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傑根本就還沒有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赤峰仙劍已經從他的脖頸之上滑出了一道,鮮亮無比的血痕,雲天只覺得腰間一鬆,蘇傑的手中的銀槍和他的屍體,就已經無力的掉落在了馬下。
只是一柱香未到的時間,死在雲天赤峰仙劍之下的生命,沒有一萬怕也是已經有安息千之衆了。
原本氣勢如虹的數十萬軍士,看到雲天威猛若此,臉上紛紛的現出了驚惑的神色,驚的是雲天居然會有如此的殺力,惑的是雲天收割了這麼多性命,他的臉上居然看不出一絲的疲憊之態。
“言將這樣一個個上去,恐怕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他的修爲也太恐怖了,這樣下去我們這些人怕都是要成爲他劍下的亡魂了!”
原本馬上五人的他們,現在只剩餘下三個了,在那個副將打扮的人左邊的那個偏將,轉頭對着副將如此說道。
“那小林子你認爲該如何是好呀?”副將也偏過頭來看了看他。
那個叫小林子的偏將,聽到副將如此他,眼睛一轉笑着說道:“以他的實力若是國公爺親至,那自是手到擒來,若是不然的話,還是我兄弟一下帶人殺上去,或可將此人斬於亂刀之下。”
副將聽了他的話搖了搖頭,這話說了等於沒說,若是一個人都要請動國公出馬,那朝廷養着自己這些人幹什麼?
上陣不能衝鋒殺敵,自己的存在還真的有必要嗎?副將根本想也不想這個提義,他揮着手中的長劍大喝一聲:“大家一起上,斬此賊者,賞千人長黃金百兩!”
一聲大喝之下,那些原本驚惑不以的軍士,又像打了雞血一般,揮動着手中各樣的武器,向雲天衝來,在他們的眼裡此時的雲天已經不是一個了,而是他們手中的權與錢。
此時的雲天的心境,與之剛剛的他已經完全不同了,剛剛的他看到了蘇傑等人的身影,心中還有些許的猶豫,現在的他可以說已經是心如止如了。
羅天上仙業位的巨大威壓,在一瞬間之間就將這些,正衝向雲天的幾十萬名軍士,一下子全部籠罩了起來,周圍的天氣甚至在雲天全力催動修爲的情況下,變得黯淡了起來。
眼前這如洪水般向雲天衝來的軍士,看到這個情況,有些人就想停下來看一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幾十萬大軍一旦行成衝鋒,怎麼可能因爲幾個人而停下來呢,誰若是想在此時停下來,那下場只有被踩死。
雲天身上的強大真元,在他將自己的氣息全部放出來的時候,已經形成了一股幾乎肉眼可見的不流一般,涌向了赤峰仙劍之中。
周圍的空氣在雲天真元的輸出之下,產生劇烈的波動,強大的真元一瞬間在雲天的眼前,形成了一個寬可達數丈的真空地帶。
那些不知道這一切的軍士,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投入了這裡,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因爲呼吸困難,一下子跌落在地,只是刻就失去了性命。
赤峰仙劍已經不需要雲天催動,劍中仙早已經殺紅眼了,自從他跟了雲天之後,雖然是幾番大戰,但是從來還沒像今天這般,這麼一會就收割了如此多的生命,現在的它就像是一個噬血的惡魔一般,再次衝向了人羣。
殺戳!赤裸裸的殺戳!
赤峰仙劍一飛入那幾十萬軍士之中,就化成了一道鬼魅的紅影,所有碰及他的生命,只是剎那眼就已經消亡掉了。
幾十萬軍士可以說是在轉眼之間,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看到如此一戰殺戳,早就已經嚇得人事不知了,就算是如他們那般戰爭裡進出的人,看到如此一邊倒的殺戳,這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住的。
無數的鮮血,在低坑的地上匯聚成了,一個方圓近一里的血湖,而且這個血湖正不停的擴大,大有將四周的一切全部吞噬的意思。
“哇!”
被傲大寶背在身上,飛到空中的雲裳實在是忍受不了眼前的一切,大聲的哎吐了起來,她和雲天一起這麼久,可謂是紅歷風雨,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現在的雲裳若不是高高在上,若是讓她沾到一點鮮血,她怕是就要崩潰了。
“只是片刻的工夫,你居然只憑一人之力,就將我手下的幾十鐵血軍士,殺的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這些早已經戰意全無,放到戰爭之上只是死一個!沒想到我閉關半日,換來的居然可能是國破家亡,我張鬆景真的是憒對先王。”
人羣之中,那個雲天熟悉無比的身影,踩着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站在如山的屍體之中的雲天走來。
此時他周身的血魄之力的氣息,雲天強大如此的神識,居然是一絲也感覺不到。
武宗真身!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張鬆景,居然已經達到了武宗真身的修爲,現在他的存在可以說是足以笑傲九州了。
除非是超脫的人物出現,否則還真無人敢正面去對戰一個,已經有了武宗真身修爲的武修者去對抗,而命運的齒輪卻將雲天帶到了這種境地之中。
“他是假的!真正的張鬆景就算是一隻手摸到了武宗真身的門檻,也不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突破!更何況此時我還在狻猊的封印之中。”
雲天不停的提醒自己,眼前的張鬆景不過是狻猊戲耍自己的手段,他不是真實存在的,剛剛那一場血腥的殺戳雖然沒有消耗,雲天太多的真元,但是畢竟現在的雲天不在最佳的關態,此時若是在對上一個已經有武宗真身修爲的張鬆景,雲天實在是想想不到下場會是什麼樣的。
“我感覺到你的心境在動搖!你是不是感覺不到我身上的氣息,知道半日的閉關已經讓我突破了修爲,如今你在我的面前已經毫無用算可言了!”
眼前的張鬆景似乎是看穿了雲天的想法,他的一句話,直接將雲天內心的感受一下子說得清清楚楚,現在的雲天在他的眼前又輸了一層。
如此修爲的比拼之下,在心境上輸了一層,這樣的打擊對於雲天來說,無疑已經是至命的了。現在就算是這個張鬆景不全力出手,雲天也已經是必敗無疑的了。
“小子你不是怕他了吧?他不過是個假人,說白了只是一個影子,你不會是連一個影子也怕吧!”
劍中仙的話如一盤涼水,從雲天的頭頂澆落。
不錯正如劍中仙說的那樣,眼前的這個張鬆景只是一個假人而已,若是面對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自己都這樣的懼怕的話,那自己乾脆找個沒人的地方,一頭撞死算了,也用不着在這裡丟臉了。
想到這裡雲天正眼向那個張鬆景看去,在他的眼睛裡已經沒有剛剛那種懼怕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必勝的信念。
“好!果然是非同凡響,我的這兒郎們死得也算不冤了,只是片刻的功夫居然就能從自己心靈的恐懼之中走出來,這樣的你才配與鬆景一戰!”
眼前的張鬆景話一說完,他身上已經消失不見的血魄之力的威壓,一瞬間從他的體內衝了出來,周圍的一切,也好像在這一瞬間凝固了一般,就好像是諸天在剎那間,被眼前這個張鬆景一下子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他的血魄之力威壓之下,這片天地真正的主宰,不是別人正是雲天眼前的這個張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