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畫角譙門,半庭新月黃昏,雪裡山前水濱。竹籬茅舍,淡煙衰草孤村。”
暖流通暢的房內,鳳靈源攬起酒杯啜飲,人生在世本就多寂寥。
“賢妹爲何事在此一人自嘆,你剛剛贏我的那一局可真是精彩萬分!”
孫沿海背手靠在門框爆雙眼終是不願離開站在窗旁寂寞的黑衣。
“姐姐不必取笑小妹,那只是小妹比較幸運罷了。”鳳靈源轉身,笑道。
“妹妹又何必謙虛?你我又非外人。”孫沿海走到鳳靈源的旁爆伸手關上分散溫暖的窗戶。
看到孫沿海的舉動,鳳靈源莞爾。
“姐姐前來不是隻爲我關窗吧!”
孫沿海聞言,訕然一笑,不答反問:
“不知妹子可喜對句?”
“偶爾娛樂一番。”不知曉孫沿海的用意,鳳靈源淡然答道。
“我們就以‘雪’爲題材對句,可好?”孫沿海含笑問道。見鳳靈源點頭便了出上句。
“梅伴冬日雪”
“喜返意中人”
孫沿海心中感觸,不知她這個妹妹的意中人是何人。
“白雪無塵情聖潔”
“有信誓堅貞”
孫沿海心中大驚卻不曾表露。她微笑着遮去心中的異樣,不滿地耍賴道:
“我們不對什麼梅什麼雪的了,對些其它的。還是我先開始,你聽好了。”
“因荷而得藕(因何而得偶)?”孫沿海很想知道怎樣才能讓鳳靈源娶孫敏淑。
“有杏不須梅(有幸不須媒)。”鳳靈源淡笑,她的婚姻不須別人來說。
“敏淑對你有意。”孫沿海明白鳳靈源話中的意思,但她不願放棄那渺茫的希望。
“我知道。”她不是瞎子,就算不能感受也能看得出孫家小公子對自己的意思。可是那又怎樣?她又不會娶他,她是個有老公的人了。
“我希望你娶他。”孫沿海半眯着眼裡帶着別樣情緒。
“我已有家眷。”鳳靈源淡淡笑開。
“不過……”鳳靈源話鋒一轉,緊盯着孫沿海的目光猶如看到久等的可口獵物。
“什麼?”孫沿海不解。
“沒什麼。”她可不想這麼快結束遊戲。“姐姐前來並非僅僅爲了舍弟的婚事?”
“呵呵……妹妹太機智了,可以和妹妹成爲對手的人世上真是少有。”孫沿海訕笑。人太聰明瞭給人的感覺就是危險啊!
“家母催我與弟弟儘快回去。”
“那姐姐的意思?”
“我決定明天下山。”
“嗯,我知道了。過會兒讓冰和畢娘幫你們收拾一下。”鳳靈源沉思後,說道。
“聽妹妹的口氣好像巴不得我們儘快離開?”孫沿海佯裝不滿,血液裡流淌着不知名的酸楚。
“姐姐可真是錯怪了妹妹了。如若妹妹真要阻攔姐姐你,試問姐姐你現在還會在之悼”鳳靈源大呼冤枉,就算她真的不歡迎孫家姐弟也會來個死不認帳!畢竟欠他人的債她總是要還的。
“既然妹妹如此誠心相邀,姐姐我就不再推辭了,我們就再住上幾天吧!”孫沿海內心波動,就算她是僞心又如何?至少她還願意去騙。
鳳靈源詫異地盯着準備出她房間的孫沿海。她敢肯定,孫沿海適意的。
突如其來的昏眩,孫沿海力不可支地倒退數步。鳳靈源慌張上前,攬接搖搖欲墜的身軀。
“姐姐,妹妹真的很懷疑你是否真是女兒身,身子比男子家還孱弱。”鳳靈源抱起那輕到若無的身子,帶着黑綢的眉頭。
“妹妹又在挖苦姐姐了。”孫沿海慌忙地想要起身,脫離鳳靈源的範圍。卻不及身體的虛弱再次失去重心。
鳳靈源不再允許孫沿海的任性,抱起孫沿海走入房間的內室,停在一個鳳形的石雕前。鳳靈源輕輕扭動石雕鳳身,離她們不遠處的牆壁突然顫動,趁人不及思考間,石牆折彈出一個厚重的石門。
孫沿海吃驚地回顧眼前發生的瞬間,不敢置信地擡頭望着鳳靈源。不禁再次怔愣,只見鳳靈源嘴角含笑如清風,目似皎潔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