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嵐再次醒來時,意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永寧王府裡,甚至還蓋上了被子,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喚道,“兆傅清,兆傅清。 ”就在這時,一個丫環走了進來,向她行禮,隨即說道,“娘娘,王爺去上朝了,他說娘娘累了,就把娘娘送回來了。”
“晴妙公主婚禮如何了?”何嵐追問道。
“已經過去三日了,娘娘還真是好見識,晴妙公主說幸虧是您的推薦才讓她找到了幸福。本來在昨日晴妙公主和駙馬爺就想來感謝您,但是王爺不準,說是要等娘娘醒來再來,也不遲。不過,這三日,娘娘一直不醒,也把王爺給嚇壞了,差點把皇宮給‘弄’了個底朝天,說什麼娘娘如若再不行,他就要把娘娘帶走,再也不回皇宮了。”小丫環笑道。
“原來是這樣,”何嵐打了一個哈欠,“真是沒想到他那麼冰冷的人,還有那麼熱火朝天的一面。”
“娘娘,您又錯了。”小丫環竟然爲自己的主子在辯解,“王爺只在兩個‘女’人面前如此憤慨過,一個就是王爺過世的母妃,另外一個就是娘娘您。而且王爺對娘娘的態度可一直極爲恭敬的,也是從不討厭的。所以,把娘娘當作自己的一塊心臟……”小丫環的聲音還未結束,就聽見外邊兆傅清在喚,“王妃可醒了?”
小丫環一笑,“娘娘,王爺回來了,奴婢告退。”說着,她向何嵐行禮,然後走到‘門’口,又向兆傅清行禮,這纔回道,“王爺,娘娘已經醒了,一醒就在喚王爺,王爺進去陪伴娘娘吧。”
兆傅清一聽說何嵐醒了,立馬飛奔而至,隨即來到何嵐‘牀’前,緊緊摟住她,“嵐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這幾日可真的嚇死我了。不僅如此,就連晴妙也是被嚇得不輕,說什麼都怪她,如若不是她你也不會這樣。”說到這時,他的聲音哽咽起來了。
何嵐望着真誠對待自己的兆傅清,輕輕地擦拭着他眼角的淚痕,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離開你的?只是有點事,我想要告訴你。”
“你說。”兆傅清點點頭。
“結婚後,咱們出了皇宮可好,我可不想再這種複雜的生活下生活下去。雖說咱們不爭不搶,但是不代表其他的皇兄不爭不搶啊?咱們找一個地方好好的生活,可好?”何嵐問道。
“好,只要你願意,我與你一同走,這裡我也不想待,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開心的地方,一切都好說的。”兆傅清點點頭,“再說憑藉你我的本領,咱們都能好好的生活。”
“好,說定了,兩年後,你百里紅妝迎娶我,然後辦完婚禮,咱們就向皇兄他們告辭,走人。我會在這兩年裡手把手把我的手藝教給鳳兒。”何嵐說道。
“說定了。”兆傅清再次點頭,“這三天可是把我嚇壞了,我生怕自己再次失去你。當我想起來你偷偷‘摸’‘摸’逃出皇宮時,就已經讓我嚇了一跳,我真的後悔當初讓你同意皇兄的旨意。”
“人累了,就會這樣的。”何嵐輕輕地笑道,“不過,我也沒想到自己能睡上三天三夜的。”以前她聽人說過人累了會有一種睡不醒的感覺,從未有過,但是這次她倒是真的有了。
“我是怕我一夜醒來,不見你了,真的好害怕。嵐兒,咱們一定要好好生活,你要的婚禮,我還沒有給你,可不要在這兒之前離開我。”兆傅清緩緩說道,帶着深深的情意。
“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何嵐伸出手把兆傅清的嘴靠自己的嘴,在他的嘴上留下了自己首次的主動‘吻’,兆傅清立馬笑了,隨即拉起被子,把他倆遮蓋在一起……
