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光的撫摸中,紅豔的宮殿依舊存有王者的霸氣,依舊像炙熱不息的火焰,依舊是華麗的琉璃,只是此時的宮殿卻比先前多了一份不知明的眷戀。想來也是殿中主人把自己濃度的情感鑲嵌了進去。
“二皇姐,你找我?”剛從君源殿出來的鳳靈源走進早被火辰霖政整修如初的火靈宮殿。
大清早就被火辰霖政從美人堆裡叫起,她的心情不是太好!
“源兒,快過來。”在宮殿的鳳台桌旁的火辰霖政向走進殿中的鳳靈源伸出一隻手揮動,示意她過來。另一隻手則按牢桌面上的皮紙。
“這是地圖?”鳳靈源挑眉問道。難道火辰霖政真要爲她而坐上最煩惡的權勢最高端?
“不錯,這是其餘四國的地勢圖。”火辰霖政在最上層的皮紙取出另外三張地圖拿給鳳桌對面的鳳靈源看。
鳳靈源接過地圖,似有所思。
“源兒覺得如何?”火辰霖政尋問她的答案。
“什麼如何?”鳳靈源不接地問道,有些事情能糊弄過去是最好不過的了。
“源兒懂得二皇姐的意思!”火辰霖政繞過桌子走到源的旁爆笑問道。她的源兒可從未拒絕過她什麼?
鳳靈源輕嘆,把手中端詳的地圖放在桌子上。火辰霖政的求請自己還是無法選擇漠視不理啊!
“二皇姐早已想好要收取四國的辦法了不是嗎?”
“不錯,那個能扭轉土聖國乾坤的將軍源果然不同凡想啊,源兒不愧是火辰源!”火辰霖政朗聲開笑,還是她的源兒最懂她!
“二皇姐過獎了,那也不過是源兒的運氣比常人好了些罷了。”鳳靈源淡謙道。有道是火最愛打出頭鳥,前世經商多年的她這個道理怎會不懂!
“源兒太過謙了,這可不像我所認識的源兒。”火辰霖政拉起源的手向位於南方像徵着最高權位的金紅鳳椅走去。
“能輕鬆地剔出土聖國仗君欺世素來驕橫的趙丞相可真謂有智有謀!又以將帥必備的品格及才智擊退向來強勁的木祉國,源兒可真謂是世上少有的才能人兒啊!收取五國,以源兒的智慧才能,五國之一,源兒稱的有理!”
“二皇姐難不成也把土聖國也納入了敵對方?”鳳靈源淡笑,她明白火辰霖政的意思土聖國她亦是勢在必得。但她好似忘了一點,土聖國已是囊中之物不必傷神。
“是啊,姐姐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火辰霖政牽過鳳靈源入坐鳳椅,卻她輕而易舉地退開。
鳳靈源抽出被火辰霖政控制的手,退至三尺外。
“源兒真是和我生疏了不少!”火辰霖政收藏心中的悲哀,輕言戲爾。
“二皇姐此時貴爲天之嬌女,不是被我等凡人所能褻瀆的。”源彎腰三十度行君臣之禮,化解火辰霖政自嘲的尷尬。
“源兒……”火辰霖政輕喚,她知道火辰源懂得。所謂有天之嬌女一直都是火辰源。爲了她的火辰源就算毀滅了全世界她也在所不惜。
“二皇姐,源兒想請命去征討其餘三國。”源的君臣之禮並未收回反而加深了腰間的角度。
“不行,我絕不同意!”火辰霖政憂急地從王者之位起身,她生來就是保護她的火辰源的。她怎會讓源兒獨身去冒險?在三年前得知她就是五國聞名遐邇的將軍源,她的心碎裂地疼痛。爲了不讓火辰源受到傷害,她找上了自己最不屑的土聖國女皇土佑琪。
“二皇姐也知道能勝任這個任務的只有我。”鳳靈源沉聲道,與三國交戰她們所欠缺的還是有些不足,如若斷然行事只會自取滅亡。她們必須有足夠的力量去應付征戰的弊端,萬不能讓她人拾了漁翁之利,而這些戰爭必會讓百姓受到牽連。
“源兒莫不是已想好了對部”火辰霖政驚歎,她的源兒果然非凡,命定天女,她理當受之!
