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餘笙笙緩緩擡頭。
看着沈妄緊閉的雙眼,高挺的鼻樑,緋色的脣瓣,完美的下頜線,以及點綴着妖冶紅痣的喉結。
她忍不住伸手撫上去,這顆紅痣很小,添在沈妄的身上卻增加了幾分難言的性感。 wωω●TTKдN●℃ O
餘笙笙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每一處都長在了她喜歡的點上。
她微微彎眸,耳垂紅了紅。
眼睛盯在那雙看起來很好吃的柔軟脣瓣上。
他睡着了。
那她偷偷吃一口,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思及此,餘笙笙慢慢彎下腰,她本來就窩在他懷裡,距離很近,所以她只是稍微欠了欠身體,兩雙脣瓣就快要碰上了。
一觸即離。
然而就在她打算起身的那一刻,她的腰被一股大力桎梏住了,她被迫整個人趴在了男人的懷裡。
沈妄的聲音還有些剛睡醒的慵懶沙啞,“寶寶,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親我的。”
他伸手擡起餘笙笙下巴,用力吻了下去。
餘笙笙被他吻的快缺氧時,沈妄才放過她,“誰給你打的電話。”
餘笙笙像只貓兒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使勁嗅他身上那股好聞的雪松味,“我爸爸。”
沈妄淡挑眉眼:“餘賀安?”
餘笙笙擡頭瞪了他一眼:“他是我爸,你是我老公,你叫他餘賀安?”
沈妄頓了下,眼角浮開笑意:“爸爸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餘笙笙這才滿意,輕聲開口:“你還好意思說,咱們領證都這麼久了,你也沒說去看看你岳父。”
沈妄頓了下,說道:“我在等你主動帶我回家,介紹給你的家人,親戚,朋友。”
他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有的只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邊的親戚。
他很想看寶貝把他介紹給別人,可他不敢提要求。
擁有她就夠幸運的了,他怎麼敢再奢求其他的呢。
餘笙笙愣住,她沒想到沈妄會說出這句話。
原來他一直在等她主動嗎?
餘笙笙忽然回想起來,假若她沒有重生,那麼在此之前,她確實一直都是拒絕沈妄的,拒絕他的愛意,拒絕他的關心,拒絕他的一切。
餘笙笙忽然心口有些酸澀。
沈妄對她的愛,從始至終都是小心翼翼的。
或許不只是小心翼翼,還有擔驚受怕。
他怕自己會離開他。
餘笙笙心臟處又酸又脹,她輕輕在沈妄嘴邊親了下:“老公,抱歉,是我沒考慮周全。”
沈妄低沉着聲音,一本正經地說:“其實你那一家子,現在也沒什麼好見的。”
正感傷的餘笙笙:“?”
她眯起眼:“你再說一遍。”
沈妄摸了摸鼻子:“寶寶,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是想說,餘清清現在瘋了,按照餘賀安娶的那個小老婆的性子,估計早就把家裡鬧翻了天。
恐怕這頓飯,也是她逼着餘賀安打的電話。
他老婆還懷着孕,不宜太鬧。
他剛想解釋,就被餘笙笙一把推開,她站起身:“那我自己去。”
沈妄:“......”
小野貓生氣了,朝他伸出爪子了。
他趕緊站起來哄:“我去,誰說我不去了。”
餘笙笙:“你不是說沒什麼好見的。”
沈妄理虧:“寶寶,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他從身後攬住餘笙笙的腰,語氣有幾分撒嬌在裡面:“寶寶,我真的錯了。”
餘笙笙見他認錯態度良好,便沒再追究,兩人收拾一番,一道出了門。
被遺忘在次臥裡的250:兩個狗啊!!它已經被關了一天一夜了啊啊啊!!!!
——
ωwш✿тTk án✿¢ Ο
餘家。
沈妄和餘笙笙趕到的時候,是李嫂開的門,她連忙打招呼:“姑爺,大小姐,你們回來了!”
餘笙笙笑道:“李嫂,聽說你今天做了我愛吃的糖醋里脊。”
李嫂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對,不光是糖醋里脊呢,還有很多大小姐愛吃的,上次你來也沒留下吃飯,這次啊,一定得多吃一點。”
餘笙笙拉着沈妄進門:“好。”
餘賀安聽到動靜,趕忙出來迎接:“二爺,您來了,裡面請。”
沈妄點了點頭,牽着餘笙笙的手往裡走。
餘賀安對沈妄的態度異常恭敬,看起來不像是岳父招待女婿,倒像是下屬拜見上司。
餘賀安主動讓出主位:“笙笙,你跟二爺在這裡坐。”
沈妄眉眼未動:“爸,您不必這麼客氣。”
餘笙笙跟着說:“對啊爸,你就坐那吧,我和沈妄就坐在這。”
說着拉着沈妄入了坐。
餘賀安見他們坐好,便沒再推辭,坐在了主位上,吩咐李嫂:“可以上菜了。”
李嫂連忙應:“哎!好嘞。”
餘賀安又說:“沏盞茶端給二爺和笙笙。”
李嫂趕緊就去廚房準備。
一旁有傭人問:“要叫夫人和二小姐下來嗎?”
餘賀安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這個時候提她們幹什麼,滾去廚房。”
傭人嚇得立馬走了。
餘笙笙察覺出家裡氣氛的不對,蹙了蹙眉,“爸,柳琴和餘清清呢?”
餘賀安沉默片刻說道:“你不是不想見到她們嗎?我讓傭人把飯菜端上去給她們母女倆。”
沈妄眉眼擡了下,並未出聲。
餘笙笙對柳琴跟餘清清本就沒什麼興趣,聽及此便沒有再多問。
一頓飯,餘賀安問長問短,和沈妄聊的很開心。
大多數時間是餘賀安在說,沈妄偶爾迴應一句。
她這個做女兒的反而插不上話。
餘賀安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叮囑道:“笙笙,你以後待在沈二爺身邊,不能再由着自己性子來了。”
餘笙笙默了一下,她這些小性子,都是跟沈妄在一起後,被沈妄慣出來的。
不過她面上還是答應着:“我知道了爸爸。”
沈妄眼裡沁了一絲笑:“她很聽話。”
餘賀安放下心來,“你們兩個能在一起,我很欣慰。”
這話是他的心裡話,他一直瞧不上沈之宴那個草包,在娛樂圈混的再好又有什麼用,不及他小叔沈二爺十分之一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