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幼寵(36)東窗事發
龔梓越拎着『毛』巾的手還僵在半空,見她瞪着手機屏幕臉『色』灰白,之前因追逐而浮現臉頰的紅暈此時完全褪去,略一細想便猜到大概是和那個男人有關。
他好不容易纔讓她笑出來,可那個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所有的努力潰不成軍。
他心灰意冷的收回視線,把『毛』巾往她身上一扔:“車門沒鎖,你隨時可以下車。”
他明顯不悅的聲音拉回宋碧菡凝滯住的思緒,擡眸望向他:“下什麼車?不是說要帶我去玩?還不走天都要黑了。”
龔梓越驚訝地側眸探來,幾乎要懷疑剛纔是自己出現幻聽汊。
宋碧菡把手機揣回大衣口袋,斜了他一眼,忽地去推車門。
“喂,你不是才讓我開車,怎麼又變卦?”以爲她下車走人,誰知道她卻繞到他着邊,打開車門拽住他一條手臂將他往下來。
“你做什麼?朕”
沒回他,把他拉下駕駛座後,她自行彎身坐進去。
龔梓越這才意識到她是要她來開車,不由緊張兮兮湊過來問:“你拿到駕照還沒正式開車上過路,能行嗎?”
宋碧菡冷眼睇來:“你怕死?”
“……”
繞回副駕坐好,龔梓越邊系安全帶邊盯緊她的手腳看她『操』控,在她發動引擎離開時不時出聲叮囑她下雪路滑,速度千萬要放慢。
宋碧菡充耳不聞,他越是叮囑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不但故意把車開向雪多的地方,而且動不動就急剎,把龔梓越嚇得臉『色』白得足可媲美外頭的積雪。
“喂,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也用不着拿命開玩笑吧?”
無心的一句卻讓宋碧菡心口一痛,把車開到路邊停下後連招呼都沒打一句,推開車門下車走人。
龔梓越傻眼,拔了車鑰匙下車追上去。
“宋碧菡你好好的又發什麼瘋?”他追上來拽她,扳過她的臉卻看到她滿臉的淚水。
他蹙眉,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格紋手帕,笨拙的給她擦拭眼淚。
“有什麼好哭的?你又怎麼了?”
“都怪你!”宋碧菡推開他,惡狠狠瞪他的表情像是一隻發怒的小獸。
龔梓越莫名其妙:“我怎麼了?怎麼怪我?”
“你煩死了,爲什麼要纏着我?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巴不得我和他分手。”宋碧菡邊哭邊語無倫次的指責,“是,我是和他吵架了,他是整整一個星期沒來看我也沒和我聯繫。好不容易他今天過來看我,結果我卻和你在瘋玩。你現在滿意了?他肯定是誤會我了!”
“……”
果然她突然情緒低落是因爲那個男人。
龔梓越自嘲的牽了牽嘴角,心痛得厲害。
“宋碧菡,你有沒有良心?我是爲了逗你開心怕你在家悶壞了才纏着你要帶你出來,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巧剛好他今天要過來?”
“你就是專門克我的,你這個混蛋!”她把半溼的手帕擲向他。
龔梓越啼笑皆非:“我克你還是你克我?你害我從高一開始單戀到現在,這三年多的青春損失費你拿什麼來賠?你宋碧菡纔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
“別哭了,醜死了。”他嫌棄的撇嘴,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遞過去,卻把沾滿她淚水的那張手帕疊好放入口袋裡。
“冷死了,你等着,我把車開過來。”
“你自己去玩吧,我要回去了。”
龔梓越身形一頓,回頭,微擰眉梢的樣子讓他俊秀的臉多了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
“宋碧菡,一個對你沒有半絲信任的男人,有什麼值得你愛的?就算他看見我們在一起又怎樣?我們剛纔有摟摟抱抱或者接吻麼?他有什麼好誤會的?”
“……”
“一對戀人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你們以後要怎麼相處?”
“……”
龔梓越沒再繼續往下說,掉頭往自己的跑車走去。
宋碧菡雕塑一樣怔怔站着不動,心卻像是被龔梓越剛纔那番話觸動了般,洶涌澎湃。
的確,她和龔梓越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他有什麼好誤會的?
