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白色長袍看起來神情颯颯的寒羽,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看着前面的人羣,輕笑搖頭,心道:“人真多啊。”
一步步的朝着城門內走去的時候,城門右側告 示板旁,聚集了一羣好事的普通老百姓。
“喂,這板子上寫的什麼呀?我看不懂幫我看看唄?”
老眼昏花的婦人指着告 示 板上面的字,眯着眼睛顫顫巍巍的轉身看向身邊的一名小夥子。
兩人彷彿是認識一樣,小夥子上前攙着老婦人,轉身說道:“上面就是寫了個懸賞,跟咱們普通老百姓沒關係,別看了別看了,趕緊走吧!”
“呼啦啦!~”
清風緩緩拂過,遠處的店鋪上插着的小旗幟被吹得來回抖動了起來,然而卻是無人問津。
一步步的踩在這泛着烏光十分結實的地面,沿着寬敞無比的大道,一步步的走着,聽着耳畔傳出的叫賣聲,不禁微微一愣,詫異的回頭看了過去,眨眨眼睛,望着眼前這極爲熟悉的面孔,咂咂嘴自語道:“怎麼可能呢?當時不已經入了鯨魚的肚子麼?怎麼又活了?”
看着眼前的老者,寒羽可是有些愣了,別人,或許能夠認錯,但是,這人,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然而,爲什麼啊?當時,不已經?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出爐上好的元晶期武器一批,欲購從速啊!~”
穿着那曾經讓自己極爲熟悉的一身藍色道袍的老者,面色極爲欣喜的吆喝了下,轉身拿着一條毛巾,十分隨意的甩了甩灰塵,隨之,清風拂過,將打鐵鋪的熾熱吹了個一乾二淨。
“這位小哥,是要挑一兩件法寶用用麼?”
老道眉開眼笑的搓了搓手邁步上前,走到了一個距離鋪子最近的男子身邊。
看着渾身上下彷彿髒兮兮的老道士,穿着極爲潔淨的男子,滿臉嫌棄的擡腿就是一腳,砰!結結實實的踹在了老道士身上,皺眉啐了句,“滾開,別特麼掃勞資的興致!”
寒羽瞬間感覺自己的頭髮都立了起來,手中長劍恍然浮現,一點寒光拂過,絲絲縷縷的風聲落下,站在了這男子身後,手中長劍入鞘,隨之便是一點血線在這男子腰上產生了出來。
這人馬上就要死了的前一刻,寒羽揮手便將其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冰寒的面孔宛若沐浴了春日陽光般的燦爛,看着老道士,笑道:“老道,你,可認得我?”
老道士開始還是被嚇了一跳,心道:“這人怎的敢殺人呢?而且是在這商業城中!”緊忙擺手:“不認得,不認得!你我並非故人也!”
聽了這話,寒羽目光些許惆悵的看了看老道士,苦澀的搖了搖頭,擺手說道:“你這的元晶器我都買了,開個價!”
老道士一愣,笑道:“三千上品靈石,否則便是妄想!”
寒羽神色淡漠的笑着伸手遞出了一枚儲物袋,看向老者,“三千靈石,儲物袋就不用還我了,東西裝好給我!”
老道士神識探入儲物袋的一刻,張了張嘴,擡頭看了看寒羽,低頭看了看手中儲物袋,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邁步走進了滿是各種元晶器的鋪子。
轟然揮手,一道道的氣息盤繞而出,隨之便是直接將這些數百件各類元晶器收入到了儲物袋中,頭也不回,順手扔給了寒羽,道:“客官好走!”
那站在遠處不斷叫賣着的包子鋪中買包子的王軒和胡方二人,看着寒羽的方向,互視一眼。
“包子!~包子!~賣包子咯!~”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攤主,仰頭扯着嗓子,彷彿不知疲憊一般的喊着。
別了這長得與老道一般無二的人,寒羽便神態頹廢的走到了包子鋪裡,雙目無神的擡頭看向了王軒說道:“走吧,陪我喝點去,突然間,想起來了曾經的一個故人!”
“嘿嘿,好嘞,咱們走吧,不過,我倆手裡的錢,也就夠小酌一番的,大飲,那可不夠的。”王軒笑着上前右手搭在了寒羽的肩膀上。
“無妨,錢不是問題!”
扔下了這句話, 寒羽直接就奔着道邊一家門面昏黑,內堂卻滿是食客的酒館走了去。
落後一些步伐的王軒與胡方互視一眼,苦澀笑着搖頭,直接跟了上去,雖然說不知道這寒羽是想到了什麼,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個巴結寒羽的機會,所以絕對不能夠掉鏈子。
站在門口的小夥計看着寒羽走了過來,憨憨笑着極爲恭敬的點頭說道:“客官,裡面請,樓上有雅座,人也少不收別的費,這邊來!”
寒羽淡淡的點了點頭,跟着小夥計的身後,一步步的走在這極爲熱鬧的一樓大堂內。
大約半柱香左右,來到了二樓的一處空座。
寒羽落座之後,王軒與胡方這纔在對立面坐了下去。看着身邊的小二,寒羽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笑問道:“有何酒水?”
小夥計將手中抹布搭在肩膀上,微微鞠身,“本店有,葵花酒!三元酒!靈心酒,壯陽酒!”
“葵花酒是什麼酒?”寒羽些許不解,看着小二沒有作答,擺手道:“葵花酒便給我來三壺,此外,再來上一壺靈心酒嚐嚐!”
站在桌旁的小夥計微微點頭,眉目含笑輕聲問道:“好的客官,不知還要什麼嗎?”
“再給我來兩盤你們這裡的特色菜,就行了!”神態自若的寒羽輕笑着伸着左右手,慢悠悠的捋着袖子,擺了下手,示意身邊的小夥計可以下去了。
站在桌子旁,穿着一身極爲樸素衣衫的小夥計見此,轉身順着來的路,屁顛屁顛的跑下了樓,沿過道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