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氣泡翻滾,終於,水池的水分成了兩半,在中間的那一條線中,赫赫然立着一株蓮花,花瓣晶瑩剔透,如雪如冰,妙不可言,更像玉石一般散發出迷醉的光彩。一股股混雜着天地靈氣的幽香襲來,令人心曠神怡。衆芳不可壓,遺世獨立的白蓮花!光是這般模樣,足以動人心絃。在旁邊碧綠如翡翠的蓮葉襯托下更顯風姿。
雲天縱嘴角勾起一抹清澈的笑容,這蓮花還具有蠱惑的作用,真是沒想到啊。不過冰池雪蓮渾身是寶,花瓣、花莖、蓮子、蓮蓬、蓮藕。“我拿走這株蓮花,大家都沒有異議吧。”雲天縱笑眯眯道。
衆人皆是道:“沒,沒有。你拿走吧”哪裡敢有這異議,否則這安少主能饒得過他們麼?況且這聚仙谷年輕一代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這裡,他們敢有什麼異議!好東西,那也需要有命來享受。心裡也是無比的腹誹,雲天縱這廝太過狡詐了。拿就拿吧,還要來“徵求”一下他們的意見,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獨吞了。
“既然大家都不想要了,那我也只能勉爲其難的接受了。”雲天縱的臉上一副無辜樣。衆人心裡忍不住吐血三升,這廝真TMD無恥!“勉爲其難”?沒人要?明顯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真欠揍!這個雲天縱,真是太無恥了!非得氣死他們才甘心是吧。
雲天縱絲毫不拖泥帶水,便將這蓮花拔了起來。衆人見狀,也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裡自討沒趣,便走了。“這雪蓮有大用處,天縱你只要吃下蓮子即可,其他的都可以暫且留着。”安懷瑾說道。雲天縱點了點頭:“現在便只差那炎洞火蓮了。”話音剛落,卻見那通往別處的那條路口出現了兩道人影。
“燁熙哥哥!逸哥哥!”雲天縱一下子便認出了那兩道人影。一道白衣飄飄,一道紅衣舞動。
“有沒有想我啊!”兩男子齊聲問道。狹長的黑曜石眸子一貫的遺傳了雲沫伊的特點,眼神裡的溫柔一如既往的暖,羊脂白玉的一張臉無比光滑,一身白衣,金紋繡在邊上,光芒未曾減,天神下凡,倒是比太陽還耀眼的男子。一身火紅色張狂的衣衫,劍眉下琉璃雙瞳熠熠生輝,雪膚無瑕,紅脣嬌豔,襯得整個人邪魅不羈,又像是蔓珠莎華,雖然美卻無比嗜血,倒像是勾魂的。的確襯了“冥王”兩字。
“想啊!想你們的炎洞火蓮,”雲天縱一語道破玄機,隨即又嗅了嗅閻星逸的衣衫,“你什麼時候跨入武神了?”隨即,她又爆吼了:“尼瑪!你居然跨入了虛神境中期。”
“你可記得那顆赤霄鳥的內丹,我那顆內丹被煉獄門地府的岩漿煉化完,我就步入了虛神境初期,”閻星逸淡笑道,“本就是半神的鳥,再加上我對火的領悟自然便成了虛神境,而且,我在炎洞裡將大部分火屬性都吸收了,只不過尚未完全煉化,若煉化完成了,差不多可以跨越到僞神境了。”
雲天縱的嘴角不斷的抽搐,單屬性的修煉便是如此。況且,閻星逸本就經過了一次火神的覺醒,這次跨入虛神境,他知道,真正的火神傳承也降臨了,他的修煉速度不會減慢。她雲天縱現在連武聖都沒到,不公平啊!
“天縱,你體內的禁錮現在可以解開了。”司慕塵將雲天縱的心神終於拉回了正道上。
雲天縱一聽到這個心情就格外的激動,是啊,她雲天縱現在終於可以解掉鎖龍鏢了。憋了這麼久沒打人了,現在馬上就要恢復實力了。她取了雪蓮蓮子、火蓮蓮子、青雷若果、風月靈桃。四大屬性的四大天地靈物,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雲天縱的心神忍不住的激動。
以極其慢的速度吃完了這四樣東西,體內的真氣一下子狂暴的涌動起來。風、雷、水、火四種顏色不一樣的真氣在她的體內不斷的衝撞着。白灰色的風、青紫色的雷、玄藍色的水、硃紅色的火,相互衝撞,沒有妥協。風乃是氣運之力,不可捉摸;雷乃是天罰之力,審判命定;水乃是幽寒之力,剛柔皆有;火乃是炎冥之力,狂暴吞噬一切。這四種元力互不妥協,在雲天縱的體內橫衝直撞。雲天縱覺得一股股疼痛,尤其是八處鎖龍鏢,更痛。因爲氣都被堵在這裡,根本無法疏通。一點一點的脹大了她的經脈。通過雪白的肌膚,看的清清楚楚。
安懷瑾趁着此時準備解開雲天縱身上的陣法。解陣承受的壓力是巨大的。因爲狂暴的真氣不是他所能控制住的。雲天縱丹田內的所有真氣都被膨脹到了極點。狂亂跳動中,安懷瑾在她的以內感受到了一個印記。這個印記蠢蠢欲動,似乎要被衝破,安懷瑾恍然,那是邪氣!雲天縱乃是傳說中的邪靈雙體!
他又在那裡加了一道封印,邪氣對於天縱而言,未必會是好事!如今的天縱,四大屬性同體便足夠了。如此想着,他收回了心神,繼續引導真氣,往一處處的經脈處走。按照順序,八處經脈一處處被狂暴的真氣給破開。在一瞬間,八處鎖龍鏢造成的細小的縫隙卻立即被修復了,沒有一絲真氣外泄。
一處處開始暢通無阻起來,然而,真氣的狂暴混亂也不曾停下來過。此時此刻的安懷瑾整張臉上都是汗水,他的真氣消耗了許多,嘴脣微微有些發白。而地上,八枚鎖龍鏢凌亂的排着,每一枚都是八個角,每個角都是半個直角的度數,對應着八卦的八個方位。
“解開了,”安懷瑾淡淡道,“剩下的不是我所能控制住的,就得看天縱她自己了。”
衆男點了點頭。“對了,我有一張終南山的地圖,”司慕塵忽然道,“從這裡可以抄近路到另一處路的終端——仙音遺蹟。我們幾個人留兩個在這裡守着天縱和懷瑾吧。”
“沒事,你們幾個都去吧,我只不過休息一下就行了,我守着天縱就好了。”安懷瑾道。
“那好。”司慕塵沒有多做爭執,他在給天縱和她表哥一個解釋清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