就算她和他之間這場感情裡是她先付出先投入,可難道他就不能對她有一丁點的信任?
思忖間龔梓越已經把車開過來,卻沒招呼她上車,更沒下車替她開車門的舉動。
他的車停在她面前,要不要上車,她自己決定。
宋碧菡隔着車窗望着他模糊的剪影,足足過了一分多鐘才把手觸上門把——車後座的門把。
龔梓越正詫異她怎麼坐後座,就聽她說:“龔司機,請帶我去一個能夠讓我暫時忘記煩惱的地方。”
“……”
這個女人……
龔梓越無聲失笑。
整個下午盧亞寧都處於神經高度緊繃的狀態中——因爲老闆心情很糟糕。
“這期的廣告方案是誰負責的?怎麼出這麼大的紕漏?把他們的總監叫來。”
旋轉椅上臉『色』冷沉的男人手頭資料一扔,一旁的盧亞寧心跳都停了一拍,點頭轉身。
剛走到門口要開門,門卻被人自外推開,一道人影夾帶渾身殺氣衝進來。
咦?董事長怎麼來了?
盧亞寧望着突然出現的關父,正要開口說什麼,關父已經沉聲呵斥:“出去!”
盧亞寧擔憂的望了眼往這邊探來的關景之,蹙眉離開。
關景之沒什麼表情的望着一衝進來就一臉莫名怒氣的父親,淡然開口:“我又什麼地方讓您看不順眼了,您這麼生氣?”
“混帳!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會不知道?你和那個死丫頭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去日內瓦要帶上她?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有些訝異竟然連父親也知道了這件事,關景之猜測到底是誰說漏了嘴。
盧亞寧和李助理是絕對沒膽子也不會說。
那麼是關耀之那個混蛋?
還是母親?
“怎麼又裝啞巴了?還是沒話說了?”把他的沉默當成默認,原本還只是有些懷疑的關父怒火中燒。
“關景之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是不是聰明過頭了?”怒不可遏,關父隨手抄起桌上的筆筒便朝地上砸,“她和你是什麼關係你難道不清楚,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鬥,我越恨誰你就越是要和誰在一起?”
“您聽誰說的?”
“你管我聽誰說的?總之你給我現在立刻、馬上、一秒也不準耽擱,迅速把那個死丫頭給我趕走!”
關景之『揉』了『揉』被父親的大嗓門吼得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淡聲問:“如果我不呢?”
“……”
這**『裸』的挑釁險些讓額頭青筋猛跳的關父一口鮮血噴出來。
枉他還在那些老友面前吹噓自己生了個能力卓絕又孝順的兒子,事實上這混蛋吃裡扒外連個賠錢貨都不如,每次都要把他氣得血壓直線飆升。
“給你兩條路,一是——”
“這兩條路的選擇我從小聽到大,耳朵都長繭了您怎麼還沒說膩?”關景之略顯不耐地打斷父親,語畢又補充一句:“您年紀大了,沒事可以找王大帥或者於叔下下旗吹吹牛,這些事您不用管。”
“你你你——”關父氣得又想砸東西,瞄來瞄去手邊除了那擡筆記本實在沒什麼好砸的了,這時關景之很體貼的從抽屜裡拿了只菸灰缸遞過去。
這下關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氣呼呼瞪着兒子,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我一會要和廣告部的總監談工作,您是要留下來一起討論還是先回家?”
“……”
再不走遲早會被氣死。
關父恨恨地冷哼了幾聲,搶過菸灰缸來重重放在辦公桌上:“你別得意,我治不了你難道還治不了那死丫頭?”
“您動她試試。”
關父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猛地竄起,這次他卻沒再和兒子針鋒相對,只冷笑了聲便離開了。
關景之拿過手機撥了電話給盧亞寧:“找人跟着董事長,還有聯繫宋碧菡問她在哪,派人保護她。”
曾是軍人的父親可不是吃素的,狠起來根本不會忌憚他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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