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無盡歲月,坐落嶺南大陸楚江國上的長陽城屹立了數百年。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曾懼怕傾塌,雖然這嶺南大陸之中,門派家族林立散落,但,總有豪強之列。
長陽城不算什麼重量級的地域,但在這楚江國中卻地位超凡。只是因爲這城內,有着讓楚江國忌憚三分的勢力。
並非什麼門派,而是一脈家族。慕容家族的支脈,儘管血脈已經極其稀薄。但,只要有一絲慕容家血脈的力量,那就是慕容家族的人。
坐落方圓萬里勢力範圍,是楚江國內十大城池範圍之一。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城池,在這楚江國內並沒有多少。
城池四周坐落山川平原,溪流小澗。花草樹木,飛鳥走獸不絕於目。見者眼開,聞者心動。
兩年前楚江國的一隻鐵騎,踏水而過經此城。慕容家的這處支脈,開城相迎,直至歡送數裡纔回。
寒風四溢,夜雲瑟瑟。擡頭不見星光月,滿心的殺意。
“既然你們當初那麼開心,如今也讓你們體會體會如何開心的。在這血泊之中顫抖吧。”嘴角淺笑,露着兩顆森白的虎牙。一身的藍色道袍,沒有半點仙風道骨之意,除了些許的英俊帥氣外,也就那滿身駭人煞氣瀰漫了。
踩着腳底的布鞋,一步一步從樹冠邁步直直走向長陽城。這個令不少人談之色變,不敢有半點逾越之地。
今夜,將染血!
鏘啷!~
森雲之下,隨風四舞的長髮翩然襯托一身道袍與孑然氣質。擡頭眼眸之中閃爍寒意,冷冷的看着長陽城的一切。
手握長劍出鞘,刃氣寒光閃爍。寒羽沒有半點在意長劍如何,時刻準備最佳廝殺時機。
雖說以自己獲得雲渺宗的傳承來說,在這不僅僅是楚江國內,就算是這嶺南大陸,能有幾許忌憚?
不過,如今忌憚,也僅僅是因爲自己實力還未羽翼豐滿。故不得不謹慎對待,畢竟如今的自己也就是一個氣凝境的小修士而已。
呼!~
夜風肆意,吹動旌旗亂動。駭人心絃的一刻。
陰雲之下,驟然間身藍色道袍目光閃爍的寒羽,手持長劍身法極其刁鑽凌空而起。
腳尖點着厚重高聳的黑乎乎城牆,踏步直上。
啪嗒!~
夜風陰雲下,一身藍色道袍的寒羽,很是輕盈的雙腳,穩穩踏上了巍巍大城之上。
旁邊站崗幾人士兵回頭看寒羽一眼,猛然一大頭兵反應過來,手持鐵槍冷光一點遙指寒羽。怒目橫視渾身久經沙場磨礪出的煞氣震懾同時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深夜偷偷摸摸爬上長陽城牆?”
夜風中陰雲之下,一身藍色道袍,手中持寶劍立於城牆上肆意仰面大笑,“哈哈哈,我是何人?”
收斂笑容轉過頭看着一身霸氣的軍鎧,浪蕩搖頭嘆息道:“我,是取你們這長陽城,所有人命的!”
陰沉閃爍火光燈盞的城牆上,身穿藍色道袍,手持長劍的小子,被城防軍包圍。不少街角城邊百姓看的極其真切。
心中一沉,小將愣神的打量了眼城內百姓,皺眉向左右揮手說道:“給我拿下,押到大牢中,看他招不招!”
低頭看着手中長劍,顛了顛。溫潤的面頰揚起了一抹笑,輕聲道:“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寒狼劍法!”
宛若劍氣炸裂,轟然瀰漫了整個長陽城。
驟然間,遠遠看着這東城門上生生被劍氣切割出來了一大片的空蕩。劍氣炸裂一刻,宛若白狼仰天長嘯。
此乃有了品階層次的武技,威力自然恐怖。
伴着劍氣消散擴散出的血水,宛若濛濛血雨,淅瀝瀝的落在城內。
“接下來,便是你們了。”寒羽冷笑搖頭邁步走了下去說道:“要是想怪,那麼,就怪你們正好在我來報仇的時候,在這長陽城中存活!”
嘩啦啦!~
勁風在寒羽不斷墜落之時盤繞寒羽身邊。吹得衣襟青絲盡皆倒掛一般。
“今日!長陽城!滅!”
轟然之間,氣凝境修士氣息驟然釋放。剎那便是寒狼奔襲,劍法第二式。
所過之處盡不可活!
轟隆隆!
東城門,衝擊到西城門,所遇,盡化廢墟。
任由城內修士如何抵擋,也同樣覆滅。來回殺了三圈,長陽城就算不滅,也元氣大傷。
“哈哈哈,你等可曾想到過,兩年前恭迎的那支隊伍,就是如今我爲什麼殺了你們一城人的原因吧?”
仰天長嘯之際,天空的陰雲彷彿顫抖不休。
夜色之中,繁華的長陽城,此時顯得如此孤寂悲涼。
“造孽啊!”
白髮蒼蒼倒在殷虹血泊中,滿眼盡是絕望的老者振臂哀嚎。轉瞬在無盡劍刃裡化作碎肉,散落一地。
半依血色夕陽樓頂,手持許久前十分火熱酒館中最爲珍貴的酒水。
一口一口飲酌,黑白分明的眼中盡皆思緒惆悵。一身藍色道袍隨風飄蕩,滿頭青發也長了。
呼!~
勁風拂過,斷裂的旌旗依然隨風擺動。
一天的時間,也不知道那慕容家族的人,爲何還不來此。寒羽無奈的嘆了口氣,邁步飛身而起,遙指天際。
順着光芒,驟然間消失不見了身影。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回到了宛若神蹟般的雲渺宗遺址之地。
站在山門,轉身看到這所漂浮所在,外圍的瀚海星辰,縹緲無盡的模樣,宛若雲煙浩蕩。
“如此絕景,幾人觀之?”
腦海中閃過這一念頭,甩了甩頭,邁步走向了這雲渺山腳的第一層。、
一身藍色道袍衣決飄渺的寒羽,嘴角淺笑之際邁步跨過雲渺宗山門,直奔雲渺宗雜役弟子級別的藏書閣所在而去。
金光閃爍之中,宏偉大氣的藏書閣赫然林立在寒羽面前不遠處。
看着宛若神金灌注一般的大殿,寒羽內心崇敬同時,已經伸手推開了藏書閣的大門。
吱嘎!~
琳琅滿目的藏書,一排排的擺在藏書閣之中,一層一層的足有五六十層之多,一屋子連着一屋子,宛若浩瀚無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