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太陽慢慢從海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來,海面上的層層薄霧開始在晨曦中消融,海面上也泛起了金色的磷光,海水不停流淌,水面上的磷光也不停地閃耀着。
“你爲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甜甜從身後拍了拍秋霄的肩膀,露出燦爛的笑容,天真無邪的問道。
秋霄看着單純的,無憂無慮的甜甜,一時不知該如何啓齒。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少陵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可以說是親人,她有權利知道這個消息。但是現在告訴她,她會怎麼辦?
秋霄怔怔地看着甜甜,一時心裡亂成了一鍋粥。
“爲什麼不說話?我在問你啊?”甜甜伸手在秋霄眼前晃了晃,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有點奇怪的秋霄。
“沒什麼。”秋霄將目光移開,還是先不要告訴她了。
甜甜一頭霧水,道“什麼沒什麼啊,你這是答非所問,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秋霄恢復平靜,淡淡道:“我說話太高深,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會明白的。”
“不對,”甜甜靈動的眼睛在秋霄身上轉了轉,皺着眉,沉思道:“你有事情瞞着我。”
秋霄將視線移在壯闊的大海上,笑道:“我有什麼事情好隱瞞你的,甜甜,你多心了。”
“不對。”這次甜甜的語氣更堅定了,甜甜拉過秋霄的身體,一雙眼睛瞪着他道:“是不是和少陵哥哥有關?快說,不然我打你了。”甜甜握起拳頭揚在秋霄面前。
秋霄道:“爲什麼是你少陵哥哥的事呢?也可能是我的私事,這我沒必要告訴你吧。”
甜甜帶着擔憂的語氣說道:“這些天來我晚上一直都睡不好,心裡也很亂,一定是少陵哥哥出事了,對不對?”
秋霄看着天真無邪的甜甜,沉默着。
甜甜看着一臉陰沉的秋霄,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心裡升起一股隱隱的不安感。
秋霄輕嘆一聲,終於沉聲道:“你少陵哥哥在回雲外山河的途中受到了妖界的追殺。”
“什麼?少陵哥哥怎麼樣了?”甜甜急切地問道,打斷了秋霄的話。
秋霄搖頭,道:“目前的話生死不明,他被破山劍一劍斬入長江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我已經派人在長江沿岸日夜不停地尋找,一有消息他們會馬上傳達過來的。”
甜甜眼眸裡立刻噙滿了珍珠般的淚花,嗚咽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秋霄看了淚眼迷離的模樣,有點心疼,安慰她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不過昨天的信是一個月之前發出來的。你少陵哥哥修爲高深,而且見識過人,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他現在應該在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甜甜的心像火燒了一樣,錐心的灼痛在心裡擴散開來。
少陵哥哥,你說過你會回來的,你答應過甜甜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少陵哥哥,你一定要活着,以後甜甜再也不和你頂嘴了,你一定要回來......
甜甜心裡很亂,淚水決堤般的滾滾而下,劃過了甜甜秀美的臉頰。
“甜甜,你別哭嘛,少陵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少陵哥哥找回來的。”秋霄安慰甜甜道,但是秋霄自己也沒有把握。
“少陵哥哥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要去找他。”甜甜臉上的淚水還在流淌着。
秋霄拉住甜甜,耐心道:“甜甜,你現在去哪裡找呢?少陵受傷失蹤的地方離我們這裡幾千裡,我們現在根本趕不過去。而且我已經派人再找了,我給他們下的是死命令,他們會盡全力的。甜甜,你現在如果貿然去,不僅找不到你少陵哥哥,很可能你自己也會受傷。到時候你少陵哥哥回來看到你受傷了,他會很愧疚的。”
“難道我就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嗎?我不知道少陵哥哥現在怎麼樣?如果他活着他一定希望我在他身邊,他一定很想念我,而這個時候我卻只能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就算要死,我也要和少陵哥哥在一起。”甜甜嗚咽道,情緒很激動。
