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裡,寒羽看着驛站的人忙忙活活的倒是有些好奇。
笑吟吟的轉了轉手裡的酒壺,對蕭康問道,“怎麼人越來越多了?”
端坐石凳上的蕭康搖頭說道,
“自然是準備東西了,我可不是平白無故出來的。”
寒羽點了點頭,輕輕抿了口酒,目光看向了街道口。
正待這時。
老者身後跟着四名士兵,擡着一副鎧甲與一柄長劍走來。
“將軍,您的甲衣準備好了,可以換上了。”
聽了這話,蕭康淡淡的點了點頭。
伸手接過了這套純銅的魚鱗甲,轉過身,朝着後面的屋子走了去。
院子裡的寒羽等人稍許候了會兒,換上鎧甲的蕭康大步流星的走了回來。
“哈哈,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啊,這一看兄臺還是蠻帥的嘛。”
坐在石凳上,寒羽笑呵呵的看着蕭康。
“還好還好,哈哈哈。”
蕭康咧嘴笑着,轉頭看向老者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回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出發吧。”
說着話,丁旺和劉蔭蔭跟着寒羽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蕭康看了看寒羽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伸手將佩劍掛在了腰上,這纔跟着走了出去。
將要走到門口,笑着對身後老者說道,
“不必送了,等吾等再歸,此地便是舜武國之地。”
“慢走!”
老者與身後二十餘僕人皆是深深做了一輯。
走出了別院,站在街道上,看着二百來個士兵,與一輛輛裝着物資的馬車,寒羽挑了挑眉毛,心中覺得此事不太尋常。
“寒兄,隨我去吧。”
蕭康笑着說了話,便率先朝着那被牽着的幾匹馬走了去。
接過了馬繮,蕭康翻身便上了馬背。
寒羽見了撇了撇嘴,沒有多說什麼,腳下輕點,翩然落在了一匹馬上。
站在不遠的丁旺看了看,面露尷尬之色,訕笑道:“師傅,我不會騎馬。”
聽了這話,寒羽擺了擺手道,
“沒事,我也不會,坐上去就完事了。”
蕭康聞言詫異的回頭看了看他。
見寒羽這麼說,丁旺便訕笑着點了點頭,身子一矮,猛地就跳上了馬背。
“所有人,出發!”
當蕭康下了指令,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沿着西城門走了出去。
走至城外二里路之時,蕭康擺手讓隊伍停了下來。
寒羽些遲疑,正準備詢問,突兀的見着東邊山坡下來了五十一個身着黑衣,身前身後皆是繡了鏢局二字的人。
當人到了面前,爲首的那個身負長槍的中年大叔,恭恭敬敬的抱拳道,
“將軍,威遠鏢局已經準備就緒。”
蕭康點了點頭,“嗯,隨隊伍一起進發吧。”
話音落下,隊伍開始繼續沿着官道前進。
在路上,寒羽好奇的看着那些馬車,對蕭康問道,“都是什麼呀?”
“都是些軍械,還有糧草。”蕭康咧嘴笑了下。
寒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去追問,自顧自騎着馬,一邊看着風景,一邊時不時喝口酒。
隊伍走到奇木山下,寒羽目光有些遊離的看了看山上的方向。
正有些感慨的的時候,突然之間山道上落下了一根根的滾木。
“呔!留下錢銀糧草,否則死!!”
瞬間隊伍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眼見着山上烏泱泱的衝下來了一堆人,皆是手裡拎着鐵刀。
正在這時,寒羽從這些人中認出了石頭,不由挑了挑眉毛。
騎着馬往前了些,看着人羣裡的石頭,輕聲道:“令人退了,你知道我的身手。”
石頭目光稍許閃爍了下,對身邊的那個大漢說道,“大當家的,這白衣服的武功極高,曾一個打了齊國五百多人,道邊的墳頭裡的都是他打死的。”
那粗獷大漢咧嘴笑呵呵的抱拳道,
“呵呵,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各位,這就讓路。”
當隊伍重新繼續行進了將近三里路左右。
蕭康笑吟吟的問道,“寒兄怎的還與這奇木山上的匪人認識?”
聽了這話,寒羽搖了搖頭,簡單的說了一下原因。
知道了前因後果,蕭康憤憤不平的說道,“那你怎麼當時不把這些人全都。”
寒羽見他伸手虛抹了一下脖子,苦笑着擺了擺手。
“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就地當了土匪。”
聽着寒羽的話,蕭康也是嘆了口氣。
跟在後面的丁旺與劉蔭蔭都是相視無言漠然趕着路。
當衆人一直趕着路,將近到了傍晚,
寒羽對蕭康問道,“晚上繼續趕路?還是?”
看了看左右兩旁黑黝黝的叢林,蕭康抿嘴說道,“再前進五里路就歇息。”
“好吧。”寒羽點了點頭,自顧自喝起了酒。
似是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着被丁旺抱着的丁依白,笑呵呵的問道,
“依白,餓了沒啊?”
“沒有的呢,剛剛爹爹給依白了一個大雞腿呢。”
寒羽看着小手小嘴上都是油水的丁依白,搖頭輕笑了下。
回過身,寒羽騎着馬慢吞吞的走着。
擡頭看着皎潔的月亮綻放着淡雅的光,心頭不由的有着一種清涼的感覺。
當隊伍行進了五里路,這時周圍的環境倒是更加的安靜了。
在最前面的蕭康,環顧四周,喝道,“還不出來嗎?我早就發現你們了。”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戒備了起來。
寒羽下意識的感知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結果這下還真讓寒羽發現了一點不同。
“是啊,還不出來嗎?”
跟着蕭康話音之後,寒羽笑着問道。
同時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一片黃土坡。
蕭康見此愣了下,苦笑道:“我只是試探一下。”
沒有去看他,而是繼續看着那處黃土坡,面色凝重的寒羽擺了擺手,“真有。”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大意了,皆是握緊了手中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