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鄉淚的身影一消失,雲天想到的就是去,步輕塵那裡看看,畢竟他是晉國的駙馬,若是死在自己面,那晉國的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雲祭酒請留步!”
還沒等雲天擡腳欲走,從新府之內探出了,一個丫環的頭來,看看四周除了雲天,在無其它的人時候,就開口將雲天留住了。
“倩然公主有請,雲祭酒入府一見。”小環走到雲天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雲天微微一皺眉,偏偏這個時候,這個倩然公主,到底是想幹什麼呢?雲天看了看天,此時已經是子時剛過,華盛街頭大部分,夜光已經熄滅。瑤泉畢竟比不上雍京,雍京到了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與瑤泉比起來雍京,可以說是不夜城了。
夤夜相邀,自己是外臣,這要是進去是大不合禮儀。
“公主可說招雲天前去,到底是所爲何來?”雲天審視着眼前的小丫頭問道。
小丫頭聽了雲天的話,明顯頓了一頓。這個小丫頭是,湛倩然的貼身丫環,也是此行前來陪嫁的丫環,小小的年紀,一舉手一擡足之間,比之大多成年人,都要合呼禮儀,給雲天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的感覺。
“這個嘛……倩然公主剛剛聽到府門口處,有巨音作響,就派小娣前來看看,她說若是看到雲祭酒你,就請祭酒大人入府中一敘。”
小丫頭的回答,可謂是合情合理,雲天想了一想,以上一次在驛府之中,第一眼見到,湛倩然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公主不簡單,此番讓自己前去,大概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吧,想到這裡,雲天讓那個,自稱小娣的小丫環上前帶路,兩人一前一後步入了新府之中。
齊雲國爲四王子,起的這座新府地,外面看的是獨樹一幟,在裡面看來卻平合無比,與之張揚的外貌極不相襯。
一路走來,雲天已經不記得眼前,這條曲折的迴廊已經,將他帶到什麼地方了,只是有一點,讓雲天特別的奇怪,除了身邊這個小丫環以外,雲天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這座新府就像是墳地一般,沒有一點生氣。
“府中的守衛呢?”雲天開口問道。
“夜已經深了,倩然公主體釁他們幾日來,十分的勞累,所以認他們先行休息去了!雲祭酒這邊請,前面那個亮着燈的地方,倩然公主就在那裡等祭酒大人,小娣去準備點夜宵茶點,去去就回。”
說着小娣沒有給雲天說話的機會,已經福了一福,起身離去了。
雲天看了看眼前不遠的地方,就在迴廊的盡頭,在那裡有一獨立的小樓,在二樓的地方,有一間房間之中正點着燈火。
此時此地,雲天又是孤身一人,在這種情況下雲天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倩然公主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想了一會,雲天還是擡腳步向小樓走去。在雲天走到小樓前面的時候,小娣的身影在一片黑暗之中顯現了出來,在她的臉上分明可以看出,一絲不符合她年紀的笑容。
小樓之內,燈火雖說不上通明,但倒也是可也視物,以雲天的修爲,他將自己的識海感知的範圍,推到了最大的程度,此時的他已經明明的感覺到,小樓的二層,有人正在那裡,從那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雲天可以知道,那就是湛倩然。
雲天也沒多想,登上了別制的小樓梯,走到了二層的迴廊之中。不遠外的地方,有一個房門微微的敞開着,裡面搖曳的燈火,在窗紙上掩映了一個人影,不用像這個人影自是湛倩然。雲天微微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擡步走到了門前。
“公主殿下,不知深夜招雲天前來所爲何事。”
“夜深露重,雲祭酒請入內說話。”湛倩然嬌媚的聲音,從半敞的房門之中傳了出來。
事已至此雲天就是想,說一些不合儀的話也已經晚了,雲天說了一句打擾的話,推開敞開的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一切讓修爲如雲天者,着實嚇了一大跳。
此時的湛倩然,全身上下只着了一襲輕紗,在燭火的映襯下,就連裡面的肌膚,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此時的湛倩然,正擺着一個暖昧的姿勢,橫枕在羅牀之上,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正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走進門來的雲天。
“公主這是爲何?”
雲天收住剛剛吃驚的神情,冷眼的看着,躺在那裡的湛倩然,彷彿那具能誘惑衆生的軀體,只不過是紅顏枯骨罷了。這讓牀上的湛倩然,有一點點的意外,在她他的心裡,明明已經有了公然公主的雲天,還將秦憐仙收在府中,這祭酒大人就算不是大色鬼,但是憑自己的這具身體,讓他臣服在自己的裙下,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可是眼前的這種情況,讓湛倩然有些擇手不及了點。她接下來的話,實在是無法順利的說出口了,但是今日之事已經勢成水虎,只能硬着頭皮說出口了。
“今夜請祭酒大人來,是想送一場富貴給祭酒大人,不知道祭酒大人可有興趣聽呢?”