秋霄安撫着激動的甜甜,接着道:“甜甜,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我們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你少陵哥哥很想你,但是他更不希望你因爲他而出什麼意外。他不想讓妖精知道他的藏身之地,以少陵的智慧,我們找到他的機會很渺茫。所以你現在只要在這裡等着就好,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你少陵哥哥療傷之後,肯定會來找你。”
“如果少陵哥哥受的傷很重,他一個人解決不了怎麼辦?現在是少陵哥哥最微弱的時候,也是他最需要我的時候,他一定很想身邊有一個人陪着他去渡過這最艱難的時刻。”甜甜哽咽着,話說不出來了。
秋霄悽然道:“甜甜,你少陵哥哥不是一般人,他沒那麼容易死。現在我們秋家都在全力尋找他,我們秋家的情報網遍及天下,如果我們都沒有找到有關少陵的任何足跡哪怕是屍體,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還活着,現在正在一個地方療傷。但是這個地方很是隱蔽,我們找不到這個地方。”
“少陵哥哥也有可能是被人抓住了,他需要我們去救他。”甜甜涕泗縱橫,無助地望着秋霄。
秋霄拍着甜甜的肩膀帶着肯定的語氣說道:“不可能,除了妖皇之外,沒有人想要你少陵哥哥死。”
“但是少陵哥哥受了傷,他一個人恢復不了。”甜甜咬着牙說道,一雙秀眼已經哭紅了。
秋霄心疼地看着甜甜,悵然道:“不會的,甜甜。你少陵哥哥身兼蜀山和雲外山河兩家道法之大成,他可以自己療傷恢復的。”秋霄心裡很清楚一個人幾乎沒有可能在破山劍下自己療傷痊癒,但是現在在甜甜面前,他只能這麼說。
“可是......”甜甜雙手抱着頭,有點不知所措,掛着一臉的淚水,滿臉愁容,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堆雪的小屋。
少陵和堆雪靜靜地坐在大廳裡,外面下着綿綿不絕的秋雨,空氣很是溼潤,雨水滴答滴答的打在屋檐下,風鈴不時發出幾聲鐺鐺的聲音。
“今天這麼大的雨,俊熙長老應該不會來了吧?”少陵歪着頭問堆雪道。
“不會,這點雨對於俊熙長老來說不算什麼。”
話語未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撻撻傳來。
俊熙長老身着青色素衣,昂首闊步而來。
“兩位,久等了。”話音剛落,俊熙長老便已在少陵和堆雪的眼前了。俊熙長老剛擡起腳準備進來時,堆雪投去一道冷冷的目光。
俊熙長老爽朗地笑了笑,道:“差點忘記了,堆雪是一個愛乾淨的人,不喜歡屋子裡溼漉漉的。”
俊熙長老說完,全身上下立刻騰起一團淡淡的火焰,眨眼間便將俊熙長老身上的雨水烘乾。接着才走了進來,在堆雪和少陵身邊坐下。
少陵拱手問安道:“俊熙長老。”
俊熙長老還禮道:“雲少陵,幾日不見,你到是風采更甚啊。雙眼炯炯有神,眉宇間英氣畢露,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啊。”
少陵道:“全靠堆雪和幾位前輩的細心照料。”
俊熙長老連忙擺手道:“你不要把我們這幾個糟老頭子拉進來,這些日子可都是堆雪一直在照顧你,我們可什麼都沒做,這個功還是不能領的。”
少陵看了一眼平靜的堆雪,微笑道:“堆雪一直都是悉心照顧我,我很感激。”
俊熙長老點頭道:“是嘛,你就應該謝謝堆雪。在我們九黎部落裡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長老今天前來打算教少陵什麼呢?”堆雪看着俊熙長老,淡淡道。
俊熙長老感嘆似的搖搖頭,道:“老夫我這點雕蟲小技,怎麼好意思獻給雲少俠呢?雲少俠師出蜀山,深的蜀山幾位長老的真傳,後來又進入六界第一修仙門---雲外山河深造,在雲外山河這些年雲少俠的修爲精進,早就是六界內的高手了。老夫才疏學淺,見識淺陋,實在沒有東西可以教的。所以我今天只是來檢查一下少俠的傷勢,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和我交流交流。”
少陵聽說俊熙長老的話,心裡有點興奮,終於可以挑戰這些高手了,只要打敗這些長老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少陵伸出右手,放在桌子上,俊熙長老左手食指輕輕按在少陵的脈搏上,少陵的脈搏穩健有力,一股強大的真氣在少陵的身體裡流動不息。
俊熙長老微微點頭,臉露微笑,突然間左手抓住了少陵的右手,一股巨大的壓力從俊熙長老的手上傳來,俊熙長老的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青色的光芒。
不會吧!偷襲!
