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過去,顧子墨俊臉頓時紅了。
莫念自己也怔了,“那什麼,誰,誰讓你欺負我的!”她又不是故意的。
瞧着打了人還有理的女人,顧先生黑了臉。
果然女人越寵越無法無天,標準的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不感恩就算了,還動手?
鳳眸一眯,他抓了外套就走,“我還有事。”
“……”莫念。
完了完了,口氣這麼生硬,半點人情味都沒了。
他要是真走了,別說謝南天,單單一個許娟就能活生生吃了她。
這刻什麼羞澀、矜持啊,都算屁!噌的一聲起身後,三兩步追上那欲開門的男人,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要,你不能走!對不起,我錯了!”
所謂敬酒不吃,吃罰酒,或許就是她這樣。
顧子墨眼底帶笑,面色未變,開鎖道,“錯在那?”
“不該動手打你,可也是事出有因,要不是……”眼見這男人又要擡腳,莫念覺着自己又搬石頭砸腳了,這次比以往的每次砸得都疼,“要不然給你打回來!”說完,她兩眼一閉,等待着巴掌的落下,事情怎麼演變成這樣,她自己也糊塗了。
顧子墨轉身,瞧着那張還算耐看的小臉。
喝了酒的臉頰紅撲撲像染了彩霞,塞雪的皮膚在燈光的映襯下,越加雪白嬌嫩,唯獨那嫣紅的脣,略腫,彷彿還帶着酒香似的倔犟地抿着。
明明一肚子委屈,卻爲了不讓他離開,這樣甘願。
看來她想要的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咯嘣!
一聲脆響,莫念吃痛的摸着腦門,有氣不敢質問,只得呲牙,“不走了的意思唄?”
外套一丟,顧子墨兩胳膊一伸,“更衣!”
聞言,正在緊張忐忑的莫念,剛鬆了口氣,下秒又呼吸一緊:更衣了,只有一張牀啊!
媽呀,她快被自己蠢哭了,咬脣力爭着,“先說好,你不許亂來,不然我就告訴顏青,讓他一個月不理你!”活活憋死你!
“三!”顧子墨鳳眸變冷,拿眼瞧着襯衣。
三、二、一,就知道數數!莫念忿忿不平的上前,摸上領口的手卻哆嗦的不成樣子,隨着咕嚕一聲,她視線不由得移上他脖頸處的喉結。
腦中更是飛快閃過,某次不小心吻上的畫面。
嗡,大腦一白,原本極其簡單的鈕釦,越解越是解不開,生生急出一層虛汗。
顧子墨不語,兩眼炙熱的盯着面色緋紅,緊張不已的女人,忽然間和腦海深處的另個身影重疊,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放鬆手!”
聞言,莫念頓時一個激靈,“我,我去洗澡!”
丟下這句,她慌忙逃進浴室,腦中不停的徘徊着‘放輕鬆’這三個字,是他嗎?他是惡夢裡的那個男人嗎?
如果是他,那夢真的存在過?他強了她?
赫然的,她摸着小腹,滑坐在地上,幾乎又在瞬間起身,掰開開關,站在花灑下,醒腦的同時努力回想着那個夢境……
外面,顧子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浴室,自外套裡摸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