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打通三焦玄關的事情是真的,這也是貴宗三位真人合力驗證的。我也親自問過聖子,其中機緣不便透露。浩然正氣的事也是事實,當時有百位人士見證,這個可以隨意打聽。滅劍天眼的那個傳說在我們儒門是有記載的,那個黑暗的時代我想沒有人願意回憶。關於潘美傑滅劍的稱號我需要說明一下,潘大俠當時爲的是蒼生大計不是針對劍修。如果那個時代不是劍修的天下是術修的天下,也許現在潘大俠就不叫滅劍了,改稱滅術。天眼的事情就更好解釋了,冥界鬼物肆虐人間,當時能有效消滅的只有純陽法寶。在一個人人修劍的時代想要尋找一批煉器師是何等的艱難,況且純陽法寶是什麼級別的,那是寶器級別的法寶。你們以爲潘大俠願意開啓天眼,妖魔鬼怪是消滅了,甚至是連根拔起。可是三眼失明的潘大俠依舊行走人間行俠仗義,他開創自己的道,爲後人大開方便之門。而你們這些人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我們現在的一切是憑空出現的,難道這一切真的是靠我們自己的努力爭取的。我剛纔也聽見了,你們想要對聖子不利,想要一勞永逸,想毀滅這盛世的局面。
我只是一名大真人,靠武力我也不能把大家怎麼樣。你們當真真君境界的大有人在,但是我請你們記住,聖子不是儒門的聖子,他是天下的聖子,是人間的聖子。如若有人對聖子不利,就是跟整個儒門作對,就是挑戰儒道。”聞墨帝師情緒不一,隨着聲調的陰陽頓挫而改變。尤其是他深入淺出的闡述了聖子的厲害,而且對滅劍天眼作了解釋。
“行,聞墨帝師的說明已經很到位了。我還想問一個問題,日後劍修與聖子起衝突該當如何?”映虎真君這個問題太歹毒了。
“各安天命。”聞墨帝師說道。
“甚好甚好,哈哈。”映虎真君大笑而去。
輕魚樓,是京都除皇宮外最高的建築了。
如今輕鬆坐在靠窗的雅間,看着怡人的景色,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腦子裡稍微回憶了一下這些天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讓他很不安。好像這一切都像夢一樣,很不實在,他有些害怕。
坦然平靜的坐着,看着窗外的風景,他的手不敢觸碰酒壺,怕自己出事。悶子的事一點着落都沒有,他甚至沒有方向。
這時,一個女子緩緩上樓,姿色平庸。
“孤孤獨獨,悽悽慘慘,上西樓,看輕魚。恍恍惚惚,遠遠近近,想思君,月枝頭。”
歌姬悽婉的聲音飄出,纏纏繞繞,不絕耳邊。
一句輕魚牽動思弦,李牧回眸。那張熟悉的臉龐,那樣俏皮的笑容,不傾城不嫵媚。他哭了,他想起衛青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時光。抓起桌子上的酒壺,咕嘟咕嘟,喉嚨火辣辣的燒,嗆的他咳嗽不停。
“你認識我嗎?”女子問道,銀鈴一般的聲音。
她的聲音太好聽來了,青語的聲音不是這樣的,李牧從悲傷中醒來。
“不認識。”李牧擦了擦眼淚,恢復他以往的平靜淡然。
“那你看着我哭什麼?”女子執着問道。
“誰看着你了,太自戀了吧。”李牧突然火了,說話很不客氣。在他的心裡男子漢是不應該哭的,即使哭也不能讓別人發現。
“有病吧你,誰願意搭理你。”女子氣的冒火,生氣走掉了。
“呵呵,豬都笑了,就你這樣的還不願意搭理別人,我笑了。”李牧感覺自己有些怪,和一個陌生女子如此置氣。
“是,豬笑了,大頭豬。”女子回頭罵了一句。
“我頭不大的好不好?”李牧爲自己辯解,完全拋開豬不談。
“我就覺得你是頭大頭豬,怎麼了,不行啊。剛纔那麼無禮的看着我,還哭哭啼啼的不像個男人。還嘲笑我,我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我也有尊嚴。”女子說着說着扁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她這個樣子很可愛,很像衛青語撒嬌的樣子。本來她長的就和衛青語有些相像,這樣一來就更像了。李牧癡癡呆呆的走了過去,突然抓住了女子的手,說道:“青語。”
女子掙脫開來,羞紅臉頰,啐了一口,跑沒影了。
一壺老酒,一把清風,輕魚樓頂,飛檐之上。
京都大街,女子頻頻回眸,看他風中寂寞衣袂飄飄。
