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嬌吟聲傳來,夏揚的聲音也透出沙啞的喘息:“深更半夜,一人出行,今晚的確是綁架向汀雪的好時機。”
心,緊張地懸起,官可心聯想夏揚那邊的聲音,猜測道:“綁架案是你做的?你正在把向汀雪那個那個啥?”
夏揚暫停某種的聲音:“你的想象很豐富,不過我晚了一步,她被另一夥人帶走了。”
靠之!
上一次,甄老要綁架向汀雪,有一夥人衝出來攪局。現在夏揚要動手,又被人攪黃了戲。
看不出來,向汀雪的仇家還挺多!
早知道這樣,她就耐着性子等,還能省下一千萬。
官可心恨碎了牙,話從嘴裡擠出來:“知不知道是什麼人?”
夏揚說:“不知道,不過看着身手還挺利落。你放心,如果他們失了手,向汀雪的小命,我一樣會幫你了結。”
“記住我們定下的規矩,一定要乾淨利落,還有不要做什麼綁架案,直接咔了她。”
夏揚嗯了一聲,就掛了機。
王冰也一動不動,搭拉着腦袋正被管家扶回房間。
而與此同時,遭受劇大打擊的甄皓霖,跌坐在沙發上,頭腦一片混亂。
綁匪,哪裡來的綁匪?
深更半夜跟蹤向汀雪,還在地鐵口進行劫持,就這說明綁匪進行劫持,不是瞎貓撞死耗子,而是有計劃前來。
還有,向汀雪懂身手,自衛不成問題,如果有進行打鬥,劉勇必然聽到聲音,這也說明劫匪的手段遠遠高超於向汀雪,以至於向汀雪連打鬥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有備而來,還這般凶神惡煞地對待向汀雪,除了炮彈,甄皓霖真的想不到這些綁匪還會是誰。
炮彈,你非要這樣不分青紅皁白,不念舊情地逼我嗎?
誰出事,今晚向汀雪也不能出事!
緊迫的形勢強逼甄皓霖冷靜,他剛一強壓下緊張混亂的複雜情緒,深邃的瞳眸就如惡魔般,泛出邪佞而危險的光芒。
他先給劉勇去了電話:“雪兒身上還帶着竊聽器,你去我爸那邊,追蹤雪兒的位置!”
“我已經在這邊,正在搜索信號,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劉勇聲線緊繃。
甄皓霖嗯了一聲,立即衝進書房,並從書櫃的後面翻出多年不用的工具箱。
M99狙擊步槍,火力超猛,還配有消音器,瞄準鏡,掃描鏡,除此之外,工具箱裡還平躺着五枚手雷。
甄皓霖拿起步槍零件,冷靜利落地開始拼裝,那是一種恐怖嗜血的冷靜:“CiCi,雪兒被綁架了,我懷疑是炮彈做的。竟然是她做的,那她現在就可能在我身邊。”
“甄皓霖,你真是一匹笨狼,我當時怎麼……”
甄皓霖不想聽,夾着手機,拿出掃描鏡繼續安裝:“你現在去基地的機房,打開NO1號機。記住,衛星定位設爲CHINA的A市。”
“你想做什麼?”
“舊基地摧毀後,我們身上的芯片都取了出來,但是種植芯片的主意來自於炮彈,所以我敢肯定,她身上一定還裝有芯片
。”
定下一個大概的位置,再跟蹤芯片,很快就能查出炮彈的具體位置,只是甄皓霖,你又想玩哪樣?
“炮彈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她如果想要談和,不會開出這樣的局面。竟然沒有商量的餘地,那我就和她火拼,我死不足惜,雪兒卻是萬萬不能有事。”
CiCi的聲音充滿霸氣,連叫囂也是倨傲狂妄:“甄皓霖,你瘋了,火拼……”
“雪兒在炮彈的手裡,我想不瘋都難。雪兒跟着我,我就是想給她安全感,如果連這一點我都做不到,我又憑什麼佔有她。你動作快點……”
“我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找個理由讓你老婆離開離開……你呢,非要來個婦人之仁猶猶豫豫。現在好了,搞成這樣,火拼,只怕你還沒有火拼,你老婆就已經OVER了!”
“雪兒要是有事,炮彈墊背不算,我還要刨了炮彈的祖墳,你少囉嗦,快點去。”
咔嚓一聲,子彈上膛。
地球某處,某女人的脣角一勾揚,笑容毒辣。
甄皓霖裝滿子彈,試槍調焦,一切就緒後,他轉身回臥室換衣服。
腳剛邁出兩步,CiCi打來電話,聲音緊繃,吐字沉重:“甄皓霖,你不要衝動,如果你出了事,向汀雪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CiCi鎮定傲嬌,驚慌向來不是她的風格,能讓她發出這樣的聲音,必然不會是小事!
炮彈的位置?
