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Chapter 45

三月的陽光漸漸變暖,不止是Hogwarts的人們發現了這一點,各種魔法動物和植物也認同它。最爲明顯的是,Sprout教授的蔓德拉草(mandrake)有幾株已經在第三溫室舉行了一次熱鬧的舞會。等它們想移到別人的花盆時,我的教授就可以使用它們釀造Antidotes(解藥),解救Hospital Wing中依然僵直的學生。

連續幾個月沒有發生任何事故,讓學校裡的人漸漸解除了緊張,哪怕是名義上在Hogwarts進行監控的Lucius Malfoy,也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在學校裡巡邏——他對於教導自己的孩子和Harry的熱情要高於其它,當然,在清楚事故的源頭後,他爲什麼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干涉學校事務,讓Albus Dumbledore提高對他的警惕?

那次Malfoy夫人來訪後,我曾經想找個時間與Malfoy族長溝通,但過多的瑣事拖後了談話的時間,最後我只好貓頭鷹Lucius Malfoy,並約定復活節假期後見面。

復活節假期裡,Harry和Draco參考了對方明年的課程安排,(Harry還參考了Ron的,似乎他希望每一節課都有熟悉的人。)決定出第三年的課表,不幸的是,他依舊選擇了Sybill Trelawney的占卜課,也許今年下半年,這個可憐的孩子又會面臨着黑狗的死亡預兆。

而家裡的兩個小魔鬼持續發揮着他們可怕的精力,值得慶幸的是,身體恢復後,修煉帶來的好處讓我精力充沛,教授可憐的學生起碼不用再受另外兩個小號教授的折磨。

當我開始我的學徒生涯,並每天去Hospital Wing報到時,這兩個小鬼也會跟我一起,Pomfrey夫人很喜歡他們,並願意幫我分擔這項任務。(Pomfrey夫人甚至在hospital wing區域內隔出單獨的房間,專門開闢了一個育嬰房,讓Samuel和Nicholas可以舒適的呆在裡面,不受來就醫學生的騷擾。)

雖然他們才一個月左右,但似乎已經學會分辨身邊的人,——至少他們在我身邊時,要比一般情況下好照顧得多。我可以更專心的學習Pomfrey夫人傳授的醫療知識,成爲一個見習治療師後,我才真正瞭解Pomfrey夫人的淵博知識與精湛手法。

不提一年前可憐的Neville Longbottom折斷的手腕在幾分鐘內就被她治癒,也不提Harry那需要生長的二十三塊骨頭,我自己在一年內的經歷,就讓我對她的醫術有一定的認識,現在這種認識上升到近乎敬佩的程度。

從幾種診斷魔法的合理使用,到傷患的護理,或是魔藥的配合使用,她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Pomfrey夫人還交給我幾本醫療相關的書籍,讓我可以在空閒時自行記憶研究。與此同時,我請求Athony幫我收購了一批世面上(或是古老的)醫療魔法書籍,方便我的學習。

自然,我相信Pomfrey夫人對我的基礎知識結構很是滿意,尤其是關於草藥學(Herbology)和魔藥學(potions)深厚的功底,使我的職業生涯有了良好的開端。

所以當Hermione Granger和Penelope Clearwater(佩內洛.克里瓦特,Ravenclaw女級長)被送到Hosptial Wing的時候,我旁觀了整個事件。

那天天氣很不錯,Gryffindor與Hufflepuff的Quidditch(奎地奇)比賽被安排在早餐結束後,無雲的藍天和清透的陽光,似乎和輕柔的風一起期待孩子們在他們的懷抱裡運動並歡笑。

當Hospital Wing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時,我正好安排好兩個熟睡的孩子,並施放了一個靜音咒和監視咒在房間內,使得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孩子離開睡眠狀態。

Albus Dumbledore穿着一身綠色的長袍,身後飄浮着兩具僵直的人體,Hermione Granger和Penelope Clearwater(佩內洛.克里瓦特),這兩個長髮的女孩子我並不陌生,Hermione Granger不用多說,而Penelope Clearwater(佩內洛.克里瓦特)則是Betty的朋友之一。她們很快被安放在病牀上,Pomfrey夫人飛快的給她們作出診斷。

Albus Dumbledore在銀髮與銀色長鬍子之間的臉孔,保持着一種同樣僵硬的狀態,他身邊的教授們,無論是那個蒼白着臉,但脣緊緊抿成線的McGonagall 教授,還是很個焦躁着,無法決定是否應該露齒而笑的Gilderoy Lockhart(吉德羅洛哈特),或是搖晃着身體的FLitwick教授都不自覺的泄露出他們的不安。

當然,我毫不意外我的伴侶近乎平板的表情中沒有絲毫線索,今天的教授一身常穿的黑色長袍,雙臂交疊環抱胸前,挺直的背脊加重了他的氣勢,……他總是能用自己的面具阻擋住別人的探測。

當我的目光與他相撞的時候,他微挑了下眉,這使得Pomfrey夫人結束初次診斷,並開始說話時,我只來得及將脣角的翹起弄平。

“Headmaster,” Pomfrey夫人嚴肅的聲音中沒有什麼特別情緒,那種醫者專用的,平板的語調讓人聽不出她的感受,“你需要請Sprout教授多準備一些蔓德拉草(mandrake),同時……”她將目光轉向我鎮定的伴侶,“Snape教授,請多準備一些Antidotes(解藥),在不確定我們有多少病患時,這是必要的儲備。”

教授只是簡單的點頭,而Albus Dumbledore則將目光轉向病牀,他的目光幾乎凝結成實質,“Poppy,這兩個學生的狀況如何?”

