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那真是魄月嗎?”跟在蕭寒身後的溟渢再一次問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任何表達之色,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讓他的心高高的懸在空中,始終放不下。
??蕭青寒沉默了一會,似千萬思緒劃過眼睛,淡淡說道:“。有其魂,卻無其魄。”。
??“有其魂,卻無其魄……”溟渢跟着唸了一次,詢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蕭青寒如雪的白衣似天地間的一片雲,輕雲若夢,卻並未做答。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跟着他從將軍府一直走,到現在還不清楚目地是哪裡,溟渢不解的問道。
??“雲府!”蕭青寒簡短的回答,起步直向前走去。
??溟渢搖搖頭,只好跟着他,雖然對他那句有其魂,卻無其魄一知半解,卻也不在多問了。國師做事,向來有他的道理,多問也沒用啊……
??雲府
??雲鴻濤跪在地上,對於這個神明似的國師實則不知道如何面對,更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來到雲府,指明要找自己。他緊張的連話都無法說出了。
??蕭青寒如雪山上的勁鬆一般站着,如雪的衣着,絕色的容顏,高貴無塵的氣質,讓雲鴻濤始終不敢直視。
??“雲鴻濤,本座只想問你一件事。”蕭青寒清冷的開口,眸中一片疏離之意。他在別人面前他很少稱自己本座,總是以我代稱,如果他稱自己爲本座時,則意味着要行使國師的權利,至高無上的權利。
??雲鴻濤額上冷汗直流,心中如打了幾桶水,七上八下,心中忐忑。這般重的壓力,簡直讓人受不了。
??“國師請問”。
??他恭敬的回答,現在哪怕是這個國師要知道自己祖宗八輩,估計他都會一字不差的告訴他。
??“雲淺衣頭上的一個帶月形寶玉的髮簪是從哪裡來的?”蕭青寒直直看向雲鴻濤,清冷的聲音裡不怒而威。
??“那個是……”雲鴻濤一愣,雖然不明白他爲何有如此一問,卻也很快反應過來,於是誠聲回答,“那個髮簪是小民十幾年前偶然間得來的,其實原本不是髮簪,只是一塊月牙狀的寶石,小民見這塊寶石實在好看,所以命人打造成髮簪的樣子,前幾日送給了小女當嫁狀。”
??說到嫁妝,雲鴻濤忽然想到代嫁之事,冷汗從額上一路流下,滴到地上。不會是淺衣出事了吧。。他擡頭看向蕭青寒,見他雖無半點惱怒之色,但是冷清的雙眸直視他,如深冷的寒潭,要將他的靈魂吸入一般。他的身體不由的一縮……
??好可怕的氣勢……好可怕的人……
??怎麼得來的?蕭青寒控究的看着向,繼續問道。
??“是……”雲鴻濤沉沉心神,回憶的說道:“十幾年前,草民出門做生意,恰遇一老道,送與那塊寶石,說是小民與這塊寶石有緣,所以贈於草民。”
??蕭青寒眸色一沉,輕絕的白衣微閃,髮絲無風亦動,如光影緩慢纖移。。沉靜的表相,內心卻是蕭離難測……
??然後,轉身,再無過多話語,就如同剛來一般,似雲似風,遠遠飄離而去。
??剩下雲鴻濤依舊保持剛纔的跪姿,看到的只有一天干淨的天空。似連一片雲也沒有……
??溟渢跟着蕭青寒一路回到青竹園,幾次想開口,卻都是話到嘴邊,然後生生的吞了下去。
??“溟渢是想問什麼?”蕭青寒淡掃了他一眼,對於一路上的他的欲言又止,不是沒看到,不過他能忍到現在,也真是不容易。
??溟渢淡笑,脣邊揚起一抹繁花的笑意,說道:只是猜不透,爲何剛纔不問雲心若代嫁的之事。
??蕭青寒眉目微閃,回答:“我已經答應黎昕不過問此事了。”
??“但云淺衣可能是你未來的妻子。”溟渢嘆道,似乎對他的做法不是很同意。“你不會沒看到雲淺衣那雙要吃了你的眼珠吧?”
??雖是玩笑話,卻讓兩人都陷入沉思。
??本是三個人的糾葛,現在卻成了四個人……
??代嫁代嫁……
??這都惹出了什麼事啊?
??如果雲淺衣經證明真是蕭青寒命定之妻,那麼他與黎昕之間,起起落落,竟是奪愛奪妻了。
??奪的是黎昕之愛,娶的青寒命定之妻。
??不過,幸好,這雲淺衣並未嫁與黎昕爲妻,否則,這時出現魄月,那麼就是正真的奪妻了,這對於天澤而言就是一個極大的醜聞了,幸好,幸好……
??青竹聲輕,青竹香揚,點點陽光透過竹葉照在蕭青寒如雪的白衣上,似一團白色的光暈,星星光點,如同一隻只蝴蝶,張翅飛舞……
??尋到了……爲何?爲何他的心卻無一絲歡喜……
??黎昕的情劫,真與雲淺衣有關?
??那麼他,將會放自己於哪一個位置?
??屈指一算,
??輕嘆口氣。
??未來,仍是一片霧中……他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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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會有點小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