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段天涯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拉出天翔的衣服,逼人的氣勢洶涌而出,急問道:“你剛纔叫我什麼?你究竟是誰?快告訴我!”
天翔沒想到段天涯竟然會因爲一個稱呼變得這麼激動,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超強威勢,天翔連忙掙扎起來,叫道:“師兄,我是師傅新收的弟子,師傅讓我來找你,信,信在我衣衫口袋裡!快放開,我好難受!”
段天涯聞言,連忙放開天翔,天翔馬上掏出信交給段天涯,隨後在一邊喘起氣來。
接過信,看着信上人算子的筆跡和話語,段天涯竟然落下淚來,看完之後,看着眼前的天翔,一絲慈愛之色浮上心頭。
“師弟,剛纔師兄魯莽了,沒弄疼你吧!師傅有沒有說他去哪了?我已有十多年沒有見過師父了!整整十多年啊!”段天涯感慨着說。
隨即天翔便將自己與人算子的邂逅,拜師,學藝的經過告訴了段天涯,還將自己雲氏遺孤的身份也說了出來。
聽完天翔的訴說,段天涯心中一驚,隨即說道:“不好,師父肯定是去找他的師兄地算子去了,我曾聽師傅說過,地算子弒師叛道,爲禍大陸,師父一直以來都將清理門戶當成第一要務,可惜師兄實力低微……”
天翔這才知道人算子究竟做什麼事去了,想到人算子爲了自己不惜折壽耗費功力拓展經脈,還要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不由得萬分擔心起來。
看見天翔的樣子,段天涯哪會不知道天翔的想法,對於師父所收的真傳弟子,他自是倍感親切,隨即走到一旁的書桌,輕敲了數下,一個暗格顯露出來。
段天涯從中拿出一本書籍,交給天翔,隨後出言安慰道,“師弟,這是師兄這些年對於機關之術的一些經驗記載,你拿着,師傅說你天資聰穎,而且在機關之道上有獨特的見解,希望你能早日超過我。
可笑我之前還祈求靈樹賜我智慧,殊不知腳踏實地的道理,幸遇師父傳我真正的智慧之道,教會我如何做人與做事,可惜師兄資質愚鈍,只是在機關術上有所見地,無法習得師父的真傳,你一定要好生學習,將師父的智慧之道發揚光大。
師兄現在就離開緋紅帝國,去打探師父的消息,你們這一路危險重重,一定要多加小心。
等日後你學有所成,記得來這裡找我,如果師父……,我們一定要變得足夠強大!知道嗎?”
天翔狠狠的點了點頭,雖然與段天涯只是初見,但人算子卻將兩人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對於師兄的話,天翔自是聽從。
不過天翔也暗自想到:原來師兄一步登天是師父的緣故,我還想那個古靈怎麼會有這麼大能耐提升人的智慧,延年益壽倒是很有可能。
“恩,早點休息吧!明日替我向女皇陛下說一聲,師弟,我們有緣再見!”段天涯說完,拍了拍天翔的肩膀,也沒等天翔回話,便打開門,一閃而逝。
看着手中的《機關見解》,想起人算子現在可能的處境,天翔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修煉,積累力量,早日找到師傅的下落。
次日一早,特倫商會總部四樓會長室的大門便被人用力推開,安娜快步跑進來,朝着迪蘭.特倫的書桌就是一拍,“父親,你都找了一個晚上了,怎麼還是沒有天耀他們的消息啊,你到底有沒有派人找啊?”
看着女兒氣急的樣子,迪蘭不禁有些納悶,“我說女兒,你一晚上跟着侍衛跑遍全城,還問我有沒有派人去找?
他們被抓時,只有你在場,你只說是幾名黑衣人,身手很厲害,其他什麼線索都沒有,你讓我怎麼去找,我已經盡力了。”
“父親,那羣黑衣人真的很厲害,你見多識廣,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他們的來歷?父親,是不是你把天耀他們的身份告訴別人了,他們被女皇抓起來了?你說啊!”安娜見迪蘭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急的都快哭了,胡亂猜疑起來。
“答應你的事,爲父怎麼可能告訴別人,再說女皇陛下神通廣大,就算是被陛下得知,派人捉拿雲天耀他們,也不一定是爲父所爲。
爲今之計,只能靜等水落石出了。”迪蘭心知肚明事情原委,但是在他心裡,只要是爲了家族,任何個人情感和利益都能犧牲。
“啪嗒”會長室的門又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個侍衛,還領着一個文官打扮的人,只見那人走近迪蘭和安娜,抖開手上拿的東西,宣讀:“女皇有旨,宣安娜.特倫進宮。”
“民女安娜.特倫接旨”安娜跪地接下旨意後,拜謝傳令官,帶着一絲疑問進宮接見女皇去了。
而一旁的迪蘭卻在心中暗笑,特倫商會時來運轉的機會到了。
安娜一路詢問傳令官女皇接見自己所爲何事,傳令官表示自己並不知情,滿腹疑問的安娜只能先按捺住內心對天耀他們的擔憂,進入黑金漢宮女皇書房。
當她看見書房內的幾人時,一聲驚呼,就想朝其中一人撲去。
當安娜看見眼前之人用帶着一絲寒意的眼神,以及冷漠的表情看着自己時,安娜止住了身形,一臉的驚恐,想說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着眼前美麗可人的安娜,伊莉莎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歡,但想到天耀拜託她做的事,一種深深的無奈從心底泛起。
但畢竟是帝國皇者,深知天耀如此做的原因,便開口打破了有些尷尬的場面:“你就是安娜.特倫吧,果然乖巧,謝謝你幫我找到天耀他們。”
聽女皇這麼說,安娜有些明白天耀爲什麼會對自己做出這副表情了。
連忙出聲解釋:“我沒有,天耀,我沒有向別人說起你們任何的事情。”
看着安娜的樣子,其實天耀心裡又不好受,一種苦澀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是想到自己身上揹負着的東西,天耀只能硬將話語說的充滿心寒之意:
“安娜,我昨天還在奇怪,爲什麼那些人沒有連你一起抓,幸好伊莉莎阿姨是想要保護我們,如果是想要追捕我們的人,那你就真成了害我們的幫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