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衆人吃了飯,優哉遊哉的坐着馬車,再度啓程。
藍藍的天空之下,飄蕩着皚皚白雲。
“喲喲喲!~”
一隻白胖的大鳥從樹梢中緩緩飛過。
青山綠水之間,羊腸小道上,緩緩行駛着兩輛馬車。
而寒羽,還是與韓嬌坐在一個車廂內,讓人很是無語。
韓嬌輕輕依靠在車廂內,目光幽幽的看着修煉中的寒羽,隨着馬車的晃動,整個人頗爲無聊。
“嘎吱!嘎吱!”,“軲轆轆!”
車輪不知疲倦的轉着圈,碾壓着道路不斷前進。
遠遠地,傳來了一陣的吵鬧。
隨着聲音的傳來,還有這一股股讓人心悸的氣息波動。
修煉中的寒羽感受到了這股氣息,皺了皺眉頭,心道:“好熟悉!”
緩緩睜開眼睛,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從右側的小路走,躲開前面的人!”
“好嘞!~”
新僱傭的車伕笑着點了點頭,拽着馬繮繩,控制着拉車的這幾匹馬轉了個方向。
時間慢慢地過去,與那戰鬥之地似是越來越近。
寒羽掀開了車廂的窗簾,朝外看去,一顆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那個人,不就是姜文浩麼?恍然想起了那天在山腰,自己看到的一幕。
神色大變,緊忙吆喝:“快,原路回去!”說着話就站了起來,翻手取了柄劍,緊緊握着。
車上的人見了,都是緊張不堪。
雖說衆人都不怎麼聊天,但都知道寒羽是自己等人中最厲害的那個。
車伕很是無奈,不明所以的只好調轉車頭。
“然後怎麼走?”
原路回到了剛纔的岔路口,不耐煩地問道。
寒羽些許沉吟了下,咬了咬牙,沉聲道:“直走吧,這條道應該是遇不到他。”
“好!”
車伕憨憨笑着,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啪的就抽在了馬腿上。
當車子開始慢慢悠悠的前進着,寒羽皺了皺眉頭,問道:“能不能再快點?”
“能!”
車伕笑着才說的這話,突兀,一個穿着黑紅色相間衣衫的男子,站在了馬車前面。
“諸位,這麼急着走,是有什麼事情嗎?”
見着前面那人,一時間寒羽渾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握了握手中的長劍,走出了車廂,看着姜文浩,沉聲道:“我們有要事,還請不要耽擱時間!”
“哈哈哈,巧了,我也有緊要的事情,這樣吧,不如帶我一路如何?”
姜文浩憨憨的笑着,歪了歪腦袋,“要是不願意的話,也沒用,除非你能打過我!”
“哼!”
冷哼一聲,寒羽腳下一踏,翩然飛出。
手腕一翻,劍尖畫了個圈,呼嘯風聲四起,轉眼殺到姜文浩面前。
氣勁襲來,姜文浩的一頭長髮被吹的不斷擺動。
嘴角微微上揚笑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拂去了面前的長劍,邁步走上了馬車。
“小子,別白費功夫了,我就跟你們待一會兒,等等就走了。”
寒羽回身,深深吸了口氣,目光頗爲凝重的看了眼姜文浩。
沒有多說什麼,安靜的走上了馬車。
好在這姜文浩沒有進車廂,而且好像也只是要搭個順風車而已。
一直在車廂內的韓嬌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好奇的看着寒羽的後背。
平日裡在自己眼中彷彿無敵一般的寒哥,今天竟然緊張的後背都被汗水沁透了。
畢竟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自然是明白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多說話,只能乖乖的坐在座位等待。
過了許久,兩輛馬車行駛到了官道上。
迎面,便看着黑壓壓一片的士兵,氣勢如虹的行進着。
坐在車子裡的寒羽能夠感覺出來,這些士兵,每個都有着不弱於蘊氣期的修爲。
爲首,便是一員穿着銀亮鎧甲的少年,騎着黑鬃馬,氣宇軒昂的來到了停在路邊的車隊前。
“車上的,有沒有見到過畫像上的這個人?”
說話的時候抖了抖手,一副畫卷緩緩落開。
上面畫了一個穿着白衣的少年,與身後的一些隨從,惟妙惟肖的畫像讓人不禁讚歎。
聽了問話,車廂內的寒羽和韓嬌,都走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站在路邊的寒羽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姜文浩,不然,自己等人可說什麼都洗不清了。
“回將軍大人的話!”
寒羽恭恭敬敬的鞠身說道:“我們怕路上有匪徒,一直走的官道,並沒有發現畫像上的人!”
小將軍看了看寒羽,還有些詫異這人怎麼如此坦然。
仔細觀察下發現竟然也是個元晶期的修士,那就怪不得了。
原本的輕蔑也是收斂了些,朝着身後的人喝道:“所有人,繼續前進!”
見此,寒羽等人皆是側身讓路,靜靜的等着這一大批人走遠才上馬車繼續行進。
過了一會兒。
姜文浩翩然遠去,笑道:“多謝諸位幫襯!在下感激不盡!”
不過沒有人回話。
而車廂內的寒羽,長長的鬆了口氣,苦澀笑着搖搖頭,心道:“這傢伙,實力起碼僞聖境了。”
“寒哥,話說,你怎麼?”、
韓嬌很是好奇的指了指汗流浹背的寒羽。
“那人起碼有着僞聖境的修爲!所以我這很正常了。”
寒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苦澀笑着,翻手取出了一壺酒水。
似是想到了什麼,遲疑的看向韓嬌問道:“你沒認出來剛纔那人?”
“額,看着好像是有些眼熟,但我好像並不認識。”韓嬌思慮着說道。
淡淡的點了點頭,手中的酒壺放到嘴邊,寒羽仰面,‘咕嚕咕嚕!’喝下去了一大口。
“話說那人是誰?寒哥你認識麼?”韓嬌有些疑惑。
“我不認識,只是看着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寒羽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候,遠處路邊的那棵樹後,一個人影緩緩離去。
看着儲物戒指內的納魂珠中顯示的氣息不見,寒羽這才真正的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