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看到沒有,一碗破酒就給喝這樣了, 哈哈哈!”
人來人往燈光恢弘的酒樓門口,闊少伸手指着攤位捧腹大笑。
“是啊,這幫平民,也就只能這樣消遣了。”時才與這闊少一起竊竊私語的男子搖頭笑着。
站在這兩人身後的一個痞子,仰頭喊道:“喂,酒咋樣啊,給你享受成這樣?”
聞言,一桌的人除了寒羽外,都站了起來。旁邊一桌的韓嬌憤憤不平的看着那闊少,說道:“你們別太過分了!”
“喲,我們就過分了,你們能怎麼?一羣外來的鄉巴佬,還想要翻天啊?”
闊少笑着浪蕩不羈的邁步走了來,身後的人都緊緊跟着,生怕落下這大好的機會。
稍許打量了一下韓嬌,闊少微微眯着眼睛,邪笑道:“不過,你這小妹子,長得還挺好看的!”話落,淡淡的點了點頭:“不如,跟我回府裡成個親,保你榮華富貴一輩子!”
“有趣啊,一隻跳蚤都能蹦躂的這麼歡樂了?”
寒羽無奈的捏着手中的酒碗,緩緩起身,目光玩味的看看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眼前這人,笑着搖搖頭。
闊少身後的痞子一臉的不屑,伸手指着寒羽,叫嚷着說道:“小子,彆嘴欠啊!”
“就是,小心你另一條胳膊也不保!”
平日裡與這痞子混的還不錯的那男子,與之護士一眼,仰面大笑。
“哈哈哈!”
韓嬌氣鼓鼓的嘟着小嘴,模樣可人,一時間闊少心中癢得很。
伸舌頭舔了舔殷虹色的嘴脣,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韓嬌,悄聲道:“來,寶貝,讓哥哥親一個!”
話落便朝着韓嬌一步步的走來。、
“高少爺,您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不遠處的攤主,憤憤不平的放下了手中的湯勺,轉身看着闊少。
聽了這話,痞子上前皺着眉頭,揚手道:“不想捲鋪蓋走人,就上一邊待着去!別耽誤我家大少的事情!”
“哼!”,“唉!”
攤主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無可奈何的低下了腦袋。
這時走到攤主身邊,寒羽自信的說道:“放心吧,他不敢!”
“爲什麼?”
攤主滿是不解。
高少爺聽了聲音,不禁冷笑:“我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好啊!”
寒羽輕笑,仰面便把碗中酒喝光,深深吸了口氣,淡漠的閉上了眼睛。
聽着耳畔的聲音,那高少爺已經走到了韓嬌不遠處。
正當韓嬌準備呼叫,手中碗,仿若化作了最爲鋒利的刀子,帶着一抹白光飛了出去。
“啊!我的手啊!嗚嗚嗚!”,“痛死我了啊,你們給我弄死他啊!”
如刀般的碗將這高少爺的兩隻手都給切了下去,血管破裂之時噴濺出的血水散落四周。
韓嬌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襟上的血水,莫名畏懼的有些顫抖。
兩隻小手緊緊攥着袖口,盡力的讓自己表現得冷靜。
高少爺的兩個狗腿子才準備動手,寒羽淡笑搖頭,淡然的邁步走到兩人面前。
神色玩味的抽出了那痞子腰間掛着的佩劍。
不屑的看了一眼這凡鐵造的劍,擡頭,笑道:“給你們個機會,這有一把劍,敢動手麼?”
“機會給你們了,砍我啊?”
聽了寒羽的話,四周的人都愣了,這特麼是什麼要求?讓別人砍自己?
這丫的腦袋有病吧?
雙手斷掉痛徹心扉的高少爺,滿頭大汗。
仰頭深深吸了口氣,咬牙說道:“他碼的倆廢物,拿着勞資的手,跟我,回府!”
“是是!”
那平日裡最能吹噓的痞子,此刻顫顫巍巍的上前,拿着了地上的兩隻手。
面色慘白的看着高少爺,道:“少爺,咱們走吧!”
“哼!”
高大少冷冷的看了眼寒羽,抿着嘴轉身便要走。
這一眼可是讓寒羽很不爽,怎麼這眼神是有別的意思啊?
“慢着,讓你們走了麼?”
“你砍了我的手, 還想咋樣啊?”高大少涕泗橫流的哭喊着。
見着此時韓嬌看自己的眼光已經有些畏懼了,寒羽不禁無奈的嘆息。
“你們的劍沒拿,我提醒你們一聲!”
說着,把手裡的劍扔了過去,極爲精準的落入了劍鞘當中。
轉身拂袖便安穩的坐在了位置上,輕笑擺手:“咱們要不找個地方休息吧。”
“好!”韓嬌怔怔的點了點頭,轉身便邁步離去。
見此這些人都不留在這裡了,紛紛離去之後。
繁華的街道上,燈光璀璨的小攤內,獨留攤主一人苦澀的笑着。
怔神片刻。
嘆了口氣,準備收攤走人去別的城市。
來到了剛纔那幾人坐的桌旁。
纔要收拾碗筷,才發現桌上放着的一小塊白銀,捏起,手感足有四兩。
轉過頭,看了看那些人遠去的方向,輕聲嘆着。
……
因爲剛纔的事情,寒羽等人一路上倒也是沒有說什麼話。
隨便的找了一家路邊客棧,進去開了幾間房。
一個時辰之後。
深夜中的城市已經沒什麼人在街上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混黑的街道上,一穿着灰布衣衫的男子。
腰間別着一盞散着朦朧昏光的紙燈籠,手中拿着銅鑼,時不時的敲一下。
“篤!篤篤!~”
在高府外的牆角,一個面容清秀的獨臂少年,安安靜靜的依靠在冰涼的牆面。
整個人都很不顯眼,根本就不會被誰注意到。
遠處廊道內走過兩個下人交頭接耳的說着。
“你聽說沒有,高少的手被人切下來了!”
高個的那人神秘兮兮的笑着,看向了身邊那矮個子的。
“嘿,切的好啊!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聽了矮個子的話,高個的當然知道怎麼回事,這矮個子的媳婦,當初可是被高少弄死的。
不過這裡畢竟是高府,那高個子的緊忙提醒道:“噓聲,你想讓別人聽到啊?”
“不敢不敢!”矮個子的緊忙頜首,不再言語。兩人匆匆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