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歌??雲中歌(三) 人心盡處竟成荒(3)
竹軒的丫頭打聽到孟珏已醉糊塗,想着不可能再過來,此時正要關院門、落鎖,卻看姑爺行來,忙笑着迎上前向他請安。孟珏一把推開了她們,又叫又嚷:“雲歌,雲歌,我……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話和你說。”
孟珏申請迷亂急躁,好似一個丟了東西的人,正固執地要找回來。
丫頭們猶豫着不知道改怎麼辦,三月假笑着說:“兩位妹妹迴避一下了,公子有話想和雲姑娘……霍小姐……哦!夫人私下說。”
雲歌已經躺下,聽到響動,揚聲說:“你們隨弄影去吃點夜宵。”一邊說着,一邊披了衣服起來,衣服還沒有完全穿好,孟珏已經推門而進。
竹軒的丫頭打聽到孟珏已醉糊塗,想着不可能再過來,此時正要關院門、落鎖,卻看姑爺行來,忙笑着迎上前向他請安。孟珏一把推開了她們,又叫又嚷:“雲歌,雲歌,我……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話和你說。”
孟珏申請迷亂急躁,好似一個丟了東西的人,正固執地要找回來。
丫頭們猶豫着不知道改怎麼辦,三月假笑着說:“兩位妹妹迴避一下了,公子有話想和雲姑娘……霍小姐……哦!夫人私下說。”
雲歌已經躺下,聽到響動,揚聲說:“你們隨弄影去吃點夜宵。”一邊說着,一邊披了衣服起來,衣服還沒有完全穿好,孟珏已經推門而進。
綠色的流雲羅帳內,那人正半挑了羅帳,冷聲問:“你要說什麼?”挽着羅帳的皓腕上,一個翡翠玉鐲子隨着她的動作簌簌顫動。
燭光映照下,碧綠欲滴,孟珏只覺得刺得眼痛,那些心中藏了多年的話被疼痛和憤怒扯得一剎那間全碎了。
他笑起來,一面向她走去,一面說:“洞房花燭夜,你說……你說我要說什麼?”
雲歌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皺着眉頭躲了躲:“你哪裡來的那麼大怒氣?又不是我逼着你娶我的。”
孟珏笑握住她的手腕:“我也沒有逼着你嫁我!不過你既然嫁了,妻子該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難忍,又看他神情與往日不同,雲歌緊張起來:“孟珏!你要耍酒瘋!”
他笑着把雲歌搭在身上的衣服抓起丟到了地上:“你瘋了,我也瘋了,這才正好。”說着話,想把雲歌拉進懷裡。
雲歌連踢帶打地推孟珏,孟珏卻一定要抱起她。兩個人都忘了武功招式,如孩子打架一樣,開始用蠻力,在榻上廝打成一團。
雲歌只穿着單衣,糾纏扯打中,漸漸鬆散。
鼻端縈繞這她的體香,肌膚相觸的是她的溫暖,孟珏的呼吸漸漸沉重,開始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憤怒還是渴望。
雲歌很快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斥道:“你無恥!”
話語入耳,孟珏眼前的綠色忽然炸開,讓他什麼都聽不到:“我無恥?你呢?”一把扯住雲歌的衣袖,硬生生地將半截衣服撕了下來。
近乎半生的守候,結果只是讓她越走越遠。
明知道她是因爲恨他,所以嫁他。可他不在乎,只要她肯嫁,他就會用最誠摯的心去迎娶她。
可她寧願對劉詢投懷送抱,都不肯……
哧的一聲響,雲歌身上的小褻衣被他撕破,入目的景象,讓已經瘋狂的他不能置信地呆住,慢胸的怒火立即煙消雲散。
原本改如白玉一般無暇的背,卻全是縱橫交錯的鞭痕。
雲歌一面哭,一面掙扎這想爬開,那些鞭痕如一條條醜陋的蟲子在她背上扭動。
孟珏伸手去摸。鞭痕已經有些日子,如果剛受傷時能好好護理,也許不會留下疤痕。可現在呢,再好的藥都不可能消除這樣醜陋的鞭痕,她將終身揹負着它們。
“誰做的?”
雲歌只是哭着往塌裡縮,手胡亂地抓着東西,似乎在尋求着保護,無意間碰到被子,她立即將被子拽到身前,如堡壘一般擋在了她和孟珏之間。
誰做的?”
雲歌一口氣未喘過來,舊疾被引發,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臉通紅,緊拽着被子的指頭卻漸漸發白。
孟珏伸手想幫她順氣,她駭得拼命往牆角縮,咳得越發厲害。他立即縮回了手。
他呆呆地看着她。
隨着咳嗽,她的身姿簌簌直顫。背上醜陋的鞭痕似在猙獰地嘲笑着他。究竟是誰讓那個不染纖塵的精靈變成了今日的傷痕累累?
“雲歌!”孟珏低下身子,俯在榻前,一種近乎跪的姿態,“原諒我!”他的聲音有痛苦,更有祈求。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一切換取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滾……滾出去!”
她臉上的痛恨厭惡如利劍,刺碎了他僅剩的祈求。
他臉色煞白,慢慢站起來,慢慢往後退,忽然大笑起來。一邊高聲笑着,一邊轉過身子,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