少陵瞬間反應過來,右手握拳,一縷縷紅色的螺旋光芒纏繞起來,和俊熙長老的青色光芒相互抵撞,紅色光芒和青色光芒相互輝映,交織在一起,居然還碰撞出了火花。
少陵一運力抵抗,俊熙長老就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渾厚的道家真力從少陵的手上散發出來,和自己的內力在互相抵抗。而且少陵的道家真力渾如滔滔江河,連綿不絕,更是渾厚無比,在道家渾厚溫和的基礎之上,似乎還有一股強橫霸道的韻味。
這小子還真是一個天才,不僅將蜀山和雲外山河的所有法術融會貫通,居然還在這些原有道法的基礎上自己創立了新的道術,而且其威力絲毫不遜色於雲外山河和蜀山的任何一門道法,此法強橫霸道,其中還隱隱有陰柔之勢,內含五行八卦之理,不可輕視。俊熙長老心裡嘀咕着,他對少陵的看法又不同了,手上也加大了一倍的法力。
少陵察覺到手上勁力的加大,毫不猶豫地加大了法力,紅色的光芒更深了,少陵全身都散發着淡淡的紅色光芒,只有在少陵的右手上纔有一股濃厚的紅色光芒,少陵已經可以全面控制自己體內的真力輸出,將真力花費在最重要的地方。
俊熙長老臉色沉重,少陵也收起了嬉笑的模樣,兩人靜靜地對峙着,青色的光芒和紅色的光芒充斥着這個屋子。一股股的勁風不斷從兩人身邊散發出來。
勁風吹起堆雪烏黑的長髮,淡淡的髮絲在勁風中飄蕩,她一臉平靜,淡淡地注視少陵和俊熙長老,絲毫沒有被兩人影響。要知道少陵和俊熙長老都是一流的高手,兩人的內力較量早就在無形之中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壓力,要是普通人坐在少陵和俊熙長老身邊,早就被無形的壓力震斷了全身經脈,七竅流血而亡。堆雪在離二人如此近的情況之下,居然沒有絲毫影響,這更體現了堆雪的實力至強。
俊熙長老和少陵內力的比拼一直僵持着,俊熙知道自己無法勝過少陵,但是自己又是九黎的長老,多年來都是少有敵手,輸在一個晚輩手裡,心裡又有點不甘心,面子上下不來,於是只好和少陵對抗着。
少陵從和俊熙長老交手的情況來看,自己也知道一時之內還無法勝,但若是直接貿然認輸九黎的幾位長老又要將自己多留幾日,那豈不是虧大了。何況是高手相爭,少陵也不敢大意,一絲一毫的鬆懈都可能導致失敗,而且內力相拼最爲忌諱,若是自己突然收回內力,極有可能被對方的內力所傷,所以一般比拼內力只有三種情況:一是一方明顯強於另一方,可以隨時控制內力的收放而不被對方所傷,二是仇家見面,非要鬥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三是多年好友交流,心有靈犀,兩方可以同時撤回內力。
俊熙長老雖然知道少陵修爲高深,但心想也還不至於自己會輸,所以就選擇和少陵比拼內力,哪知道少陵的內力修爲超過了他的想象。
就在兩人僵持間,堆雪的手輕輕放在了少陵和俊熙長老的手上方,一股強大的內力從中間注入,頓時將兩人的內力隔開,就像一道閘門將兩股水流分開一般。
少陵和俊熙長老相視而笑,同時撤開了內力。堆雪也雲淡風輕地收回了玉手。少陵和俊熙長老都知道自己身邊坐着的這個女子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孩。
俊熙長老略顯驚訝地看了堆雪一眼,心裡感嘆道:沒想到堆雪的修爲居然已經這麼高深了,現在九黎部落裡幾乎已經沒有人可以打敗她了。她的資質修爲九黎部落無人可及。
少陵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掛着僥倖的笑容,嘆息道:“還好我不用和你打一場,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離開不了了。”
俊熙大笑,道:“這你算是說對了,堆雪從小到大從未敗過,還沒有一個人打敗過她。”
“哎呀,這麼厲害啊。”少陵驚訝地看着堆雪,堆雪臉上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的波瀾。
“雲少俠,你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真是不可思議,老夫生平所見只有一人可以勝過你。”俊熙長老莊重道。
少陵苦澀地笑了笑,指着堆雪說道:“我知道,這位美人嘛。長老你不要當着我們兩個的面講嘛,這樣我很沒面子的。”
俊熙長老哈哈大笑,說道:“不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雲少俠,你的修爲確實已經算是一流高手了,老夫甘拜下風。明日起明廷長老會教你一些東西,老夫我嘛,什麼也教不了你,只有給你一點小東西,表示表示。”
俊熙長老說完,從衣袖裡拿出兩個小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後起身告別,屋外的雨還在稀稀疏疏的下着,不過已經沒之前下得大了。
少陵端詳着自己眼前的兩個小瓶子,問堆雪道:“俊熙什麼也沒說,這兩個瓶子裡是什麼啊?而且還都是白色的瓶子,難道就不能搞兩種顏色嗎?萬一混淆了怎麼辦?”
