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雲涌

還是那片好河山,依舊不變,壯景奇觀!

燦爛的朝霞,紅彤彤的圓日,硬生生的將天際扯了個通便,有誰敢攔,有誰敢阻?事實證明了一切。百度搜索≥筆≥癡≥中≥文雲爛了;月,被逐了,逃得遠遠,蹤影不見。

日,是天地的王者,是世界萬物的主宰。何爲王者,何謂主宰?如日者,方可自稱,亦可他言!

王之大者,所爲者,天也,地也,人也,心也!

古今之往來,王者,莫不有大毅力,真性情。敢想敢爲,爲國爲民,挺身而出!

莫說時勢造英雄此等之言,成王者,誰不是在世造時勢之雄?

平凡之人只能唸叨着“時勢造英雄”這樣的話來自我麻痹,自我催眠,使自己不斷地接受現狀,改變原則,改變信仰,抱怨現實不能造就出一個英雄來,更有一些人,光是喊着“吾國亡矣”哀言,卻拿不出一點實際作爲。

所以說,歷史終究是屬於個別人的,屬於那些敢於將自己的名字書寫其上的,真正的,王者!不管他們是勝了,還是敗了。

還是那個地方。

西楚某地某條街。

“你個王八蛋,兔崽子沒想到跑得還挺快,小樣,我*就不信了,這次就先饒過你,老子氣已經消了,等下次,再惹怒爺爺,真非宰了你不可!奶奶的,跑得還挺快!”

人未見,話已聞。整整一條街,數這邊聲音響,不過也奇怪,街上除了少數幾個,也還就沒幾個回頭關注的。

估計那幾個回頭的,是剛來這地兒。

一個新面孔,見此情景,略有疑惑。便側身向路邊的一個老頭打聽,問後才明白。

嘿!這兩人可有意思!幸好不是一男一女,不然照他們這樣,估計已是老夫老妻了!

這是老頭原話,那人也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一對“歡喜冤家”!

話沒多說,老頭彷彿看到了什麼,便立馬閉上了嘴,不作聲了。剛拿出的東西,還未擺好就往回收。筆/\癡/\中文 bi@

路人見這樣,更是好奇,連忙回頭,想要看個究竟。

街道上忽然亂了起來。很亂。但是,混亂之因,卻簡單又明瞭。

“大人出巡,擋者不饒!”

前面兩位,挎着大馬,左佩三尺大刀,右手挎來,緊握刀柄,左手繮繩緊攥,緞子衣服,下襬極長,正好蓋到馬屁股。而那後面的,卻更是極盡奢華。光是紫紗冠上的那枚綠幽幽的寶石,就已經夠牽動人們的目光了。一襲華麗,頗有神人之風。在隊伍的後半部分,則是數目近百的衛兵,各各無不是鋼盔鐵甲,長槍利劍。冷冷的兵器,寒寒的鋒芒,光影照耀下,愈發迫人加速呼吸。

街上的人雖然亂,但是卻很主動,很積極地,就把路讓開了。沒有人抱怨,因爲他們都閉着嘴。

窄窄的街道兩邊,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各種職業,各種容貌,但是此時,他們的名字卻一樣,那就是“平民”!

隊列還算整齊,“嗒嗒”的馬蹄聲,“咔咔”的盔甲碰擊聲,伴隨着一股香氣,轟擊,衝擊,瀰漫。不,這麼小的空間又怎麼能夠呢?

“全體有令!加速前進!”

他想衝鋒一次,滿足一下內心的急切與渴望,痛苦與傷感。是的,太需要了!每一個年輕的生命,只要他還年輕,就總會想要在衆人面前,展示自己,表現自己,尤其是在剛被人無情的殘酷的狠狠的將自己那一點點的可憐的微乎其微的耗了他近十年時間才積聚起的自信以一吹一彈還脫口痰的狂妄姿態瞬間踩碎後!