看着湛倩然嫵媚弄姿的樣子,雲天此時真想扶袖而去,若非她是江掩道的女兒,此時雲天怕早就不給她留顏面了。
“這祭酒之位,雲天做的慣了,如何的富貴在雲天的眼裡,也不過是過眼的煙雲,修道之人若是想求富貴的話,只要託身與帝王之家,說不定這萬萬人之上的位置,也是舉手之物罷了,倩然公主你說是嗎?”
聽了雲天的話,湛倩然一時語寒,他早就聽說過,這個雲祭酒是一個難纏之極的人物,本想以色先誘,在慢慢的將他拉進來,只是沒想到,這個雲祭酒居然是一個,妙子放諸眼前而不爲所動的人物。
“大膽雲天,夜闖公主閨室,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該如何是好呢?正在湛倩然想着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雲天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說話間剛剛的小丫環小娣已經帶着,一隊士衛闖了上來。
屋裡的湛倩然一聽到這個聲音,居然放聲大哭了起來,這讓雲天眉頭一皺,心中在想,這個倩然公主,在齊雲國內,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前來勾害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就在雲天腦海之中,浮想聯翩的時候,小娣的身影已經搶了進來,她一衝入房內,就指着牀上的湛倩然,大喊大叫了起來,她的意思無非是雲天,對湛倩然心懷不詭云云,讓門外的士衛將雲天拿下。
可是雲天是誰?門外的那些士衛大眼看着小眼,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有一位小頭領從隊中走了出來,走到了門內不遠的雲天身前,他看了看已經哭的不成樣子的湛倩然,又看了看雲天,無奈的說道:
“雲祭酒,你看此事?”
“雲天是何人,你還不清楚嗎?別說雲天今天晚上什麼事也沒做,就算是雲天做了什麼,你以爲皇帝和四王子殿下,會對雲天說些什麼嗎?倒是我要問你,爲什麼我一路行來,連一個士衛也沒遇到,若是倩然公主真的出什麼事的話,你擋擔的起嗎?”
雲天的一番喝問,讓這個士衛的小頭領,生了一身冷汗。好嘛你雲祭酒夜來偷香,看來是沒有得手,我們都沒有說什麼了,你倒好倒打一耙,剛剛我們士衛明明是在府中巡邏,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到這裡來。
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那,可是你這個雲祭酒,也不過是從六品的芝麻官,就算是我千衛營的一個小頭領,也是六品官呀,怎麼說也大你一品呀。你到好我還沒說什麼呢,你這麼大的一頂帽子就壓到了我的頭上。
小頭領很鬱悶,但是雲天是皇帝陛下的紅人,正如他所說的別說公主沒什麼,就算他真的對公主做了什麼,他一定不會有事,反而是自己一定,會是一個瀆職的下場。
“那雲祭酒今天的事,你看到底該如何解決呢?”
“今天有什麼發生嗎?”雲天不解的問道。
“沒有當然沒有!”
小頭領聽了雲天的話,馬上附合道。他也不是傻子,這種時候要是不隨着雲天的話頭往下說,那自己就真的要倒黴了。只是倩然公主這邊,接下來的這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裡,一定會被,這位倩然公主玩死了。
“公主雲天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但是雲天要告訴你,你代表的是大晉國皇室的顏面,在做任何事的時候,你一定要想一想後果,否則就算是雲天,曾經答應過別人保你三次,但也一樣無法改變你的命運。雲天勸你還是,好好的做你的四王子妃吧,當然有可能是,未來的齊國國主之妃。夜深了雲天還有事在身,倩然公主還是早些安睡吧。”雲天說着撕開虛空的裂縫,向步輕塵的府上趕去。
“這該死的雲天!”
等着雲天和一衆士衛和離開,湛倩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剛剛那個伏在小娣懷裡痛哭出聲的那個人,好像是她一般。
“公主莫氣壞了身子,雖然沒有將這個雲祭酒拉到我們這邊來,但至少是拖住了他的腳步,只是希望另外一邊能傳來好消息吧!畢竟這麼久過去了,如果那邊能完成的話,到時候公主再出面,大事可成一半!”
此時的小娣彷彿是一個,久經滄桑歲月的人一般,從她的雙眼之中,流露出的森人的殺意,就連她懷中的湛倩然都嚇的縮緊了身子。
“希望那個人,不要令我們失望就行了!今晚若是他能成功的話,他日我必要讓那雲天的命,來血我今日之恥。只是他剛剛的話……管他呢!”
在湛倩然的心裡,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個,看着自己樣子,而一臉癡迷的人。還有那個看着自己,就像看到死人一般的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