堆雪拿起一個瓶子,打開,然後放在自己鼻子前聞了聞,說道:“這是火焰丹,是用很多名貴藥材和稀有野獸的內丹,以九幽之下的地心之火煉製的,可以解百毒,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這很貴重,煉製一粒火焰丹需要十年的時間,而且十年之內必須時刻保持地心之火的恆定,稍微有點偏差就會前功盡棄。”
堆雪遞與少陵,少陵聞了聞,有一股刺鼻的辛辣之味,倒在手裡,發現只有三顆,少陵知道這丹藥一定很貴重,堆雪說的話是不會假的。
堆雪接着拿過桌子上的另一個瓶子,打開聞了聞道:“這是混沌九玄丹,可以提升自己的修爲,幫助自己修煉。而且還可以在短時間內增大自己的攻擊力度,但是會對身體有一些損傷,使用完之後要自己調理身體。”
堆雪說完,也將混沌九玄丹遞與少陵,少陵接過,放進了自己懷裡。
“堆雪,現在我算是開始接受幾位長老的挑戰了嗎?”少陵有點興奮的問道,嘴角還掛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堆雪淡淡道:“是的,不過你要小心後面的考驗。其餘幾位長老的要求要高一點。不過,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少陵愉快的笑了笑,道:“堆雪,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堆雪道:“你的腦海裡裝着蜀山和雲外山河的所有古籍,這兩個地方的古籍幾乎已經將六界內的修仙道法,咒語,陣法都已經包含了。我們九黎部落雖然有自己的法術,但是現在你學這麼多沒有用,真正有用的東西你早就已經學好了。所以我們只是簡單的教你一些你需要的東西,順便考驗一下的修爲。還有,少陵,五位長老的考驗過了之後,我們還有一道最後的關卡要過。”
“沒事。我們就是你和我一起嘛,有你在,我怕什麼。”少陵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他知道也相信堆雪的實力。再說自己的修爲也不是白練的。
堆雪道:“我們九黎部落的禁地有九重,我進去過七重,後面兩重沒有進去過。後面的那兩重禁地就是我們最後的考驗。我在九黎的祖籍上翻閱過資料,三千年來,沒有一個人活着從裡面出來過。”
少陵看着一本正經的堆雪,謹慎地問道:“那裡面有什麼東西啊?”
堆雪答道:“禁地最深處放着我們后羿先祖打造的射日四神箭,那是我們九黎部落最好的法寶,也是我們九黎部落的權威所在。任何人只要拿到射日四神箭,就可以號令九黎部落所有人。”
“射日四神箭?”少陵沉吟道:“我在雲外山河的藏書閣上好像看到過有關的記載,據說是你們后羿先祖射日之前打造的神箭,採用天外隕石打造,獨自一人降服了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將他們的元靈注於神箭之上,和戰神刑天部下霧裡仙聚集混沌之靈一起打造的。但是後來射日四神箭無法射死金烏,只能給金烏造成重傷。所以後羿射日時用的是夸父打造的寒冰弓和星辰箭,后羿身亡之後,這射日四神箭就一直被你們九黎部落保管着。”
堆雪點頭,道:“不錯,三千年來,還沒有人可以拿到射日四神箭。”
少陵笑了笑,道:“看來它在等你。”
堆雪不以爲然,道:“禁地裡面除了射日四神箭還有很多的陷阱和兇獸,陣法,就是我們大祭司也不敢進去。”
少陵搖搖頭,道:“那他們讓我們兩個進去?這是要看看我們兩個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嗎?”
堆雪道:“就算你沒有來,我也會進去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少陵看着冰清玉潔的堆雪,笑道:“我知道你肯定要進去的,你這麼驕傲的女孩怎麼可能會對這個巨大的挑戰視而不見呢?”
堆雪看着少陵淡淡道:“少陵,禁地裡很危險,到時候我可能顧不上你。”
少陵哈哈大笑起來,接着說道:“堆雪,我怎麼可能要你一個女孩子保護呢?你放心吧,到時候我絕不會拖你後腿的。我就當一個稱職的護花使者就好了。我雖然修爲沒你高深,但是我可以做事謹慎,一向滴水不漏的。”
堆雪動了動筋骨,站了起來,走到屋檐下,望着灰濛濛的天空,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但是天上還停留着幾團烏雲,擋住了陽光。
下過雨的午後總是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風裡帶着泥土的芬芳,清風徐徐,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少陵起身,來到堆雪身邊隨着她的視線望去,雲層中透着幾絲微弱的陽光,淡淡的微黃,在一大團烏雲中顯得格外亮眼。
“堆雪,你知道嗎?我們雲外山河有一個地方,那裡可以看到一天中太陽的運行軌跡可以看到日出,也可以看到日落。我很喜歡一個人在那裡修煉。金黃色的落日餘暉,多彩的雲霞,還有那天空中的微風,總是會讓我這顆浮躁的心靜下來。”少陵望着堆雪說道,堆雪平靜的臉頰上似乎藏着一種很深的疲憊。
堆雪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望着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