美瑜,你更沒有誠信可言。”
“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徐小媗被他冷冽的笑給刺到了,睜大了眼睛,無措地問。
“像你說的,跪上一天,我或許會考慮原諒你。”司空宇銘壞壞地一笑,眼睛微眯,看着徐小媗,“怎麼樣?你敢嗎?”
徐小媗臉色一變,司空宇銘眼裡的嘲諷意味更濃了。
徐小媗突然朝着地上跪下去,“司空宇銘,我當初騙了你。請求你原諒我。”
司空宇銘的臉色一變,身體驀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徐小媗,半晌才緩緩地搖頭,臉色驀地變得更加冰冷。
“徐小媗,沒想到你演戲的功力,如此地深厚,真是讓人佩服。”
徐小媗震驚地擡頭,看着司空宇銘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只覺得心底無盡地悲哀。
司空宇銘居然不信她。
“司空宇銘,我願意下跪以示我的清白,表明我的誠意,但是,司空宇銘,你不能和林美瑜在一起。你一刻也不能和她在一起。”徐小媗大聲地說道。
林美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徐小媗,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了朋友,在沒有看清你的面目之前,我自認是對
你很不錯的,把你當成了妹妹般疼,拍戲的時候主動地教你,你在劇組沒有飯吃的時候分我的飯給你吃,可是你現在居然把我當成了洪水猛獸。還這樣對我。”
徐小媗的雙眼微微地眯了眯,“林美瑜,你自小就是游泳健將,在國際泳壇上,甚至奪過冠軍,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溺水。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用這樣的方法來靠近我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美瑜搖了搖頭,“宇銘,我們走吧。她曾經用善良天真的面目,欺騙了所有的人,現在她還在這裡,無非是抱着僥倖的心理,想要騙你讓你不再追究她罷了。”
林美瑜眼睛深深地望了徐小媗一眼,“一個可以用下跪來達成自己目的的女人,可以說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自尊之心,她已經沒有了廉恥之心,一切只爲了達到自己的目標,這樣的女人,更是可怕,更要提防她。宇銘,她下毒害了叔叔阿姨,你可不要再被她迷惑了。”
徐小媗差點被林美瑜的話給氣暈了。
不過她確實是爲了求得司空宇銘留在她的身邊,求得他的憐憫。
徐小媗擡起頭,雙眼帶着淚意,“司空宇銘,你也是這樣看我麼?”
她小巧的臉上,帶着悲傷,眼底露出哀慼之意,讓司空宇銘的神情一窒,他艱難地移開了視線,然後一言不發,發動了車子離開。
徐小媗跪在原地,悽然地望着車子離開,眼底流下了悲慼的眼淚。
林美瑜低垂着頭,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再擡起下巴時,臉上帶着一絲感慨之色,“徐小媗她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原本我還以爲,她真的是天真無邪善良的小女孩,可是她……她居然做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情,到現在還敢企望博取同情……她的心計真的是……”
司空宇銘突然一個急剎,林美瑜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
她震驚地轉頭看向司空宇銘,“發生了什麼事?”
“下車。”司空宇銘冷冷地道。
“什麼?”林美瑜懷疑自己聽錯。
“滾下去!”司空宇銘怒吼。
林美瑜嚇了一大跳,她瞪大眼睛,看向司空宇銘,確定自己不是聽錯。
“宇銘……”
“我數到三!一、二……”司空宇銘神情陰戾冰冷。
“我
下車。”林美瑜沒有挑戰司空宇銘的勇氣。
司空宇銘的脾氣繼承了司空傲澤,冷傲無情,一旦發起怒來,讓人膽顫心驚。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司空宇銘,大概是因爲他被徐小媗氣着了,所以纔會這般的兇狠,把恨意轉嫁到她的身上。
即使是這樣,林美瑜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司空宇銘的黴頭,乖乖地下車。
司空宇銘開着車子,一溜煙地跑了。
林美瑜站在邊道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頓時臉色變得難看,恨得用力地跺了跺腳。
司空宇銘居然把她留在這裡,完全沒有半點的猶豫和憐惜,難道他不知道,她一個女人,在這種地方很危險嗎?
林美瑜的臉上露出一絲冷色,她知道司空宇銘是因爲徐小媗纔對她如此親熱,也是因爲徐小媗才把她扔到路邊。
可是她林美瑜,居然需要靠徐小媗來獲取司空宇銘的關注,只要一想到這點,林美瑜的心裡就不爽。她的心情就越發地低落。
對徐小媗就產生了一股恨意,徐小媗毒害了司空宇銘的父母,居然還能這麼逍遙,看樣子她是要加把勁了。
林美瑜的眼裡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司空宇銘駕着車子來到司空財團,莫非把一疊資料遞上來,“少爺,他們都在會議室等開會了。”
司空宇銘臉色陰沉,“人都到齊了?”
“到齊了。”
莫非點頭,這都幾點了,人怎麼可能不到齊?
司空宇銘管理起司空財團,比司空傲澤更無情。公司裡的高管也不敢隨意地遲到。
更何況,因爲對司空傲澤的畏懼,也造成了他們對司空宇銘天然的信服。
特別是這幾天,司空宇銘就像一爆彈,一點就着,現在誰面對司空宇銘,不是小心翼翼的。
司空宇銘進入會議室,果然不到兩分鐘,裡面的人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衆與會者都恨不得回爐重造在,以求能成爲司空宇心目中的完人。
會議開完,衆人出來,都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劫一般。
莫非跟在司空宇銘的身後,司空宇銘的步子又大又急,莫非跟在後面,跑得滿身是汗。
“徐小媗現在還在樓下嗎?”司空宇銘冷冷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