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還是燙的厲害,容伶希難受地嘆了口氣。
“梅兒,我有點渴。”容伶希開口,嗓子痛的厲害。
梅兒趕緊小跑去桌上,替容伶希倒了杯熱水。
一見茶杯上還氤氳的冒着熱氣,容伶希搖搖頭,“我喝涼水。”
嗓子火燒火燎的,說不出的難受,像是有東西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疼得厲害。
“公主!您都病成這樣了!還想喝涼水呢!”梅兒急死了,心裡又想着馬上去叫太醫,奈何容伶希一直在這裡,她又抽不開身。
容伶希嗓子疼,不想再說什麼,只是無力的擺擺手,意思是自己不喝了。
“公主!喝點熱水也是好的,您就喝一點吧。”梅兒見容伶希不喝了,心裡着急,連忙勸道。
見梅兒這麼說,容伶希覺得自己也不好拒絕,伸出手,梅兒趕緊把那杯還冒着熱氣的水遞上去,容伶希接過,微微抿了一口,又遞給梅兒。
梅兒見容伶希是實在不想喝了,嘆了口氣,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
“奴婢去給您請太醫。”梅兒擦擦手,就要往外走了。
“別……別去……”容伶希虛弱的擡手,想要阻止梅兒。
要是她去請了太醫,父皇肯定會擔心的不成樣子,而且她想去照顧傾哥哥的事情不就泡湯了嗎!
梅兒被叫住,焦急的轉頭:“公主!爲什麼呀!不行,奴婢一定得去請太醫!”梅兒急得臉色發白,手指不停的揪着衣角。
“我……”容伶希扶着額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渾身軟綿綿的,一句話要費了她好大的力氣!
見容伶希也沒在說什麼,梅兒急忙推門走了,這件事她可是一點都不敢耽誤。
太醫很快請來了,給容伶希又是把脈又是什麼的,把容伶希弄得火大,卻奈何身上沒什麼發脾氣的力氣。
再說皇上這邊兒,一聽見容伶希生病了放下手裡的事情就火急火燎地趕來。
太醫一見皇上過來了,甩甩袖子就要跪下請安。皇上別提多着急,上前一把就拉住太醫的袖子:“公主怎麼了!”
太醫看見皇上這幅樣子,心裡直髮顫。“回,回皇上,公主這是染了風寒,老臣開幾服藥,調,調理一下就會好的,不打緊。”
“唉,那就好,這是怎麼搞的!受罪!”皇上聽見太醫說容伶希沒事,這才舒了口氣。
走到牀邊,坐下來,摸摸熟睡的容伶希的額頭,還是燙的讓人心慌。“唉,這孩子……”皇上心裡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目光變得縹緲。
就這麼靜靜的坐着,皇上一直看着容伶希,就像是在看着霖妃。這是,她的孩子啊……
“皇上,皇上。”梅兒手裡端着藥碗,裡面是剛剛纔熬好的藥湯。
梅兒的叫聲把皇上的思緒拉了回來,“哦,拿來吧,朕來喂她。”
梅兒也沒法子,只得把藥碗給了皇上。
“伶希,伶希,喝藥啦,喝了藥,病就好了,快。”皇上輕聲叫着容伶希,看容伶希怎麼都沒反應,依舊睡得死沉。
“呵,還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啊,伶希,那就等會兒再喝吧。”皇上憐愛的捏捏容伶希的鼻子,把藥碗遞給梅兒,準備等會兒再餵給容伶希。
容伶希一直睡的香甜,香甜的以至於窗外的天色變得黑暗,以至於梅兒把藥熱了一邊那是熱了一遍又一又一遍。
皇上就在容伶希牀邊守着。
從早到晚。
再說宋傾這裡,自從聽見容伶希生病的消息,這心裡的石頭都一直沒落下。
她病的嚴不嚴重?現在好點沒?吃藥了嗎?這些問題都沒個着落,宋傾放心不下,奈何皇上一直守着,現在去也不是個辦法。
心裡一件事堵着,宋傾越是煩躁,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世子,你就吃點吧,都一天了。”白祈在一旁勸道,桌上擺着熱氣騰騰的飯菜,那是熱了一遍又一遍的。
宋傾搖搖頭,“放那吧,伶希病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吃的下?”
“那您也不能餓壞自己的身子啊!”白祈愁眉苦臉的,他實在是見不得世子這麼糟蹋自己。
“我說放那裡!”宋傾忽然心裡就冒出一股火,積壓的火氣一齊發作,白祈被他吼得嚇了一跳。
又感覺自己態度好像太惡劣,畢竟白祈是爲了他好。又說:“我,唉,你別放在心上。”
正當時,薛似玉推門進來了,“世子,我有急事。”
宋傾瞄了他一眼,“嗯?”
薛似玉卻並不着急,眼神卻飄向了白祈,白祈被他看的臉一紅,低下了頭。薛似玉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咳咳。”宋傾別過頭。
“哦,哦,皇上讓林正之再去查查那王二五。”薛似玉正正臉色,道。
林正之是皇上的心腹,爲人清正廉潔,薛似玉怕是他一去查,就露餡了。
“那就去查啊!反正又查不出什麼來。這樣,你呢,去買通一些人,讓他們統一口供,還有,王二五的親人,不能再留!”宋傾勾起脣角。
薛似玉怔了一下,但隨後又反應過來:“是。”
“好了,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宋傾疲憊的閉上眼睛,走向牀榻。
兩人識趣的不再出聲,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