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芙蓉閣一樓美食區的就餐大廳裡,聚集着天龍幫大部分幫衆,四個堂主兩兩相對,圍着一張方形的桌子談判。
一臉驚慌的柳鳳茹被兩個人抓着,站在桌子旁邊,在她腳下散落着一堆手機零件。
自從萬飛龍出事以來,天龍幫亂作一團,她就一直呆在家裡沒去上班,哪想到,這些人居然把她從家裡抓到了這裡,要剝奪她的人身自由。
她孤獨無助,驚恐萬分,眼前就落入豺狼之輩的魔爪中,這纔想起給杜小飛打電話,但是電話打通後,她就後悔了。以杜小飛一個人的力量,如何能對抗這些人,讓他來等於是送死,她這是在害他呀。
想到這些,柳鳳茹就後悔不已,打算掛掉電話。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電話已經讓杜小飛心急如焚。
“茹姐,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杜小飛聽見柳鳳茹帶着哭腔的聲音,加之萬飛龍已死的事情,傻子都能想到什麼,他不由得臉色大變,打着電話就向外衝去,連招呼都沒來有跟毛芬打。
“我……你,你……啊!”
柳鳳茹本來就不希望杜小飛來,所以沒有把實情告訴他的意思,她剛想撒個慌,說沒事,就被人奪掉了手機。
“師傅,去芙蓉閣,快點,我有急事!”杜小飛攔下一輛的士,將身上所有的錢,大約有一千多塊,全部放在司機臺上,一臉焦急地催促道。柳鳳茹雖然沒有告訴他自己在芙蓉閣,但直覺告訴他,她一定在那裡。
“好嘞,您坐穩了。”有錢自然好辦事,的哥喜笑顏開地收起錢,載着杜小飛向芙蓉閣飛馳而去。
杜小飛所在的地方離芙蓉閣並不遠,不到十分鐘,他就趕到了。下午五點多,原來是一樓美食城生意最好的時間段之一,可今天卻掛起了停業的牌子,門口還站着三四彪形大漢,這讓杜小飛知道自己來對。
“眼瞎了?沒看見那麼大個牌子嗎?”站在大門口四個大漢中的一個,冷冷地對正要進去的杜小飛說道。
“我不是來玩的,我是來找人的。”
杜小飛不曾停下腳步,說着話就向裡面走去。連芙蓉閣都封了,杜小飛不敢想象柳鳳茹會有怎麼樣的遭遇,心急如焚的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先找到柳鳳茹!
“找個鬼啊,天龍幫……啊!”
對方一看杜小飛既然不聽勸,當下就怒了,罵罵咧咧,揚起拳頭就向杜小飛的頭上砸去。很快,他就罵不出來了,而是歇斯底里慘叫道。在他還沒有碰到杜小飛,就被杜小飛伸手摺斷了胳膊,並一腳踹飛。
杜小飛知道,他不把門口這幾隻狗幹掉,自己休想進去,因此,不等其他幾個人反應過來,就悍然出手。
十秒鐘之後,那三四個守門的大漢就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了起來。杜小飛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走進一樓美食區,杜小飛徹底驚呆了,原來上千平米的就餐區被徹底清空,有近千人全部聚集於此,黑壓壓的一片,全都圍中間而站。出奇的是,這些人都靜悄悄地站着,沒一個人說話,也不知道里面在幹嘛。
“老六,這就是你不厚道了,西區都給你了,你還要和我爭這個女人?”就在杜小飛頭痛上哪去找柳
鳳茹時,從人羣中間傳來一個男人憤慨的聲音。
女人?難道是茹姐?這些混蛋!
杜小飛一驚,單憑這一句話,他就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他們在瓜分天龍幫的地盤,這事和他沒一毛錢的關係,讓他憤慨的是,這些人把柳鳳茹當成一件東西在爭。
“是啊,老六,地盤我們平分,憑什麼萬飛龍的女人歸你?”又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顯然他也對柳鳳茹有窺視之心。
“我說這都是幹嘛呀,牛頭都過去了,牛尾巴過不去?爲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之間的合氣,至於嗎?我看這樣,既然大家都不想讓步,那我們四個現在每人打一炮,然後賞給下面有功的弟兄。”
聽到這裡,杜小飛哪裡還忍得了,他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拔地而起,躍起兩米多高,落在兩個混混肩膀上,踩着一干混混的肩膀,化成一道黑影就像人中心而去,快得不可思議。
我擦!輕功?
這些人本就魚龍混雜,大部分都不認識,因此,杜小飛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都還以爲是幫裡的兄弟。那想到,看似其貌不揚的小子,居然耍起來武俠片裡的大動作,全都驚呆了。
這半個月來,杜小飛和狐仙兒學了不少東西,對修真者已有了新的認識,這對現在的他來說輕而易舉。
“有我在,看誰敢動她!”
杜小飛落到柳鳳茹面前,兩拳打倒那兩個抓着柳鳳茹的大漢,一雙嗜血的眼睛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擋在柳鳳茹面前怒聲說道。
“小,小飛,你快走,這些人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看到杜小飛從天而降,柳鳳茹又驚又喜,卻又焦急地說道。
“老大,讓我乾死那小子!”混混人羣中,有人叫囂道。
“對,幹掉他!”
