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青接吻頻繁了,林離習慣性的吸了吸脣片。
少女從嫩白如牛奶的脖子到臉,刷的一下紅透,紅得就跟有一層紅霧般。
更令少女悲憤交集的是,這色狼不但奪走了自己的初吻,還吸了自己的口水。
噁心的變態。
少女又驚又怒,四脣觸在一塊,享受着那甜甜滋味。保持這曖昧的姿勢半天,她纔回過神來,分開狂擦嘴皮,眼珠兒在眼眶中地滴溜滴溜打轉:“又是你這個色狼變態。”
林離臉紅了,想分辨都沒處說,總不好意思說這純屬意外吧。
仔細說起來,要不是少女拎着礦泉水墊腳準備倒他腦袋上,也不會出這麼一樁事。
呂流晴欲哭無淚,心肝兒都快碎了。上次是小豬豬被他給摸了甚至親了,這次居然是初吻被奪。
她保存這麼久的珍貴,難不成就是爲了這個大色狼加變態六級準備的?
呂流晴既悲苦,又是悲憤,還恨之入骨。
這些天來,每天她都在想着再見林離這色狼,該怎麼復仇。反覆再反覆的想,直到林離真的出現了,她準備實施惡作劇。
她的豆大眼淚兒滴轉半天,終於猶如彩虹般滑下,失聲痛哭:“我恨死你了。”
林離臉發燒,垂頭喪氣:“對不起。”
“我恨你!”呂流晴悲憤交集,球鞋在林離腳踝上狂踢一腳,眼淚嘩嘩的奔跑。
一會兒,不知從哪裡吭哧吭哧的扛來一個滴水的溼拖把,衝林離施展開傳說中的瘋魔仗法。
這髒水珠灑得兩人滿身滿地都是,林離自知做錯事,也不敢真去躲避。
就這麼硬着脖子閉眼睛等人家打過來出氣,不過,他和少女之間真的可能存在磁場上的衝突,一旦在一塊,就老出些詭異的意外。
比如這會兒,少女吃力的掄出失傳多年的瘋魔杖法,水珠灑得本來就光滑就更滑了,她這麼急速的衝刺過來,腳下一滑,居然直線跌跌撞撞的衝向林離。
少女的尖叫聲撕碎了醫院的寧靜,她向前俯衝,幾個趔趄就衝到林離身前。
不過,因爲時間和高度的關係,少女在趔趄中來不及調整。結果,那張牛奶般細膩精緻的臉衝着某個絕對不該的部位撞去。
少女的尖叫聲充滿了驚悚的連續性,越來越慘烈。
然後,她的臉結實的撞在林離的下體。
頭骨和海綿體的硬度較量,頭骨獲勝。
衝撞力不小,林離給一下子撞得坐在地上,靠住護牆。
少女瞳孔都放大了無數倍,尖叫着跌在林離的下半身。
熱氣噴在下面,給林離的感覺極爲異樣。
不過,此時此刻誰要能崛起,那就是變態。林離不是,所以他滿是被驚嚇的神色,苦住臉:“你,你快起來。”
少女如同受驚的小白兔蹦起來,和這個部位超親密的接觸,令她臉紅得快要浸血,氣急而哭:“都是你,都怪你。”
這麼一轉身,驚怒之下氣急跺了一腳。偏偏地面又是這麼的滑,她仰天一倒,整個完全摔在林離懷中。
一定有人覺得林離很爽。
其實只有痛苦,這麼大號人直接栽下來,那除了痛苦還會覺得爽的人,多半是受虐狂。
林離渾身骨頭都給摔得快散架了,什麼惜香憐玉全飛一邊去了,怒吼道:“你有毛病呀,快起去。”
少女跟林離真是天生犯衝,摔得頭昏眼花,瞎着眼睛伸手亂撐要起來,卻撐到了一個意外的所在。
林離眼珠都差點脫眶了,痛得臉都綠了,從牙縫中吱聲:“你你你的手……挪開,快挪開。”
他痛極怒吼:“要是被你撐壞了,我就賴你一輩子。”
少女迷迷糊糊的連忙挪開手,另一隻手卻沒什麼氣力,一偏就再倒在林離的懷中直喘氣,也在林離耳邊尖叫:“你喊這麼大聲幹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離疼得眼淚嘩嘩,又給這尖叫差點把耳膜都震破,哪顧得自己和人家保持在身體全面親密接觸的狀態,怒上心頭:“你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那我現在就已經沒命了。”
“活該,像你這樣的大色狼,死一百次都是活該。”少女氣得臉色發白,怎麼算都是她吃虧,反而被惡人先告狀,太可氣人了。
“我是色狼,你就是色女,要死也是一起死。”先前被撞的位置,正是男人之痛,林離又怎會例外。
少女又幾時碰到過這般對她不客氣的男生,氣得眼淚嘩嘩,那原本跟透明似的肌膚都徹底紅了:“你,我跟你拼了。”
說着,就閉住眼睛使勁,用小拳頭使足氣力揍林離。
不過,就她那點氣力,大約形同按摩了。
這般沒頭沒腦的王八拳令林離煩惱不已,爬起來將少女給摟住怒道:“再打我就……”
他不好意思打女人,也下不了手,這太沒威脅了,見她紅嘟嘟雙脣近在眼前,就說:“再打我就親你了。”
見這少女仍是不依不饒,林離氣急敗壞,捧住少女的臉,腦子一發昏就當真親了下去。
這麼雙脣一觸,他第一想法是:嘿,挺好吃呢。壞了!
