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眸,只見甘瑗側臉注視着窗外,臉上有難掩的焦慮之色。
注意到她衣服上的血痕,他的視線重新落在她的傷口,心就重新軟下來。
擡起手掌,將她抱過來,靠在自己胸口,他的手掌輕輕地撫撫她的長髮。
“不用擔心,他只是針對我,不會有人傷害小棠的。”
甘瑗梗着脖子,想要直起身子,感覺到她的動作,他手掌一展,又將她按回自己的肩膀。
臭女人,難道她的字典裡就沒有柔軟和順從這樣的字眼,靠一下他的肩膀會死?
按着她的頭,不給她逃開的機會,皇甫玦柔聲口氣。
“剛剛有沒有嚇到?”
“我沒有那麼膽小。”她沒好氣地應。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傷口疼嗎?”
“廢話!”她的語氣越發惡劣。
按在她頭上的手掌收緊,皇甫玦的臉色已經隱約有些發黑。
他已經在努力向她示好,她還要他怎麼樣?
司機和威爾都是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自家公爵大人什麼時候這樣向別人說過軟話,一次次主動示好,她卻不領情,這位能受得了嗎?
皇甫玦深吸口氣,壓下胸口的憤怒。
“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到地方我會叫你。”
她只是輕哼一聲,頭被他按着動不了,眼睛就轉過去,看向窗外。
眼前一黑,竟然是男人的手指移過來,按下她的眼皮。
儘管傷口不深,她的出血也不少,現在應該多休息以利於身體的恢復。
現在麻藥還沒有退下去,傷口不會疼,等到麻藥的作用消除,有她疼的時候,所以皇甫玦希望她能趁現在還不太疼,睡上一覺。
可是她一點也領情,再一次將眼睛睜開。
男人皺眉,擡起大手擋住她的眼睛。
她擡手想要去拉他的手掌,卻被他的手掌抓住移開,身上有傷無力與他鬥,她又不肯這樣乖乖就範,一對眼睛就在他手掌後眨啊眨,以表示自己的抗爭。
掌心裡,她的睫毛輕輕劃過,癢癢的觸覺。
他原本滿是怒意,突然就有點想笑。
臭女人,就是要和他對着幹,是不是?
真是……倔強的可愛。
任她在他的手掌下折騰,他的手掌就輕輕地摩挲着掌心裡她的手背。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可以這麼柔軟,那樣纖細的手指,打起人來那麼狠,在他掌心裡卻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會折斷。
他輕輕展開她的手指,目光落在她修長的指節。
什麼樣的戒指,纔能有資格戴上她的手指呢?
手背上,他手指輕柔,撫過肌膚,一陣陣地酥麻。
甘瑗擡手想要抽回手掌,男人手指如鐵鉗,不給她逃開的機會,感覺着他想要分開他的手掌,她就合攏拳頭不給他機會。
冷不防,拳頭已經被他擡起來,然後手背上就是溼溼柔柔的一觸。
“噁心!”
她氣罵。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已經移到她的腰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他重新拉到懷裡。
車門被人打開,他抱着她鑽出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