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好多人啊!秦泠,清秀,你們也在!”容伶希遇見了秦泠和唐清秀。
“我們也來上課了啊。”秦泠笑着說,“不過,這是誰啊?”秦泠看着宋傾問容伶希,語氣裡藏了幾分不易發現的敵意。
“昨晚你們還見過啊,這是傾哥哥。”“哦,我想起來了。昨天你還與他一起來的。”秦泠用一種極酸的語氣陳述。
“太傅來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大家都用極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位置。
“咳咳。”太傅揹着手,悠閒地慢慢踱步到了講臺上,然後一撩衣襬坐到中央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大家。
“這個太傅好嚴肅啊,太傲慢了。”容伶希吐了吐舌頭,小聲地吐槽。
“現在你知道林漪那性子像誰了吧。”秦泠扭頭向容伶希說。
“說什麼呢!”林漪瞪了他們一眼。
秦泠和容伶希同時心虛地擡頭望天,心裡卻是很贊同,太傅與林漪簡直一個樣!
“臣妾參見皇上。”離開了春華殿的皇上,來到了皇后的思瑜宮。
“皇上,您真的準備讓宋傾與伶希一起學習?”
“伶希這孩子從小體質就不好,我哪裡敢讓她太着急啊。”皇上痛苦地嘆了口氣。
“可宋傾是個禍患啊,他是宋國的人啊!”皇后眉眼間已經流露出一抹狠毒。
“這都是我欠她的啊…”皇上眼神空洞地望向遠方,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皇后說。這個“她”指的是誰,也許連皇上自己都搞不清。皇上又轉過頭看着皇后,眼神迷離,像是在看皇后,又想是在透過皇后,看另一個人。
又在想霖妃了嗎?皇后的心針扎似的疼,早在她進宮以前,就知道霖妃是皇上的摯愛,她能夠坐上皇后的寶座,就 是因爲她的神韻,氣質,七分都與霖妃相似。
皇上只愛她的臉!那與霖妃神似的臉!
思瑜宮,思瑜宮,要知道,霖妃的乳名就叫瑜兒啊!
以前只愛着霖妃,現在爲了她的女兒,連宋傾這麼大一個禍根都能無所謂的埋下麼!
皇后的臉扭曲着,連護甲都被皇后硬生生折斷!
“放學了,放學了。”太傅剛宣佈放學,秦泠就歡呼起來。
“哇塞,秦清越,你收拾書包的速度真是神速哎。”容伶希看着秦泠的手速,目瞪口呆。
“你怎麼又叫我秦清越啦。”秦泠很不解。
“這是太傅教的啊。太傅說,泠可以形容聲音清越。所以,你就叫秦清越啊。”容伶希仰起頭,洋洋得意的解釋。
“ 那太傅有沒有告訴你,隨便給同學起外號是不對的。”秦泠一本正經地描述,像個小大人。
“我還可以複習呀,比如,我一想到你,就會想到泠,就想到了泠可以形容聲音清越。再說了,一般人我還不給他起外號呢。”容伶希繼續執行她那理所應當的辯解。
“呸,歪理!你還給他起外號了呢。”秦泠雙手抱胸,朝宋傾努了努嘴。
“無聊!”宋傾已經收拾好東西,無視兩人直接出門。
“傾哥哥,你等等我呀。”容伶希追上去。
“你看,你又叫他傾哥哥。”秦泠在後面忍不住喊。
“行了!快走啦!”唐清秀實在是沒了耐心,她都等秦泠好久了。推了秦泠一把,示意他走快點。
秦泠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傾哥哥,你等等我呀。”容伶希快步追上宋傾。
兩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爲他們看見了海姑姑。
容伶希立馬就泄了氣,海姑姑的出現,直接趕走了快樂因子的存在。
“公主,回宮吧。”海姑姑面無表情地接過容伶希手裡的書包。
“哦。”一路上,容伶希都垂頭喪氣的。
第二天,容伶希和宋傾像昨天一樣一起上學。
“海姑姑,你就別送我們了吧。”容伶希很糾結。
“這可不行,公主,皇后命令奴婢好好照顧您。”海姑姑根本不爲所動。
糾纏了海姑姑好久,卻什麼都沒有改變。一天的開始所帶來的好心情全被毀了,容伶希拉着宋傾低着頭,踢着石子往尚書房方向走。
“長樂公主,您來晚了。”太傅冷着臉看着容伶希。“按照尚書房的規矩,請您去外面站着吧。宋傾世子,你也請。”雖然用了敬語,但那話語裡的嘲諷卻是顯而易見。
容伶希很悲催,宋傾也很悲催。但是,無法,兩人只能去門外站着。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都是海姑姑,她要是早些答應我們,就不會來晚了。”容伶希不停地抱怨。
宋傾沒理她。
“喂,傾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容伶希戳了宋傾一下。
宋傾依然沒理她。
於是容伶希就在自言自語中度過了一個上午。
下午倒是平安,沒有再出什麼亂子。但是,因爲站了一上午實在太累,於是就——
於是容伶希就在打呼聲中度過了一個下午。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宋傾背起書包就往朝暮湖跑,他與白祈約好了,白祈會教他武功,這是容伶希與皇上的約定:宋傾會當容伶希的侍衛,一個侍衛,當然得會武功。
容伶希來到朝暮湖時,宋傾與白祈已經開始了。
“世子,練魚笛經講究一個悟字。氣沉丹田,有沒有感到一股氣流在體內流動,從丹田再到四肢,流進經脈。”白祈帶領宋傾慢慢領悟。
“好像真的有,我再感受一下。”宋傾閉着眼,感受一股溫暖的氣流從他的丹田,流經四肢。
容伶希看到了一抹紅色的光在宋傾身後,“哇,宋傾哥哥你真厲害!你的背後有道紅光誒!”。
“公主,這便是魚笛經的真諦了。世子以後還會練第二重,第三重…這光也會變成不同的大小與顏色。”白祈解釋道。
容伶希搖晃着小腦袋,也不知聽懂了沒有:“傾哥哥,我以前說過我要保護你,不過,以後你要保護我了。”
宋傾認真練武的眼裡又多了幾分堅定,容伶希,就是他要保護一輩子的女孩!
夕陽灑在那看着宋傾練武的女孩身上,女孩託着臉坐在石椅上,眼底是一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