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目光落在了手中長劍之上,淡笑着說道:“吾名寒羽,爾等今日便算是死了,不過,我會留一個活口,讓他回去告訴你們山清國的人,幾日撤兵,如若不然,就等着瞧吧。”
看着映襯着月光的長劍,似乎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白光,迷離的顏色讓人看着有些眼暈,寒羽右手輕輕的將長槍扔了起來,右手輕輕一揮將其收入了儲物戒指當中。
左手中的長劍附着着的白光此時漸漸的有了一種質感的變化。
“嘿嘿,其實要我說,你何必要吊死在凱風國上?如此才華,何不投身我山清國?到時候爲我山清國開疆拓土,等到功成之日,你便是我山清國的重臣!榮華富貴!良妻美妾應有盡有!”
蘇捷輕笑着俯身道:“何樂而不爲呢,便是如今的凱風國能給你什麼?”
“哈哈哈,凱風國是給不了我什麼,但是,我的救命恩人在凱風國,所以就算是爲了他們,我也是不可能加入你們山清國的,所以,死了這份心吧。”
寒羽嘴角上揚,腳下微微發力,濺起了一縷塵埃。身形如若鬼魅般的迅捷,頃刻間便在眼前幾人身邊遊走而過。
“噗咚!…”
身穿銀甲的寒羽停下腳步,回頭側目看去,蘇捷倒在地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睜着眼睛。他到死也沒想到寒羽竟然一言不發就直接動手了。而一動手就是這麼的恐怖。
“嘿嘿,那老者鍛造的劍,還真是不錯啊。”寒羽頗爲讚賞的看了眼手中滴血未沾的長劍。
見着眼前這荒涼的城池寒羽苦澀的搖頭笑着,轉身換上了一套白色長袍,手中劍也是悄然換成酒壺。
“咕嚕”、“咕嚕!”
放肆的大飲兩口,深深吸了口氣感受着滿肺腑之中的這種酒香,不由得沉迷的閉上了眼。
“啪嗒、啪嗒、啪嗒!~”
輕盈的腳步聲在這滿是屍體略顯荒涼的平原上平靜的迴盪着。
不知何時,身後那些被屍丹控制的死人瞬間灰飛煙滅不復存在。與此同時蘇捷的屍體也是不見了蹤影。
寒羽一路西行而去,因爲這個方向,是這山清國控制的第二個城池所在之處。
衣着白衣長袍的寒羽胯下不知何處弄來的一匹軍馬,晃晃悠悠十分散漫的在官道上走着。
遠遠的,一支不知多少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迎着寒羽而來。
當到了近處,對方爲首的那名黑甲將領一抖手中長槍,鼻孔長長的噴了一股白霧出來,扯着喊道:“前方何人?怎麼騎乘我山清國軍馬?”
寒羽散漫的睜開了眼睛,扔掉了手中的酒壺,咧嘴輕笑道:“我是蘇捷派來給你們傳信的!”
“蘇大帥說了什麼?”魏祥微微蹙眉,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寒羽見着前方那黑甲將,淡笑着拉着長音:“他說啊!”晃了晃腦袋,似是酒勁上來有些睏乏,
“你們也要隨他一起死掉了。”
話音剛落,寒羽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蹤影,恍然便是手持長劍,瞬間殺至黑甲將身前。
“砰!~”魏祥瞬間被打翻在地,胯下軍馬也是被巨大的力量壓的七孔流血而死。
見着沒有被自己一招劈死的那人寒羽也是有些驚異,沒有想到再這樣的俗世當中,竟然有人能夠與自己對上幾招!
“殺!……”
兇狠的氣息瞬間綻放。於寒羽看來,便是一頭深紅色的惡虎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見着如此寒羽不由得嘴角上揚輕笑道:“當真有趣。”
剎那,仿若身化萬千,手中劍也不見了蹤影,下一秒,便是一頭北地寒狼瞬間乍現平地之上。
而魏祥此時已經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七八十個士兵,此時已經是死無全屍了。
寒羽淡淡的搖了搖頭,輕嘆道:“真是不堪一擊啊,弱的不成樣子。”
行走在屍骸血泊當中,寒羽輕佻的捋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髮髻。身後的軍馬兢兢業業的跟着寒羽的腳步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給你們個機會,現在回你們身後的陽平城去報信,說我寒羽來了。”
寒羽淡笑着看着這些站在原地有些猶豫的人,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恍然身子消失不見了身影,再次出現已經是站在了好幾個人的身後,手中劍翩然入鞘。
“站在我面前兩個呼吸,我就殺十個人,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寒羽淡笑邁步往前繼續走着。
“哈哈哈,兄弟們別怕他,他只有一個人,咱們總共出動了兩千人,堆也堆死他了!”
站在人羣中的一個小將抽出了手中的刀,朝着身後的人吼了一句,率先便朝着寒羽衝來。
“冥頑不靈。”寒羽沒有看他,隨手就是一劍過去,瞬間將其手中長刀切斷,順勢斷開頭顱。
鮮血噴濺而出的一刻,寒羽沒有閃躲,淡笑着看着周圍的人,“領頭的都死了,還要送死嗎?”
“逃啊!……”
頃刻間整齊的軍陣就瞬間渙散。寒羽走在他們的身後,淡笑着說道:“這纔對嘛。”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左右,跟在這些人身後的寒羽毫不費力的混入了陽平城內。
漫步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寒羽淡笑着看向了身側不遠的一家酒樓。
“客官,裡面請!~”
小夥計熱情的把寒羽請到了裡面的一處空位,恭恭敬敬的問道:“不知客官吃喝點什麼?”
“你這都有什麼酒?”寒羽淡笑着側身看着眼前的小夥計。
一提這個小夥計眉飛色舞的笑着說道:“我們這的酒可就多了去了,但賣出比較好的也就是花雕,黃酒之類的,不知客官要哪個?”順手甩了一下肩膀上的白布。
“來半壺花雕,之後再來一盤熟牛肉。”
寒羽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茶壺,捏着茶碗到了面前倒了一小杯底的溫茶。
坐在板凳上,看着身側那一桌人,不由得輕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