少女的花瓣似的脣給堵住,當即睜大了烏黑雙眼,滿是驚恐與倉皇。初嘗這般滋味,比起先前一觸即分的初吻,這次無疑給她的印象深刻到了極點。
短短五秒鐘,少女的情緒複雜到了極點,經歷了無數次的心理波盪輪迴。
啵的一下,四脣分開,林離跟犯了罪似的抱住腦袋蹲在地上,垂頭喪氣。
“要打要殺,隨你。這次,真是我不對。”
少女擡手想打,又收回手怒道:“想得美,沒這麼便宜你。”
奪走了她的初吻,奪走第二次吻,奪走了初次被男生摸身體。少女恨死林離了,她纔不會這麼打林離一頓就算了,這豈不是太便宜這個超級無敵大色魔了。
短短的工夫,在少女的心裡,林離已經從大色狼進化成大色魔了。
林離渾沒察覺少女要來大報復,他痛苦的揪頭髮,看來他和少女真的天生犯衝,只要一接近就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發生。
他隨口嘟囔:“隨便你,反正我做錯了,我受着就是。只要你不要求我做你男朋友就行,我有女朋友了。”
林離發誓,這句話絕對是隨口說的,說不定是跟張小飛還是許解學的。
“無恥!”少女氣哭大罵。
這時,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趕來,方方正正的臉,甚有軍威。他見呂老的病房中無人,頓感詫異。
少女呆了一下,大叫一聲:“六叔,你怎麼來了。”
這位正是被過繼給老戰友膝下的李海波,原名呂海波。
李海波大笑摸摸少女腦袋,看她眼睛紅紅的跟半大桃子:“原來是小米呀,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少女眼紅紅氣鼓鼓的指住抱着腦袋一臉捱揍造型的林離:“還不就是他。”
呂海波看了看一臉憨厚的林離,再看看侄女,忽然曖昧的笑了:“哦,這樣的欺負,我可就幫不上了。”
他顯然誤會了,少女嬌憨的跺跺腳撒嬌:“六叔!他真的欺負我呢。”
正說着,呂老和護士爭爭吵吵:“我老人家可以走的,你們的檢查都證實了。不行我走給你看。”
呂老大步流星的走過轉角,把輪椅拋得遠遠的。這麼一臉,全都是精神奕奕外加活蹦鮮跳,哪有八九十歲人的樣。
李海波吃驚的看着生龍活虎的老頭:“爸,你,你不是病了嗎。”
“好了。”呂老粗粗的大手一揮,頓有千軍萬馬不在話下的氣勢:“我們出院。咦,林大師呢?”
林離弱弱的伸手:“我在這兒。”
少女睜大雙眼,看看爺爺,再看看林離,滿是不可置信和喜悅:“爺爺,你真的沒事了?”
“太好了,我不用做龜孫女了!”
林離滿頭黑線。
呂老很是振奮的一邊親自收拾行裝,一邊得意的衝兒子提及林離的神奇之處,末了還說:“都快趕上當年那位小師傅呢,比鑑天觀的人強多了。醫生說了,所有的癌細胞全都給一種神秘能量壓制住了,如果沒意外,就老人家我的身體,再活兩年沒問題。”
鑑天觀!
林離支起耳朵,卻沒聽到關於神秘的鑑天觀更多的信息。
李海波臉色是變了又變,半天才驚歎不已,真誠無比的向林離行禮:“林大師,謝謝你爲我父親續命,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事請一定要來找我。”
李海波,海角軍區少將師長兼副軍長。
呂老爽朗的大笑聲迴盪在病房中:“哈哈哈,老子終於要離開這個狗日的爛地方了,呆在這地方就像跟小鬼子呆在一起,卻殺不得他們一樣難受。”
呂老的粗糙大手很有氣力的拍拍林離,差點把林離拍得趴下了。
“小離,你別急着走,去我老人家的家裡玩幾天,那地方可好了。跟你說,那是我當年從徐元帥手裡搶過來的。”老頭恢復了個性,得意炫耀。
他說:“爲了表示我老人家的感謝,我決定派我最喜歡的孫女給你做導遊,怎麼樣。”
呂流晴詫異,又喜悅不已,大報復呀大報復。
林離摸出一把刀,捅在自家心上,堅決說:“寧死不屈。”
當然,以上一句純屬林離的幻想,做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