“不,源兒並沒有什麼對鉑源兒只是不想讓幾國的百姓太過於受苦。”火辰源,一山不容二虎,一方塵土怎能容得五王存在?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比如打仗。而自古開來,戰爭最大的受害皆莫過於百姓,她們是何其的無辜卻要承擔起原不屬於她們的責任。而她現在最大的責任就是儘量減少她們的損失。
“那源兒是想保護三國中的百姓?那源兒決定如何去做?”火辰霖政額頭輕皺,鳳靈源的否認讓火辰霖政倍感失望。
“不打仗當屬最好,但源兒也知道這並非事實。源兒只想儘自己的餘力去保護那些需要保護的人。”鳳靈源說的極其認真,姿勢依然未變。不知不覺中她已荒唐了這十八年,她該是爲自己愚蠢的行爲負責了。
“想必源兒心中已有計劃了?”火辰霖政輕笑,她的源我兒很有仁君的潛制。只是不知現在的鳳靈源想保護的名額中是否還有她火辰霖政的存在?
“船到橋頭自然直,源兒想要再多的瞭解以後的局勢。”鳳靈源回答,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
“就依源兒,源兒今天可否能陪二皇姐用膳?”火辰霖政掩蔽內心的慌亂,從鳳靈源回到火翼國她們在一起的日子少之又少,甚至連一頓餐的時間都沒有。
見她點頭,火辰霖政輕快亦緩慢地步下鳳椅。
君源殿內,燕星月趴在漆紅的桃木圓桌邊沿上無聊地數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季如嫣則坐在他的旁邊翻看着手中的詩集。
“如嫣哥哥,你說源姐姐是不是變了很多?有時很像是她,有時卻不像是她。”燕星月模糊道。
“星月爲何這麼想?”季如嫣放下手中的書集,笑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覺得源姐姐越來越奇怪了。”燕星月停止數手指頭的動作,擡頭望着季如嫣的眼睛說出自己心中的迷惑。
“是嗎?”季如嫣放置心中的不安,安慰燕星月,“大概是源近日忙了些。”
“是這樣嗎?”燕星月不確定道,在這個世界中,男子不能干涉政事的。他很想問清楚源姐姐真正的原因,卻又害怕源姐姐會討厭他。他很是矛盾。
“應該是這樣。”季如嫣輕笑,源應該不會丟下他們而去的。
燕星月無力地趴回桌面上,他好怕源姐姐會再一次俏然無聲地離開。
“源姐姐不是被女皇宣走了嗎?怎麼這麼久還不見源姐姐回來?”燕星月等待的心急如火燎,都怪那可惡的火辰霖政幹嗎有事沒事地就把源姐姐宣走。
“星月不是在吃女皇的醋吧?”季如嫣揶揄道,這個小弟弟生起悶氣來還是非常可愛的。
“本來就是啊!陛下也太過分了,源姐姐只是她的妹妹而已,就算她再怎麼愛源姐姐也不能總是霸佔着不放!”燕星月憤憤不分地埋怨道,那個火辰霖政真的很壞,老愛與他們搶源姐姐。
“等等!”陛下與源不是親姐妹嗎?季如嫣吃驚地肩着如霜打茄子般的燕星月,不確定地問道:“星月你是說女皇陛下也愛着源?”
“是啊!就像源愛着她的父後原先的男後一樣啊!”燕星月蔫蔫道,他一直都知道那個和火靈宮燃燼的秘密。當時他雖小僅有六歲,卻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每個人眼中對源姐姐不同的愛。包括那個一直拒絕源姐姐愛的男後也是深愛着源姐姐的。
“源愛着男後?”季如嫣不安地重複道。“源的父後是叫土佑瑞嗎?”
“對啊。”燕星月不解地與季如嫣對視。這件事情季如嫣不都一直都知道嗎?爲何還這般驚訝。
“那我是不是和男後面貌有些相似?”季如嫣小心翼翼地尋求答案。
“不是有些相似而是完全相似,當初我們在土聖國皇宮見到如嫣哥哥時皆都驚訝一片,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燕星月不懂季如嫣在聽完他的話之後爲何一副驚絕欲悲的模樣,他們以爲他早知道這樣事了。不會他又闖禍了吧?
“如嫣哥哥你怎麼了?”燕星月擔心地離開舒服的桌面蹭到季如嫣身邊不安地問道。他好像真的又闖禍了!
“我沒事,星月不用擔心。”面容毫無血色,季如嫣反而安慰憂心重重的燕星月。
他終於知道她口中的瑞是誰了,難怪在土佑國他們看他的眼神都是驚慌失措。只是好想問她,她在要他的時候也是把他當成土佑瑞的替身了?最爲可悲的是,明知是替身,卻依舊義無反顧!
“如嫣哥哥你的臉好蒼白,我傳御醫。”燕星月急匆匆地跑出宮殿去請御醫。
季如嫣想要喊住他,卻發現燕星月已不見蹤影。望着桌子上的詩集,他輕輕拿起揣抱在懷中,這是她至小做的所有詩詞。只是,爲何現今再不見她的詩、她的詞、她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