“幹掉他!”
有人出頭,其他人也都喊了起來,特別是剛纔被杜小飛踩中的人,喊的最兇,任誰被踩上一腳也不爽啊。雖說杜小飛剛纔那神乎其神的一手,震驚了所有人,但是這些人自認爲己方人多,並沒有把杜小飛放在眼裡。說句不好聽的話,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他淹死,還怕個鳥!
“小兄弟,請問貴姓?”
刑堂堂主吳良,盯着杜小飛尋問道。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吳良能坐上今天的位子,眼界和心思自然也不是那些小混混能比的。單單杜小飛剛剛那一手,就讓他心裡無比震撼,不得不小心應付。
在看到柳鳳茹並沒有受到傷害之後,杜小飛鬆了一口氣,他看着吳良,指着柳鳳茹淡淡地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的事也和我無關,我來只是想帶走她。”
“你以爲這是你家嗎?想帶走誰就帶走誰!老子……啊!”坐在桌子北面,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好,拍案而起,並從腰間掏出把手槍,向杜小飛的腦袋指去,此人乃是北堂堂主冷烈。
豈料,杜小飛比他還快,不等他拿着槍支的右手完全擡起,就向前跨出一步,站到他對面,右手鬼魅般伸出,抓住他的右手,一拉一推,他的右臂就像軟面一樣掉了下去。痛得冷汗直流,駭然看着杜小飛。
“我說過,我只是帶起我該帶走的人,誰要是想阻攔儘管試試!”杜小飛輕輕一
掰,掰斷那支順手奪過來的槍支,丟在談判桌上,“茹姐,我們走!”冷冷丟話,牽起早已經看傻眼的柳鳳茹,轉過身去。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原來那些嚷嚷着要幹掉杜小飛的混混們,頓時安靜了下來,滿眼懼意地看着杜小飛,不約而同地讓出一條道來,似乎是怕自己被杜小飛當槍給折了。
被杜小飛卸掉胳膊的冷烈也呆呆地看着杜小飛,忘了喊痛,心裡一陣慶幸。如果剛纔杜小飛不是卸,而是折的話,那他這條胳膊可就真廢了。
“老二,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杜小飛二人走出人羣之後,冷烈接上胳膊,一臉不甘心地對喊吳良說道。
“不然怎麼辦,那小子的身手,你自己體驗過,要送死自己去,別拉上我。”吳良看着杜小飛二人的背影,冷淡回了一句。
他們這些人是亡命之徒不假,但不代表沒事去找死,把命不當命。別說冷烈不服,他吳良在華興市跺跺腳,華興就要抖三抖,可是今天被一個毛頭小子不放在眼裡,他也不服。不服又能怎麼樣,人家實力擺在那裡,不服也得服,除非不要命,去掙那口氣。誰要爭誰去爭,他吳良還沒活夠,不想死。
“你都看了一路了,還沒看夠嗎?”出了芙蓉閣,在回柳鳳茹住處的車上,杜小飛摸着鼻子,尷尬地說道。
“你究竟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飛?”柳鳳茹答非所問,死死盯着杜小飛的眼睛,芙蓉閣的事情,讓她覺得眼前這個杜小飛很陌生。
“如假包換,覺得陌生是因爲以前你對我的瞭解太少而已。”杜小飛苦笑着說道。之前他爲了救柳鳳茹,不得意動用了修真者的力量,把那些人嚇住了,同時,也把柳鳳茹嚇到了,現在只能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搪塞她。
“是嗎?那我以後得好好了解了解你,不然我怕有一天會被你嚇死。”
“不用以後,到家就可以,充分、深入的瞭解。”杜小飛曖昧地看着柳鳳茹說道,特別說到“深入”二字偷偷地瞄了一眼柳鳳茹。
杜小飛那帶着侵略的眼神,頓時讓柳鳳茹渾身酥麻難耐,她紅着臉啐道:“不用瞭解了,你還是以前那壞小子,沒事就調戲姐,看姐回家怎麼收拾你!姐……”
話說到一半,柳鳳茹就猛然把嘴巴捂了起來,僑臉更紅。她的話要是單獨說沒什麼問題,但是和杜小飛前面的話加在一起,以及赤果果的眼神,那效果就變了,讓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
開車的是個老司機師傅,對在他車上打情罵俏的男女早已司空見慣,淡定地說到:“你們當我是空氣就好了。”
“……”
鬧了這麼一出,車裡頓時尷尬了起來,直到到家,柳鳳茹臉都是紅紅的,也不敢看杜小飛。這讓杜小飛有些詫異,這哪裡是以前的柳大御姐,分明是個小女生啊。
由於之前受到驚嚇,柳鳳茹很是疲勞,回來沒多久就睡下了。杜小飛放心不下,打算就呆在柳鳳茹這裡,於是,他直接盤腿坐在沙發上修煉了起來。
午夜。
睡醒的柳鳳茹覺得口渴,拿去牀頭的玻璃杯,打算去客廳打杯水喝,剛一打開房門,眼前的一幕把她嚇傻,玻璃杯悄然從手中滑落,摔碎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