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事發時,江子涵一直守着甄茵梵,但他沉默似金,沒有說出談晶潔的真實身份。
甄皓霖料理了李醫生,也找來了醫院的院長,他一邊照顧向汀雪,一邊處理雜亂的事務,他沒有細看,也沒有認出甄茵梵。
而趕來的談雲嘯一進病房,先看望了向汀雪,見向汀雪有驚無險又睡得安好,他便又轉身去看了談晶潔。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到,他就衝向談晶潔,激動且失狂地抱着她叫:“姐姐,茵梵姐!”
當時,甄皓霖被這意外的轉變,石化當場!
然,江子涵沒有說出談晶潔的真實身份,也是有着僥倖的心理,因爲甄茵梵第一次遇險的那一年,她只有十歲,女大十八變,哪有那麼容易一眼就認出來。
所以在談雲嘯尖叫的時候,江子涵也堅定的一口否認:“她不是甄茵梵,甄茵梵早就死了,她是向汀雪的姐姐,也只是向汀雪的姐姐!”
可是談雲嘯也堅信自己的眼光:“茵梵姐的左耳根下,有一顆黑痣,那顆黑痣米粒大小,是彎月形狀。好,我剛纔抱了茵梵姐,你可以認爲我看到了那個印跡,但是江子涵,茵梵姐的右小腿肚上,有一個棕色的小胎記,胎記的顏色斷斷續續,淡淡的十字架形。”
有女性記者上前驗證,談晶潔的左耳根,果真有一顆彎月形的黑痣,她也看到了談晶潔腿上的十字胎記。
激動的,談雲嘯無
視了江子涵黑沉的臉,又拿出了很多照片,徹底的,江子涵無言以對。
這時候,甄皓霖才從意外中回神,他聯想種種,很快就悟出了向汀雪的苦心,他想要出面阻止記者的採訪,可是已然晚了,因爲消息已經通過各個渠道,傳向了網絡的各個角落。
向汀雪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就沒有再煩再怨,因爲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法再改變。因爲老天爺的意思,就是如此!
她陷入了沉靜的思考中,準備見招折招,大半個小時後,向汀雪才終結思路,靠在甄皓霖的懷中,虛弱地問道:“姐姐呢?”
甄皓霖現在除了操心甄茵梵的事情,但他更擔心向汀雪的身體。
向汀雪又吐血了,血的顏色很不正常,而且她的身體也比以前明顯地衰弱了好一大截。
昨晚甄皓霖把院長叫過來,讓院長親自爲向汀雪做了檢查,但檢查的結果要今晚才能出來。
攏了攏手,將向汀雪抱得更緊:“甄廣源和談爺爺都想見茵梵姐,但茵梵姐是不是真正的茵梵姐,這個答案誰說了都不算,最後都要由你來揭曉,所以你沒有出面時,他們都見不到茵梵姐。茵梵姐的病房裡,我安排了江子涵和劉勇守着。病房外,我也佈置了裡外三層的人手看着,現在除了醫生和護士,沒有人能闖過那條防線,所以老婆,茵梵姐的安全,你可以徹底放心。”
甄皓霖的聲音輕柔溺寵,有如三
月春風,吹得心都是軟,幸福的,依賴的,向汀雪貼得更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道:“爸爸媽媽死得很蹊蹺,姐姐也是在調查爸媽的死因時,被人打傷的。那個兇手是誰,我一直沒有找到,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不敢把姐姐亮出來。不過現在以你的實力,以江子涵的能力,以談家的地位,三家合力保護姐姐,姐姐應該會很安全。只是你把劉勇調來了,那炮彈那邊怎麼辦?”
厭惡的神采,從甄皓霖的深邃的眸中一閃而過,他與向汀雪十指相扣:“炮彈的內臟衰竭的很快,她已經沒有了行動的能力,而且據劉勇的彙報說,炮彈這個將死之人,雖然未死,但全身已經發臭。臭味很燻人,醫生進去看她,也要穿足裝備。”
“爲什麼會發臭呢?難道是受體內毒素的影響?這什麼毒,爲什麼查不到,也治不了?”沒有聯想,向汀雪只莫名的悲哀起來,如果炮彈不出來尋甄皓霖的麻煩,炮彈還會中毒嗎?還會英年早逝嗎?
甄皓霖卻是不想聊這個話題,他扣着向汀雪的手送到脣邊,輕柔一吻:“生死有命,這或許就是她的命,老婆,你不要操心炮彈,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兒,姐姐現在開始由我來守護,我保證她毫髮無損。至於那些個人,老婆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不用理會。”
向汀雪笑着搖頭:“事情到這一步,明顯不能再躲,你去病房守着姐姐,讓江子涵過來,我有話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