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瑗咬咬下脣,然後就輕笑出聲。
“十次?說得好像你有那個本事似的!”
男人坐在公寓簡單的舊餐桌邊,優雅地捧着碗,“你可以試試。”
“白眼狼!”她咬牙,“我救了你,你不感激你,還這樣對我?”
他側眸,語氣依舊是優雅矜貴,“以身相許,一輩子只寵愛你一個,這是我能給你最大的感激。”
誰稀罕!
甘瑗撇嘴。
能把無恥之言說得這麼道貌岸然,恐怕也只有他了!
和這種無恥之人沒道理可講,她乾脆轉過臉去不理他,心中就暗自盤算着應對之策。
這傢伙不像是開玩笑,這回逃跑未遂,下次肯定是難上加難。
坐在桌邊,靜靜地吃她剩下的早餐,男人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側頰。
直接被他從臥室抱出來,她的臉上並沒有戴着平日裡必戴的寬邊眼鏡,頭髮微亂地披散在肩頭,眉尖微挑有些不悅,潔白的小牙輕咬着下脣。
陽光從餐廳一側的窗子投進來,將她的臉頰塗抹上一層柔和的金粉,耳側的茸毛都清晰可見……
發脾氣時的刁鑽凌厲,深思時的恬靜,放鬆時的可愛……
這個女人,每一面都是不同的。
以前,在皇甫玦的認知中,女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嬌氣、虛榮、無聊……
可是這個女人,完全不同,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後還是這樣,對她,他永遠充滿好奇。
她到底是誰,她從何處來,經歷了什麼,接下來她會如此應付他……凡此種種,他都非常期待。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戀愛?
房門輕響,打破餐廳裡的安靜。
甘瑗起身準備去開門,剛邁一步,就聽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一米。”
她咬着後牙轉過臉,他就平靜地揚起聲音。
“進來!”
鑰匙輕響,威爾推開門走進來,向她輕輕點頭,人就行到他身側,彎下身子,附耳對皇甫玦低語幾句,又將一份資料送到他手裡。
甘瑗斜眸看過去,因爲隔着太遠看不清楚資料上的文字,只能看到右上角有一張照片,五官與昨天晚上的那個殺手十分相似。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皇甫玦查到的資料。
跳了兩步在小沙發上坐下,她隨意地靠到沙發背上。
“屍體都已經處理妥當,客房也清理過,酒店那邊只說是不小心破損,損失我們來負責,對方並沒有懷疑。”威爾彎着身子,低聲說道。
掃了一眼資料,皇甫玦隨手遞還給他,輕輕點頭。
他身份特殊,如果事情傳出去,只會引起民衆的恐慌。
側眸,看看沙發上翻雜誌的甘瑗,威爾再次開口。
“甘小姐這邊?”
“我會向她交待。”他略一沉吟,“幫她準備一隻輪椅。”
她腿上有傷,行動不便,他倒不介意抱她,只是那個臭女人未免領情。
他並不想一直和她這樣彆扭,適合地讓步只希望能緩和一下二人之間的關係。
“好的。”威爾答應一聲,然後就將一份報紙送過來,“您看,這個怎麼處理?”
……
……
找機會,和你們說聲晚安。另外,無恥地拉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