甄皓霖的眼睛危險的眯起,冷冽地環視四周,身上的氣息,再次降溫,冷得凍人,殺氣橫溢,如衝出地獄的邪魔,一切都不能信任,一切都是敵人!
他退回桌邊,操手步槍,又往西褲兜裡裝了兩顆手雷,才輕聲問:“她在哪間房?”
“朝南的房間!”CiCi吐字如絲,甄皓霖也只能隱隱聽見。
收了手機,甄皓霖端着步槍,警惕如狼,邁出的腳步落地無聲,鋥亮的黑皮鞋倒映着四周的物體。
朝南的房間,是他的臥室,雖然陽臺窗戶緊閉,但以炮彈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的破窗而入,根本不是神話。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距離如此之近,那他剛纔和CiCi的講話,炮彈也一定全部聽見了。
聽見了正好,要麼放人,要麼一起飛天,這就麼簡單!
臥室,大牀上,炮彈支着頭側躺着,手裡端着一柄手槍對着門口,她一身黑色勁裝,玲瓏的身體曲線畢露,美麗的眼睛眸光點點,卻佈滿了罌粟般的美麗危險。
肅殺、冷血、美麗、毒物,和七年前一樣,她有着以生俱來的殺手氣場。
四目相對,槍口*交錯。
一半是冷冽的火焰,一半是平靜的恨。
“甄皓霖,七年沒見,你就是這樣招呼遠道而來的朋友?”炮彈放下手槍,從牀上傲然起身。
他手裡的步槍在炮彈的眼裡,好像就是一把玩具槍,根本構不成危險似的。
以甄皓霖對炮彈的瞭解,她如此有信心,手裡必然是壓着一張大牌。
由此,甄皓霖更確信,向汀雪就在炮彈的手裡!
但是炮彈的槍法向來都是例無虛發,她身上一般會帶一把明槍,再暗藏三把手槍,分別在右腰、左肘、右靴三個位置。
眼神從這三處點水而過,甄皓霖端着槍警惕囂張地走進臥室。
他的眸子危險地眯着,深邃的眼波流溢着惡魔般的邪氣:“炮彈,你也說我們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你一定聽過。你要有恨衝我來,向汀雪什麼也不知道,你把她放了。”
“妻?”炮彈仰頭囂張冷笑,笑聲張揚悽婉,良久方停:“甄皓霖,你還記不記得七年前,你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個字?”
記得!
就算忘記了,看到照片上的那一行字,他也全部想起來了。
“如果我沒有死,你會不會娶我?”那一年的炮彈,一身是血,奄奄一息。
身中二十幾槍,心臟也連中三槍,甄皓霖斷定他懷裡的炮彈沒有明天。
一個沒有明天的女人,爲什麼不讓她死得痛快一些!
他說的最後一個字是:“會。”
“我現在活着回來了,向汀雪,你知道該怎麼處理。你的妻,只許我一人!”炮彈扭着蛇腰,踩着細跟皮靴走到他的槍口前,狠戾的雙眸沒有一絲畏懼,反而透出一股不可拒絕的高貴。
牙關緊咬,心撕裂痛,甄皓霖的瞳眸掠過驚人的隱忍:“是不是我答應了,你就放了向汀雪?”
炮彈傲慢冷嗤:“向汀雪算什麼東西,我要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她沒有資格做爲我們談判的條件。”
甄皓霖,怒!
扣下板機,子彈在寂靜中迸出槍管,直逼炮彈的左肩。
炮彈嘴角一勾,腳步飛旋,輕鬆躲過子彈,並閃身躍往甄皓霖的身後。
甄皓霖機警如廝,一槍完畢,雙腳也迅速一轉,槍口調頭,依然準確無誤地對準着炮彈。
但這次不再是左肩,而是炮彈額頭的死穴處。
“人,你放,還是不放?”一槍警告,第二槍便是生死的爭奪,對於甄皓霖來說,一次機會提醒足夠了!
可是炮彈的眼裡根本看不見火力兇猛的步槍,她只緊緊地盯着甄皓霖,肅殺的眼神冷漠駭人:“一直以來,我都認爲這世上沒有東西可以融化你冷硬的心,想不到一個沒長開的女娃子,就把你收服了。”
手,輕輕按下,甄皓霖冷冽的眸子眯成一條縫,陰鷙的瞳眸掠過狠辣。
其實與炮彈的關係,他不想演化成如此,可現在爲了向汀雪,他必須這樣做!
殺氣,在兩人之間肆意流走!
“我再問你一遍,向汀雪,你是放,還是不放?”甄皓霖的手指壓得更緊了一些。
炮彈冷哼一腔,鳳眼輕挑,轉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個白色信封,背對着甄皓霖森冷道:“竟然你這麼在意向汀雪,那我們這次就慢慢玩,玩狠一點。我倒想看看,是你情比金堅,還是她的心更經得起催殘!”
說完,猛然一轉身,手裡的信封如飛盤一樣,嗖嗖地朝甄皓霖飛來。
與此同時,手機又在甄皓霖的身上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