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峰拔地而起,直入雲霄數個人站在萬仞高峰上,風聲呼呼,衣袂飄舞。“終於還是要走了!”紀竹沁嘆了一口氣,“不能再留一段時日麼?”
雲天縱笑笑:“本來就是要走的,只不過因爲表姐的婚禮才耽擱了幾天,我覺得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安冥然慨嘆道:“十多年都未見到以選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外公,你放心吧,我近日已經知道爹和娘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的很好,我這一走,便是去尋找他們的。”雲天縱嘴上這麼說,眼神卻在暗暗觀察安冥然的表情,因爲外公既然知道她的存在,肯定知道她這些年沒與她父母生活在一起。所以,想要編個謊話並不容易。
“真的麼?”安冥然臉上一抹欣喜。雲天縱心中暗道,果真,外公知道了父母並不在神武大陸,還好自己沒有說錯話,引起外公的疑心便不大好了。
那紀竹沁趕忙道:“我們兩個老人家也可以走了,小輩們之間還有話要說呢!”那安冥然點了點頭,深深看了雲天縱一眼,便和紀竹沁下了山。
“天縱,這便是星運圖譜。”那安採蘿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羊皮,在羊皮上畫着一張圖畫,是許多星辰排列的天空中的圖案。周圍還注着一行小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確是真的星運圖譜。那種粗糙帶着一絲光滑的奇異手感令雲天縱恍惚回到了前世一般。雲天縱小心翼翼將星運圖譜放入青芒珠中,對那安採蘿道:“多謝!”
那王世宇的臉上帶着一抹感激道:“談什麼謝不謝!若真要說到感謝,我們應該要感謝你纔是。若不是你,只怕我此生便與大師姐有緣無份了!若不是你給的那粒丹藥,只怕我真要在五宗大會上被我哥給傷了纔是。”
雲天縱卻是道:“那也是因爲你一時的善心,若你沒有撿到你,只怕這時候什麼都變樣了。”
安採蘿捋了捋髮絲,巧笑嫣然道:“你若真要感激我們,替我照顧好我弟弟便是了。”安懷瑾的寒冰臉上奇異的閃過一抹紅暈。從小到大安家的人中最關心他的便是這個姐姐了。無論他變成什麼樣,這個姐姐都在默默的保護他。靈魂未歸位的時候,他是廢物,是別人眼裡的妖怪。然而,這個姐姐卻一直保護着他,讓他不受別人欺負。也爲了保護他,姐姐才甘願離家去飛劍宗習武,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變強許多,然後教訓那些欺負他的人。所以,在他的心裡的女子,除了天縱以外,卻是這個姐姐最重要了。
陳方瑞也是一臉的不捨模樣:“師父,爲何不在多留些日子呢?”
“時不待我,我沒有辦法選擇,”雲天縱揚起一抹笑容,“你現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怎麼還婆婆媽媽的,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留得了一時,也留不了一世,對不對?”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即便是跪過了,陳方瑞仍是再次下跪了,朝雲天縱恭恭敬敬的一拜。
“沒遇到師父之前,我覺得我的人生是黑暗的,因爲爹孃不疼,家族不關心,頂着個廢物的名頭,整天還要受到別人的恥笑,每天每夜的練功都無法進步分毫。我一度的覺得我的人生便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下去,”陳方瑞嘴角一抹苦笑,“資質這個東西,的確是太重要了。我辛辛苦苦的沒日沒夜修煉都不如別人的幾個時辰修煉。”
“而我現在卻有了我這輩子曾經都無法企及的修爲,這一切都是師父的功勞。沒有師父,便沒有此時此刻的陳方瑞。”陳方瑞再拜了一拜,方纔站起身來。
“是啊,天縱表妹,”安採菲一臉的幸福,“若是沒有你,恐怕我也不會和方瑞在一起。”兩個人的十指緊緊相扣。隨即,那安採菲的目光也落在了安懷瑾的身上:“大哥,好好照顧表妹!”這個優秀的大哥一度是她的偶像。俊美無匹,實力高強,雖然有點冷,有點嗜血,不過對待她們卻也性子柔和。
而這位表妹也是非常優秀,年紀輕輕便是僞神境中期的高手,天下人又有誰能輕易做到?表妹和她大哥非常的相配,從各個角度而言,表妹都是大哥妻子的不二人選。而且,她這位表妹的魅力也是無人能及,一干僞神境的絕世美男子都圍攏在她表妹身邊。在安採菲的眼裡,似乎天下間再也找不到比她表妹更優秀的女子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我也不過是能幫一把是一把了!”雲天縱看向了那渺遠的雲霧,微微出神。
“如此,各位一路保重。”四個新人異口同聲道,也已經是下了山了。顯然,他們看出了雲天縱在想心事,也不願多做打攪了。
雲天縱身邊的聰聰首先說了出來:“主人,你放心吧。女媧娘娘肯定不會有事的。”聰聰火眼金睛,修爲在雲天縱之上,豈會看不出雲天縱在想什麼。
雲天縱點了點頭:“我們出發吧。”
而此時此刻的迷霧雨林內,一個一身白袍的男子坐在一張翡翠椅子上,他手中握着一張白紙,只聽見他念了些什麼,那白紙上奇異的浮現出了兩個字:歸來。一張絕世的面容,一身的風華絕代,那種無可比擬的氣質,正是那袁隨雲。袁隨雲的目光望向了桌子上那小小的塔,莞爾道:“你終於要來了麼?我等你好久了。”
“紫寞,進來吧。”袁隨雲淡淡道了一聲,便見一個紫衣服的美男子出現了。
“你一直想要替你大師兄報仇是不是?”袁隨雲道。
“是,師父。”紫寞的臉上再次流露出一抹憤恨。他永遠忘不了在終南山那些人將自己的師兄師姐殺死的場面。那種從小的手足死了的感覺,令他非常痛苦。
“那麼,我告訴你,他們現在已經快要進入迷霧雨林了,該怎麼做,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袁隨雲的語氣依舊沒有半分變化,那麼淡淡的,卻藏着一股可怕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