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安冥然能輕易的讓陳方瑞將諸多女子的紅蓋頭吹走了,原來還留了一手。那陳方瑞險些要破口大罵,城主你確定是讓我娶老婆不是讓我玩智力遊戲。這些個女子身上都用了同樣的香粉,自身的體香都被掩蓋到了,無跡可尋。身材都長得差不多,一個個凹凸有致的,果真是極難找得出啊!
紅燭一點一點燃燒,燭淚一滴一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天縱心中也有了主意,身後站着的堇色也想出了辦法。畢竟堇色的天賦神通是智慧無雙,別人一個腦子,他卻有九個腦子,自然就比別人聰明的太多了。臺下,安少主和一對絕世美男子坐成一桌,靜靜的看臺上的好戲。
“想不到爺爺如此奸詐!”安懷瑾感慨道,“我那兩個姐妹,爺爺自小寵着,自然不會輕易送給別人家做媳婦了!”
“要是我們的婚禮也在這個時候辦了就好了!”莫離澈再次一臉羨慕道,“真懷念以前跟天縱同牀共枕的日子啊!”一句話說出來,頓時無數拳頭如雨點飛來,可憐的阿澈兩隻漂亮的眼睛被揍成了熊貓眼。看到這一幕的雲天縱差點笑出聲,口不擇言,真是活該啊!
百里清墨一臉同情道:“禍從口出,三哥你真欠扁啊!適當的炫耀無可厚非,但是這樣的話說出來,你就是過分的炫耀,就是欠揍,你看塵哥吧,跟天縱生活了十幾年他都不炫耀的。”
一句話將雲慕塵推上了風口浪尖。莫離澈心中暗爽,頓覺得心理平衡了。他已經在預想雲慕塵被集體揍的場景了。然而云慕塵靦腆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跟天縱住在一起,但其實,我從來沒跟天縱睡在同一張牀上。阿澈怕黑,總纏着天縱,要天縱跟他一起睡覺。”
於是,剛挨完揍的莫離澈又捱打了。莫離澈恨恨道:“司慕塵,我恨你!”當然也只是說說而已。莫離澈、司慕塵、雲天縱三個人一起生活了多年,感情非常深厚。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安懷瑾這一桌,接觸到少城主冷冽的光芒後重新轉移到那許多的紅衣新娘上。那王世宇突然神秘一笑道:“上天已經替我做出了決斷。你們看,天上各有一朵紅雲飄在了兩位安小姐的頭頂上方。”
陳方瑞恍然,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看見了!”
頓時,所有人都擡頭望向了天空。一堆新娘除了兩個人是看向自己的頭頂上方的。其他人都是轉過身四處尋找那傳說中的紅雲。連在場的賓客都不例外的開始找紅雲。
那安冥然拍了拍手道:“你們不用找了,根本就沒有紅雲,除了小姐之外其他人全部都退下吧。”幾十個新娘恍然大悟,自己被騙了,還以爲是真正的紅雲飄了過來,忍不住便轉過身往別處看去。沒有移動過身體的便是小姐了。偌大的堂前,只有兩個姑娘。安採菲比安採蘿略矮些,這是非常好認的!
雲天縱頓時鼓了掌,臺下的也頓時鼓起掌來。雲天縱適時的站出來道:“外公,拖延了這麼久,大家都等不及看新人拜堂成親了呢!”
這麼說自然是怕她外公又出招,雲天縱才停止了。她相信今天這一幕會被很多人傳頌,尤其是王世宇和陳方瑞,留下了一個好名聲。而王家和陳家諸位也非常高興。婚禮,終於要開始了!安採蘿和安採菲重新披上了紅蓋頭,取下了面具,臺上的一干人看得樂呵。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三個環節之後,並沒有送入洞房,而是新郎新娘敬酒。這一點倒是有些不同。而云天縱身後的月兒和羽眉早已經粉面含羞了。那堇色和聰聰更是臉上光彩,因爲他們覺得,自己成親的日子也快到了。羽眉和堇色理所當然的就那麼在一起了,而聰聰和月兒早已經互表心跡了。
陳方瑞給自己父母敬酒的時候雖然動作一氣呵成,但面上喜色並不多。他的父母也是略顯尷尬。良久,陳方瑞忽然輕聲說了一句:“爹,娘,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吧。”一句話,他父母頓時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心中暢快了許多。其實,他們也並非不愛自己的兒子,然而很多事情卻也是因勢所迫。這不是藉口,這的確不能成爲他們忽略陳方瑞的藉口。但他們在忽略的時候也曾有過自責,只是爲了在陳家站穩腳跟,很多事情都得狠下心來。他們這麼多年,身上一直揹着一個虧欠陳方瑞的包袱,其實過得也未必輕鬆。他們曾想過兒子會恨自己,但他們也是無路可退。身爲大家族的人,身爲陳家的人,有時候必須要捨棄一些。
雲天縱心中也是頗有些感慨,那青芒珠內,落凌姍的聲音幽幽傳來:“除了我娘之外,我還沒見過誰比她更加殘忍了。其實,父母都是愛自己子女的。除了我娘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外,不,她根本就不配爲人母!”
雲天縱神識溝通道:“姍姍你也就寬心吧。你還有我們,還有一幫子的人!若我有能力,我便將你和千幻從神器中解脫出來,讓你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如何?”
“真的麼?”那落凌姍驚喜道,擁有自身的軀體,那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了。然而,她的目光有些黯淡,天縱說得也很艱難吧。饒是真神境的高手恐怕也做不到吧。
“姍姍,我相信天縱,她可以的。”那千幻安慰道。這個孤僻了很久的器靈,自從遇到了落凌姍之後,便開始有了人類的情感,看着成親的這一幕,他也不得不羨慕。人類有詩曰:只羨鴛鴦不羨仙。大概便是此時此刻他的心境吧。
雲天縱的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她,是可以的!轉眼間,那四個新人一輪敬酒後便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