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刁難進行時
顧八娘能夠堅持這麼多年,其心性和毅力可想而知。(¤)
她也知道,有的人你越讓着她越會以爲你怕了她,她就越是來勁,比如說愛挑事羅氏。也有的人只要你別去理會她,她說着說着沒了對手她也就沒興致,如李氏。
不得不說,顧八娘是個聰明人,觀察力也是一等一的好,短短一日已是將這家中兩個最難對付的女人性子摸了個不離十。
李氏嘮叨罵了一陣,見顧八娘收拾院子手腳麻利利落,並不比羅氏慢,嘴上的埋怨也就漸漸停了下來。
她也沒看見喬木頭重重鬆了一口氣,吞下了涌到喉嚨口的求情話的樣子。
早早吃飯的目的自然是爲了早早上炕以免做無謂的浪費。對這一點雲英適應得挺快,誰叫她前世便是個生活在小縣城,每日只需要買菜做飯做做家務,沒什麼大追求的未婚家庭主婦,生活過得極其規律。
可再規律也不可能六七點鐘上廣木就能睡着啊!她和曼兒的小廣木就擺在喬木頭的新房中。今日,她還是按照往天的習慣,去竈房燒了點熱水給三姐弟洗了手臉和腳,便哄着遠根在炕上歇了,她則帶着曼兒睡到了簡易的木板上。
這幾日天氣雖然比前些天暖和了不少,可畢竟現在正當春,身上蓋的也不是溫暖的棉被,能立即睡着就怪了。
於是乎,她清楚的聽到門口有人一前一後進了門,接着便是喬木頭侷促的詢問:“八娘,我去給你打水洗腳。”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木頭哥習慣水燙點還是溫點?”倒是沒感覺顧八孃的緊張,喬木頭說了句“都好”,她便拿了木盆出了門。
不一會兒,顧八娘便端着熱水回到了屋子,喬木頭這間最靠邊的屋子有些背光,外面都還有些許的微光,炕頭邊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喬木頭在顧八孃的侍候下洗起了久違的熱水腳,眼角不禁有些溼濡。
孩子娘死後,老四蘭花和老五菊花便當他不存在似的,只是照顧着弟妹,壓根沒管他的舒適與否;他這個人隨便慣了也沒在意;可今日見了水靈靈的顧八娘,又享受了一把被侍候的待遇,這心啊,火熱火熱的。
“咦,炕上這是?”顧八娘整理着今日帶過來的嫁妝往炕頭上的櫃子裡放時摸到了遠根的手,嚇了一跳,往後退時又碰到了放在邊上的小炕桌,站立不穩之下幾乎是滾到了喬木頭的懷裡。
喬木頭只覺得鼻端一陣香味襲來,入手軟軟的身子玲瓏有致,壓抑了六年多的欲/望洶涌而至;下手便用上了幾分力,喉間的呼吸也跟着加重,微喘着回道:“炕上是遠根。”
顧八娘早就失了身子,在村裡守孝的這些年自然是清心寡慾,被喬木頭有力的一抱弄得是手足無措,身後傳來的灼熱更讓她面紅耳熱。嚶嚀了一聲後嗔道:“這炕上如何能睡三個人?”
喬木頭這樣的莊稼漢子都是些粗人,哪裡知道什麼情趣不情趣的;只知道身體想要,抱着的又是自己媳婦,大嘴一伸,便向顧八娘臉上啃了去,嘴裡不清不楚的回道:“有什麼干係,孝子沒長耳朵的。”以前他和小羅氏不也在炕上滾作一團,邊上還好幾個呢。
長了耳朵的雲英恨不得將耳朵給割掉,她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弊端!這時代的男人女人可沒那麼多的娛樂,天一黑就往炕上躺,不做些事情消遣怎麼度過漫漫長夜?
“不行……”外面,雖然被喬木頭的動作弄得情動的顧八娘喘着氣推拒了起來:“要是萬一他醒了咋辦?”
喬木頭在這事上面可不是木頭,甚至比他兩個人高馬大的哥哥還勤快,不然也不會造出這麼些孩子來;此時想做那事想得幾乎腦充血,當下二話不說的伸手抱了遠根就往高粱牆內的小廣木上一放,也不管三姐弟擠在一張上是否舒適,也沒看一眼雲英和曼兒是否睡熟,又大步的出了高粱牆。
雲英連忙伸手攬了差點翻身滾下的遠根在身邊拍拍他的背,別讓他現在醒來,一時倒也沒精力再去管外面兩個只顧自己快活不管別人痛苦的男女了,身體因爲遠根的身體靠近熱乎起來,聽着外面現場直播竟然迷迷瞪瞪睡了過去。
畢竟是孝子的身體,姐弟倆相依偎有了熱源,這一睡就到了大天亮,直至聽到外面羅氏那招牌的大嗓門,雲英才領着揉眼睛的遠根和曼兒出房門,剛走出門便見着羅氏倚在她家的門框上,嘴裡的葵瓜子殼隨着她張嘴說話四處亂噴。
顧八娘腰裡繫着圍裙,越發襯得小腰苗條,只是面上神言又止,求助的眼神不住往竈房門口的喬木頭飛過去。
“弟妹你既然進了咱們喬家的門就該爲着喬家着想,你這一頓早飯就用掉了我們家半個月的用油,這個樣子下去誰供用得起?”羅氏的聲音越說越大,吵得喬成銀和李氏也不得不開了正房的堂屋門不能繼續裝作沒看見。
“大清早的羅氏你就不能消停點讓人歇歇。”李氏虎着臉罵了一句:“今兒輪到你給上房打洗臉水了吧?還愣在這幹嘛!”
羅氏住嘴扭了扭身子,不甘不願的就打算往外走,正在這時,喬木頭從廚房裡端了一大盆子熱水送了出來:“爹、娘,有熱水。”
喬成銀點了點頭,輕輕拉了李氏就在堂屋前放着的長凳上一坐,“木頭今兒成家了,咱們也享享福。”看他神色大概又是想和稀泥,李氏卻是絲毫不領情,甩開了喬成銀的手上前一步指着喬木頭就開罵:
“瞧他這點子出息,還享福?沒把老孃給氣死都算好的。這娶進家門的是媳婦還是敗家子?拉着男人下竈房不算,竟然把我昨晚上忘記收走的油給用個乾淨?”
雲英敢用名譽打賭,李氏這是在沒事找事!她那個人每天晚上的必做功課就是檢視竈房,第二天早上吃飯的食材全都是她親手留在竈房的,這麼多年好像也沒忘記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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