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言聽她這般一說,臉上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的精光。葉雲璟則是很淡定的問了一句:“你說吧,是什麼遊戲?無論是什麼遊戲,在下和師妹都會毫不猶豫地接下的。”
看着他這份從容,淡定的勁兒,柳春嬌還是很欣賞這個帥氣十足的小男孩。但是,欣賞歸欣賞,折磨還是要繼續折磨的。她在二人期待的眼神中說出了她的遊戲規則。
我們接着就來着重介紹一下柳春嬌的其人其事。
柳春嬌原本是交州郡羽溪縣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這個小姐是要打引號的,因爲她是六房姨太太所生的,也就是說,她是庶出的。
大家應該都知道,在這種動輒就七,八房姨太太的大戶人家,庶出的孩子絕大多數是很悲催的。經常會受到那些嫡出的欺凌和鄙視,甚至會折磨致殘,更有可能折磨致死。
柳春嬌就是在這樣一種畸形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她十七歲的那一年。
而就在這一年,也是她悲催到已經嘎嘣脆的一年。首先是六姨太,也就是柳春嬌的母親。一個從丫鬟提升到姨太太隊伍中,很是卑微的小女子。被其他的幾個太太共同算計之後,帶着滿腹的悲憤,含冤自盡了。柳大老爺以慈悲爲懷,草草的賜了一口薄棺,一方小土就這樣給打發了。
柳春嬌本來就對這個所謂的父親不存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在她的記憶當中,她的父親劉廣發甚至都沒有抱過她一回,對待她的方式除了打便是罵,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以至於那些嫡出的孩子,有時候連一些和她一樣庶出的孩子都要欺負她,折磨她,羞辱她。壓根兒不把她當人看待。
如果就單是這一點情況的話,她能忍就忍了,她根本沒有必要爲這些瑣碎之事去糾結,去勞神。
但是她的母親被那些惡毒的女人害死之後,她的父親劉廣發不但沒有給一個說法,而且隨隨便便就把她母親給葬了,就這樣草草收場了。在柳春嬌看來,這是對她和她死去母親最大的侮辱。然而,這還不是最大的打擊,之後發生的事情那纔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最慘烈的時刻。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的一個嫡出的兄長柳二寶,竟然趁着她在熟睡之際,闖入了她那間既不能擋風又不能遮雨的破屋中,像禽獸一般,硬生生的就把她給那個了,使得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竟然是在同父異母的胞兄幫助下完成的。
照道理說,大家都是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孩子,這可是個倫理道德的問題啊!可是那柳大老爺卻不是這樣認爲的,他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在他的意識當中,有着這樣一個荒唐的想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極其荒謬的決定,居然要把柳春嬌嫁給柳二寶做填房。因爲那柳二寶的正妻在去年的時候剛好過世了,到現在還沒有續絃,這麼做的話,豈不是又省事又省錢的兩得之舉嗎?
這個柳大老爺的算盤珠子打得也太好了,他竟然恬不知恥地算計到自己親生閨女身上來了。的確是夠無恥,夠邪惡,那噁心程度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頂點了。可憐的柳春嬌啊!你受的壓迫實在是太深了,要我說,那就乾脆反了他吧!
此時,作者我不禁想起了一代偉人毛爺爺的經典語錄: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再說了,這的確是一次實打實的千古奇壓啊!這種奇葩到了極致的荒誕之舉,擱誰,誰也受不了啊!你能嗎?噢!你能是吧?那你也夠無恥,夠奇葩的。反正我是不能的,所以柳春嬌她就絕不能夠!於是,她義無反顧地反了!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柳春嬌帶着極度的恨意,偷偷地摸進了柳二寶的房間,悄莫無聲地來到了他的牀榻邊上,將被子掀開,阿呦媽吔,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呈現在她的眼裡。
原來這柳二寶喜歡裸睡,每一次睡覺都要脫得精光之後才能睡得着。這一次當然也不會例外,他不但裸了,更爲可惡的是,他還是四仰八叉的睡在牀榻上,將一個極其令人噁心,尤其是令女人不堪的畫面展露無遺。
柳春嬌在極度憤慨,又極度羞澀的情況下,改變了原來的設想。她本來是想用剪刀把柳二寶這個流氓的喉嚨扎破,直接送他去閻王殿見閻王的。現在覺得這樣做太便宜他了。於是,她改變了主意,決定不讓他去閻王殿了。還是把他送進皇宮之中,讓他去做公公比較實惠。呵呵!這一段是作者自己想象出來的,至於當時柳春嬌是不是這樣想的,也已經無從考證了。反正她一咬牙,一跺腳,狠着心腸把柳二寶那個闖禍的弟弟,柳二小寶一剪子就剪了下來。
做出瞭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柳家自然是不可能待下去了。於是,她趁着柳府裡亂成一鍋粥的狀況下,在夜色的掩護當中,逃離了這個沒有留給她一絲感念,一絲溫暖,一絲親情的府邸。從此以後過上了沿路乞討,四海爲家的漂泊生活。
就這樣,她過了整整兩年顛沛流離,慘兮兮苦難歲月之後,她的春天來到了。她遇到了生命當中的第一個貴人。也就是她的授業恩師,天涯山莊的主人,江湖頂尖10級高手天涯居士。也就是從此時此刻開始,她的人生軌跡終於改弦易轍了。
天涯居士收留她完全是因爲看到她實在太可憐,太淒涼了。一個人露宿街頭,孤苦伶仃,無家可歸。於是毅然決然地把她收作自己的關門弟子。
柳春嬌之所以願意跟隨天涯居士走,她不爲別的,只是爲了跟隨他老人家學好武功,然後去瘋狂的報復社會,殺光所有如禽似獸般的男人。
當然,這些想法她自然不會流露出來的,只能將之深深地埋藏在心中。爲此,她跟隨天涯居士整整修煉了十二年武功,在漫長的修煉當中,她任何一點的不忿心態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專心致至的跟着恩師練功習武。終於到了她三十歲那一年滿師的時候,她的武功後來居上,成爲天涯居士十六個弟子當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只比那大師兄中州狂俠任崇陽略差毫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