衛兵的隊長卻有些緊張,這麼窄的街道,這要是撞着個厲害人,誰負責?您是王府公子,可我們呢,在您看來,爛命一條啊!我們可惹不起!

原本自己在王府裡,混得還不錯,卻不知什麼原因,被打發到這裡來了,想想平時自己還算老實呀,但爲什麼會這樣呢?唉,主子們的勾心鬥角,受害的還是我們呀!

想到這裡,也只能無奈的順從,誰讓自己是個兵呢?

“都注意點,別撞人!”

聽着這話,那位貴公子沒有多說,也只是多看了他一眼,似乎是默默記下了這個人,一個明智的兵。

隊長身旁的兵見公子回頭,連忙告訴了他。

“哎呀,喊亮了,這*咋整?哎呀哎呀。”

集市上,沒有往常的熙攘與喧囂,只有一隊步兵在奔跑。兩邊的人羣盯着看,卻大多是在看,那位隊長,其他的,也只是在看那位貴公子。

“這又是誰家公子,閒得蛋疼,拉着那麼多人,玩賽跑?”

“是啊,純屬蛋疼。”

衆人便在這樣的鬨笑聲中,恢復了常態。

那位外來客,在看完這樣一幕好戲後,還想再看看那兩人。但是,一回頭就發現,人不在了。

“欸?人呢?”

“呵呵,人家早就收攤走了。”

城東,和陽門。

小小城,圈圈河,綠柳紅花繞東城。

正值柳綠桃紅時節,這小小城外的圈圈河,依舊在繼續着年復一年地旅行。

河邊柳下,一壯一瘦,一高一矮,正在倚着樹幹,商量着事情。忽然,一陣風,吹來了濃烈的塵土氣息。

“他來了!”

兩人立馬站好,靜靜等候。

“是非成敗,在此一舉!要是成了,吾二人,出人投地,功成名就時,方可有還鄉之念!”

“雲帆,靠你了!”

緊接着的,便是陣陣蹄音。

“嗒嗒嗒,嗒嗒嗒。”

見此二人,隊前那兩位,率先衝出,還把右手,又擱在了刀柄上。

“你二人,欲何爲?”

“我二人,並無惡意,欲見公子,還望傳話。”

其中一人沒有猶豫,立馬回到隊中,向那貴公子,傳了話,對方聽了,滿臉的疑惑,但是沉吟片刻,還是走了過來。

“謝公子,謝王爺七子,忍辱負重十年,卻功虧一簣,遭王爺嚴懲,被排邊關,最二公子下手。今日路過此地,不如帶上我二人?吾等雖不才,卻也有拋頭顱撒熱血之志,如今天下將亂,只想尋得一處庇廕之所。望公子成全。”

他盯了二人好半天,但遲遲沒有下決定。

“公子,時間不早了,還得趕路!”

他沒有說話,看看二人,摸了摸腰間的一塊玉佩,之後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點了點頭,便轉身回去。

“給他二人配倆兵。啓程。”

那二人互視一眼,雖有不滿,但卻是很高興。畢竟,邁出了第一步!這麼多年的準備是要排上用場了!

那天之後,街道上,再也沒有人聽到過之前最爲平常的大吵的聲音,那一壯一瘦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不過有人說,他們回城時,在一隊士兵中,見到過他們倆。

不過,在這個時代裡,人在人沒,又有什麼區別?在的,遲早要沒!

“都是些廢物!你們給我說說,爲什麼?!”

大殿上,白眉老兒,正在大怒中。

“王上,不是我等不盡力,只是敵人太猛呀,根本擋不住!”

聽着這話,老人更是憤怒。

“王上,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

見是桂王,老人便道直言。

“王上,其實這一戰,我方本不會輸!”

老人笑了。

“哈哈哈。天要亡我!”

捋着鬚髯的手,哆哆嗦嗦,越來越快。

“天要亡我!”

但是痛覺卻沒有一點阻攔,直到—

最後,“啪”的一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