“如同預期,”Pomfrey夫人板着臉回答,“我和Thomas-Snape會仔細照顧他們。”她用目光掃過這幾張躺着石頭人形(還有一個是貓形)的病牀,“爲了維護hospital Wing的安全,我希望我的病人可以遠離人羣……在大家確定誰纔是*兇手*之前。”

“我會通知學生們……” Albus Dumbledore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講完,那個矮胖的,穿着怪異的魔法部部長,咳嗽着從壁爐裡顯出他的臉。

綠油油的頭髮,和臉孔並沒有比他原本的灰髮差多少,他臉上焦慮的神情看來,像是他的女兒躺在這裡。

“Albus Dumbledore校長,真糟糕,我們需要好好談談,”那個綠色的頭像晃了一下,“很高興所有的院長都在,Hogwarts會需要你們的支持的。”

“Cornelius Fudge(康奈利.福吉 ),”銀髮老巫師嚴肅異常的盯着那個壁爐裡的人臉,“這是學校內部事務,你應該相信我的能力。”

“Albus,”那個部長似乎想低頭不看脅迫感十足的老巫師,但他沒有辦法,如果他離開壁爐,那麼談話將無法進行,“我很願意相信你,你知道。但,非常糟糕,我不得不來……也許是今天晚上——已經有四個受害者,魔法部(MOM)必須採取行動。”

“部長,”Lucius Malfoy不知何時也進到Hospital Wing,他優雅平靜的儀態似乎將室內緊繃的氣氛緩和了一點。他緩慢的語調像是在討論今天中午吃什麼之類的問題,“我們應該相信Albus Dumbledore校長,也許我們可以假設,襲擊會在幾天內結束,而所謂的兇手會被輕易的查出。”

“很抱歉,Lucius”火焰臉閃動了幾下,我沒有仔細分辨上邊的表情,因爲我的注意力被Albus Dumbledore吸引,他那X光一般的眼神已經完全移到新來的白金貴族身上,那幾乎稱得上透視。

魔法部長的話還在繼續,“我必須採取措施,公衆已經對不斷髮生的襲擊產生了恐慌,尤其是有孩子在學校的家庭,他們幾乎用吼叫信摧毀了魔法部的大廳。”

“公事公辦,”白金貴族用他的手杖點了點地面,“明智的做法,Fudge,抱歉——我沒有辦法使襲擊停止。”

雖然這種平板而公事化的聲音裡聽不到半點抱歉的影子,那個火焰臉還是近乎輕快地回答,“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如果不是你的夫人通知我這次事件的發生,我會在辦公室被信件毀掉後才能採取行動。”

爲什麼是Narcissa?我抿了抿嘴,目光從似乎停頓了一下的白金貴族那裡轉到我的伴侶身上,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很不滿意現在的情況,但沒有發出任何反對意見。

Albus Dumbledore用詞禮貌地,重新看向壁爐,“我希望你能有準確的判斷,Cornelius(康奈利),那麼今晚見。”

“晚上見。”綠色的人臉消失在壁爐中,房間內靜得只有呼吸聲,直到Albus Dumbledore 面向McGonagall 教授,“讓所有的學生回到他們的休息室,儘快,Minerva.”

“好的,校長。” McGonagall 教授看了一眼病牀後,近乎奔跑的向門外走去。

“我猜想,”一直沉默的教授在McGonagall 教授離開後,突然用他平滑而冰冷的語氣,“學校需要更完美的完全制度,Albus,我們都不希望學校裡存在任何危險,不是嗎?”

那個年老的巫師仔細盯着教授不變的表情很久,然後對我點了點頭,才重新轉向教授,“我明白你的意思,Severus,我們需要一個會議……校長室如何?”

“很好,”教授的嘴角扭動了一下,我分不清他是要表現出輕蔑還是微笑, “我假設這比看一場Quidditch(奎地奇)重要。”

“你是對的,Severus,”銀髮老巫師似乎對教授的諷刺沒有半點反應,他轉身帶着其餘的教授向門外走去,Lucius沒有猶豫的跟在後面。

而我的教授則在離開前用他的目光隱蔽的滑過我的戒指,才轉身大步離開,他漆黑的袍子如波浪一般的飛揚。

微笑在我的臉上綻開,心中像是有一團溫暖的陽光化開……那來自,伴侶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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