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就這麼被押着,對方動作粗魯,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你們到底是誰!警察呢?我不是在警局嗎?你們把我帶到哪裡了!我要告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白夕!”
白夕不斷叫嚷着,然而窗外有一陣陰風颳了進來,吹進白夕的衣領裡面,她不由得一抖,沒來由的,嘴巴下意識閉了起來。
她從腳底板升出一股寒涼,那股涼意很快竄到她的心口。
讓她整個人瑟縮起來。
突地,白夕被猛地一摔,她站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被矇住,什麼都看不見,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對於未知的恐懼讓她連續吞嚥了好幾下唾沫。
“你們到底是誰?抓我幹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公司找不到我,一定會報警抓你們的!”白夕鼓足勇氣大聲開口。
她原本被警察帶走,正錄着口供,公司給她緊急請了律師,讓她把所有罪責全部推到林漾身上,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無辜的不知情的受害者。
就在她錄完口供,剛要被保釋出去時,警察突然從外面進來直接把她又帶了出去,然後她眼睛被人從後面矇住,她什麼都看不見,就被人帶了過來。
沈然把她眼睛上的黑布給摘了,“老實點!”
白夕終於重獲光明。
入目的是一雙簡單的居家拖鞋,或許是覺得這雙款式可愛的拖鞋給自己帶來不了什麼威脅,白夕挺着胸擡起了頭。
面前是一雙修長的雙腿,被藍色睡衣包裹住。
再往上看,對上了一雙寒涼幽深的眼睛。
那雙眼白夕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只覺得眼神駭人無比,像是從十八層煉獄出來的一般。
她一眼就認出了男人是誰,但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如嗜血閻羅一般的人會是餘笙笙養的那位小白臉老公。
白夕被男人強大的氣場所震撼,她嗓子像是被毒啞了,張着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
恐懼代替了她對男人從前的驚豔。
“沈……沈妄?”白夕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沈妄垂眸看向她的那一刻,白夕周身冰涼刺骨,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墜入了無邊的地獄。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因爲雙手被綁住,她只能靠膝蓋移動,整個人顯得很狼狽。
“你抓我來做什麼?你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嗎?你老婆中毒和我沒關係!都是林漾乾的!”白夕的謊話張口就來。
沈妄把她給抓過來,唯一的可能也只能是因爲餘笙笙中毒,所以他把自己給綁過來報復。
想到或許是因爲這樣,白夕內心的恐懼消散了一些。
沈妄算什麼東西?一個小白臉罷了!無權無勢,他拿什麼跟顧家拼?她可是顧家老爺子的人,她就不相信,沈妄敢拿她怎麼樣!
思及此,白夕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不少,態度也變得囂張。
“城南顧家知道嗎?我可是顧家老爺子的人,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綁我?我警告你們,趕緊把我放了,否則我……”
沈妄淡淡睨了她一眼,截斷了白夕的話:“你就是用這個下毒的?”
他手上拿了個很小的玻璃瓶,玻璃瓶裡裝着透明的液體,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是毒藥。
但白夕卻認得,因爲她的毒就是裝在那個瓶子裡!
白夕頓時慌了,但面上強裝鎮定,依舊否認:“不是我,是林漾!我是被冤枉的,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都是林漾給我的,我怎麼知道會是毒藥!”
沈然站在旁邊挑了挑眉,這個女人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估計死的時候全身都是軟的,只剩下嘴是硬的了。
真希望等會她還能像現在這樣嘴硬。
“啪嗒”一聲。
沈妄點了根菸,慢條斯理的吸了一口,似乎並不着急。
他不說話對於白夕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她想再說點什麼,但莫名地又被男人的氣場嚇退,不敢多說話,深怕下一秒,自己的命就沒了。
直到一根菸快要燃盡時,沈妄才淡淡出了聲。
“把藥給她喝了。”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沒什麼情緒。
卻叫白夕後脊一涼,她整個人神經都崩了起來,想要站起來,但剛有動作就被人從身後桎梏住。
白夕雙眸通紅:“沈妄,你想做什麼?你敢把那個毒藥餵我喝了!我就讓顧家跟你勢不兩立!還有你老婆,餘笙笙那個賤人!早晚我都會弄死她!我……啊!!!”
白夕剩下的話全部吞在了喉嚨裡。
有人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巴,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沒用,那人直接將毒藥倒進了她的嘴裡。
“唔!”
毒藥灌進去的瞬間,白夕看到了男人冷漠冰涼的雙眸。
那雙眼睛,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
“咳,咳!咳咳咳!”毒藥灌了進去,白夕猛地咳嗽起來,她瘋狂的扣自己的嗓子,想把喝進去的毒藥給吐出來,她的嗓子都被她摳出了血,可毒藥一點都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