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御書房,寒羽站在門檻外,挑頭望着遠處並排巡邏的一些禁軍,氣勢十分不錯。
微微眯了眯眼,辨認了一下方向,沿着進來的路走到了皇宮門口。
突兀,左右兩側穿着一身銅甲的小將邁步上前,輕笑道:“可有出宮令?”
“額,出去還需要用出宮令呢?”寒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小將。
見着身前穿着一身白色長袍的寒羽一直盯着自己,小將憨憨的摸了摸後腦勺。
“大人,您也別爲難我們,畢竟我們也是秉公辦事。”
“哼。”
寒羽甩袖轉身邁步朝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才遠遠的見着了御書房的輪廓,寒羽吆喝道:“喂,你們這出去還得用令牌呢啊?”
不遠處巡邏的將士見了,皆是紛紛抽刀上前,爲首的隊長怒目喝道,“來者何人?竟敢如此無禮?”
聽了話,寒羽挑了挑眉頭,轉過頭看着 御書房的方向,樑梅還沒有出來。
“哧,試探我呢?”
輕蔑的看了眼這些人,身子一晃。
“砰砰砰!”……
院內四十餘人只覺眼前一花,齊刷刷的昏倒在地。
寒羽停下了腳步,甩了甩右手,轉過身淡笑着看向御書房,“還不出來?”
“呵呵,寒兄果真是身手不俗,這令牌便拿去吧,以後出入皇宮這一個就夠了。”
話音落下,御書房內走出了一名穿着一身黑色衣衫的負劍男子。
見着這人右手中握着令牌的模樣,寒羽不由輕笑搖了搖頭。
崩步上前,右手反握,恍然如同抓住了天地一般。
霎時間周遭數丈範圍內皆是風霜四溢。
森冷的寒意當即便將這男子的心理防線擊潰。
見着這黑衣男子愣在原地的一刻,寒羽淡笑着邁步上前從他的手中拿過令牌。
令牌的模樣很是精巧,上面鏤空雕刻了許多有標誌性的物件。
翻過背面,寒羽見着令牌上寫了一個“皇”,金燦燦的,倒也有着幾分高貴。
“呵呵,好了,我走了啊。”
寒羽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轉身大搖大擺的朝着皇宮門口走去。
當走到了皇宮門口,寒羽很是挑釁的拿出了手中的令牌。
“這次能走了吧?”
門口站着的小將一見着寒羽手中的令牌,誠惶誠恐的拉開了城門。
“大人慢走。”
寒羽嘴角上揚淡笑着昂首挺胸邁步走出了皇宮大門。
這一刻在皇宮門口外二十餘丈遠街角處賣菜的老者,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也是帶着了一絲的恭敬之色。
“這街上不少的乞丐,選個就是了。”
寒羽嘴角上揚淡笑着邁步朝着人來人往最繁忙的那條街道走了過去。
身着一身白衣長袍,走在這左右皆是乞丐的街道上,倒也是有着幾分的格格不入。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寒羽站在了一對十分落魄的父女面前,輕笑着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我有個店鋪,卻兩個人,你們要來麼?”
蹲在這渾身烏黑還散發着惡臭的小攤位前。
那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靈撲靈的看着寒羽,模樣可憐的很。
“這位大人,我,我們父女二人真的可以麼?”
“當然,起來跟我走吧,若是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的話。”
寒羽嘴角上揚和善的伸手攙扶着眼前落魄的男子。
男子一見寒羽不嫌棄他們,心中微微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朝着雲渺丹閣走的路上,寒羽知曉了這男子名叫丁旺,小女孩叫丁依白。
他們原本是大梁國安曲村的村民。
因爲大齊國的強勢,被迫無奈,只好背井離鄉逃亡到了這裡。
回到雲渺丹閣,寒羽讓他們拿錢去洗澡換身衣服,自己則是上了二樓。
“唉。”
坐在靠窗的椅子,握着手中的酒杯,目光看着那對步履闌珊慢慢走遠的父女,不由輕嘆了聲。
過了兩個時辰左右。
坐在二樓的寒羽,看到了洗漱完,並且換了套衣衫的丁旺,還有被他抱在懷裡的丁依白。
當丁旺和丁依白走上二樓。
寒羽淡笑着轉過身,翻手取出了兩本書。
都是很簡單的那種修煉法門。
“因爲我這店鋪賣的東西不是普通的東西,所以,你們也得學習如何大致辨別。”
說着話,寒羽便把這兩本書交給了丁旺和丁依白。
“掌櫃的。”
丁旺低着頭,臉色也有些泛紅。
寒羽見了有些不解,輕笑道:“怎麼了?”
“我們都不識字的。”
聽了這話,寒羽也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伸手拍了拍丁旺的肩膀,“沒事的,這書裡多數都是圖,你照着圖學就行。”
“多謝掌櫃的,那不知道,咱們店裡是賣什麼的呀?”
丁旺有些好奇。
“坐過來,我跟你說說。”
又一次重新坐在椅子上的寒羽笑着擺了擺手。
在樓梯口站着的丁旺看了看椅子,遲疑了片刻,抿了抿嘴走到寒羽身側一旁,坐在了椅子上。
“這個,是辟穀丹,普通人,和在氣凝境以下的修士吃了,都能維持半月不餓。”
寒羽淺笑着拿出了一枚辟穀丹放在了桌子上。
淡淡的香氣散逸在了屋子裡,丁旺和丁依白都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給,嚐嚐吧。”
看着他們的模樣,寒羽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淺笑着又拿出了兩顆放到了丁旺的手中。
“這,掌櫃的?”
丁旺遲疑的模樣讓寒羽有些感慨,當見着寒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的時候,丁旺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裡其中一枚辟穀丹扔進了嘴裡。
讓丁旺驚奇的是這丹藥入口即化,下一秒原本飢腸轆轆的肚子,一點餓意都沒了。
寒羽莞爾輕笑着擺手道,“你把樓下的門關了,把歇業的牌子掛上,到後面的小屋裡去修習我給你的功法。”
“諾!”
丁旺抱着懷中的丁依白輕巧的走下了樓,關上了門,掛好了牌子,轉身便朝着後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