屠夫徐子夫和狀元郎花無喜一起走街串巷尋找聖子,這兩位地位懸殊身份不等學識氣度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今日一路上有說有笑。
“恭請聖子”二人遠遠看見屋頂的李牧,一個人喝着老酒裝深沉。
“二位何事?”李牧明白自己身份特殊,對兩位也不客氣。
“帝師恭請聖子學士府議事。”花無喜恭敬說道。
李牧無奈,輕飄飄的飛了下來,跟着兩人去往學士府方向。
遠處的閣樓坐着一位器宇軒昂的公子,無意間一瞥突然愣住了,飛奔下去狂追李牧的身影。
聞墨帝師將李牧請的上座,這才說道:“聖子如今身份特殊,那個傳承大賽的身份就不要了吧。咱們儒門雖然不是很注重修行,但是典籍秘藏還是不輸於那些門派宗教。”
“這個不行,我必須參加。哪怕不要這個傳承,這個比賽還是要參加的。這個事情我希望你們也理解,也許我是聖子,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我也需要磨練和成長。”李牧一口否決他們的提議。
“聖子所言極是,弟子着相了。”聞墨慚愧說道。
“我打聽個事,西門家在哪個域?”李牧問道。
“回聖子話,西門家在冰魄域,勢力一直往萬劍域滲透。要不是我大梁從中協調,估計前幾年就已經有大動作。”徐子夫說道。
“你們說我這個聖子身份向他們要一個人會怎樣,他們給不給面子?”李牧很猶豫自己蓬萊的身份是不是要告訴他們。
“這個面子應該會給吧,只要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他們也很忌憚我們大梁。”徐子夫想了想說道。
“不知聖子要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很重要的咱們大梁人才濟濟的,這個你懂的。”花無喜擠眉弄眼的說道,很難相信這是及第狀元。
“胡鬧,聖子是這樣的人嗎。”聞墨氣的,這個花無喜還是自己的得意門生。
李牧正在想說還是不說呢,有人匆匆進來。
“老爺,外面有一位自稱是八極真武門的弟子要面見聖子。”帝師家的老管家說道,看樣子頗爲爲難。
“怎麼回事?”聞墨問道。
“他說自己認識聖子,說自己叫藏鋒。”管家話還沒有說完聖子拔腿就往外奔去,衆人一愣一愣的。
高大魁梧的身影,勁裝武袍,一臉急迫的看着學士府大門。
“藏鋒大哥”李牧一個跳躍蹦了過去。
藏鋒緊緊抱住李牧二人抱頭痛哭起來,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如同落水的稻草緊緊相擁哭訴衷腸。
兩人激動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哭哭啼啼的向酒樓走去。
聞墨等人看着他們真情流露什麼也話也說不出來,怔怔的看着。
人影遠去,徐子夫才說道:“真性情。”
“大哥,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還好吧。”李牧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日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一個洞裡,而且裡面靈氣充裕,便修煉起來。我以爲自己命好傳送到一座仙人洞府,精神飽滿之後開始四處找尋寶藏之類的。誰知道我竟然出現在八極真武門的禁地洞府,被人發現之後我胡亂編造了一個身份,他們竟然誤以爲我是他們的老祖轉世。其實這個禁地以前是皇極門的,只不過改朝換代更名爲八極真武門。誤打誤撞我就成了掌門候選人,而且還順利突破到金丹境界,如今我可是一名名副其實得到真人。”藏鋒端起酒壺咕嘟就是一大口。
“如此看來司徒靜怡在鳳梧天了,你見過她嗎?”李牧問道。
“快別提這個賤人了,她和杜成翰等人勾結在一起攀附權貴,如今已經是九皇子蕭顯的王妃。悶子兄弟的事情我打聽了,好像被囚禁起來關在西門家的劍冢。”藏鋒如今的身份不同,在中州後起之秀還是有些威望的。
“什麼,悶子被囚禁了,怎麼辦,怎麼辦呀。藏鋒大哥你想想辦法,你現在是八極真武門的首席,我利用自己聖子的身份,咱們想想辦法救悶子出來。”李牧一聽悶子被囚禁了,頓時慌的不行。
“你是聖子,聖子墨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