兩年後的一個夏日,兆傅清從皇宮外百里鋪上了一張極大,極紅的毯子,還有那百里的嫁妝頓時讓大家大爲吃驚。他們只覺得兩年前公主的婚宴已經是極大的盛事了,沒想到永寧王爺來娶妻,也是如此豪華,盛大。真的是讓人出乎意料。
而何嵐在經過刮皮,除‘毛’後,再經過鳳兒的化妝,頓時由原來那個粗俗不堪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變成了一個‘精’致不宜被破的‘女’人,尤其是當重重的王妃冠戴在她的頭上時,她眼角悄悄地滴出一滴淚來,那就是她決定了要在古代與兆傅清好好生活。
其實,她隱瞞了兆傅清一件事,那就是兩年前,那次公主的婚宴時,她昏睡時的夢境,夢境裡,她是被一個身披黑‘色’服飾的人帶到了現代,現代中的她躺在了自己的臥室裡,而她的父母爲她‘操’心不已,那個她已經被人定爲了植物人。
當時那個黑‘色’服飾人告訴她如若她想回去也行,但是在古代的她也會成爲植物人,最終她選擇了留下來,不想讓兆傅清再次失去一個所愛的人,現代的父母既然已經照顧植物人的她有一年了,再讓她突然醒來沒準會嚇着現代的父母。那個人這才點點頭,隨即一揮手,這才讓她回去。
當她醒來時,聽到兆傅清的那一番話,她這才肯定了自己回來的確沒錯。
“新郎到,新娘蓋上蓋頭。”沒人看到或者說沒人留意她的那滴淚,只是蓋頭緩緩蓋了上去,手裡握着兩個紅‘色’的蘋果,被鳳兒攙扶着走了出去。
隨即她察覺到一根紅繩被塞在了自己手裡,她緊緊地抓住,緩緩地跟隨紅繩而走。
“一拜聖恩!”“二拜太后!”“夫妻對拜!”在鳳兒的指揮下,在喜婆的聲音下兩個人一一行拜。
“永寧王爺給王妃的婚禮爲一箱黃金,一箱金鉑,一箱……”在喜婆的聲音下,何嵐不由大吃一驚,兆傅清竟然給了自己一百箱的東西,可以說是真正的百箱彩禮,而且價值可真是不少。
“還有一張百里紅毯,把整個皇城搞成了百里百箱!奴婢在此祝賀永寧王爺,永寧王妃,美滿幸福,恩愛無比!”
兆傅清一聽極開心立馬扔出一堆錢,隨即把何嵐抱了起來,不顧大家的招呼,匆匆向外邊跑去,然後掀開她的蓋頭,讓她去看那百里紅毯。
只見那一道道紅‘色’的毯子展現在自己面前,那百里的紅毯還真的是百里,而且把一道道山都給纏繞在裡面了,似乎那是她的未來。在這一刻,何嵐再次確定自己的這次選擇,的確沒有錯,因爲她找對了人,只能在心底對自己的父母說一聲抱歉吧。
何嵐從兆傅清懷裡跳出來,對着這百里紅毯,還有那一座座的山,高喊道,“我愛你,兆傅清!”
兆傅清聽到山裡的迴音時,頓時驚喜不已,尤其是那連綿不斷的聲音,更加讓他喜在心頭,他也學着何嵐的樣子,用手攏在嘴邊,高喊道,“何嵐,我愛你!今生今世永不變,只要你想去那兒,我一定陪同你!”
山裡的迴音再次響了起來,何嵐一回頭,微微一笑,兆傅清再次忍不住了,於是伸出手,再次抱起她,快速的向新房走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何嵐這才推開兆傅清,“去敬酒吧,再不去,估計會責怪我了。說好了,咱們必須明天一早就走。”
“好,等我回來。我會向……”兆傅清點點頭,剛剛要說明想向皇上告辭時,何嵐搖頭,“現在不要說,明天給他們留下一封信就行了。說了,咱們就走不了。我只要那一箱黃金和金鉑,還有那一套餐具,其他的都不要,都給皇上他們留下就行了。還有,你的兵符也可以放下了。”
“我知道,好一切聽我愛妻的。”說着,兆傅清再次親了親何嵐的額頭,這才向酒宴上走去。
兩個時辰後,兆傅清醉意朦朧的回來了,帶着笑意,“愛妻,我回來了。”
“你呀喝那麼多酒做什麼?”何嵐此時已經把頭上的王妃冠摘了下來,甚至也煮好了醒酒湯,邊埋怨邊給他倒出一碗醒酒湯。
“我開心。”兆傅清笑了,接過醒酒湯,一仰頭,一口喝了下去,“行啦,咱們的**要開始了。”
“再等……”何嵐這句話還未落下,兆傅清再次把她打橫抱起,隨即把她扔在了‘牀’上,再次撲向她……
次日大約是六更時,還未見有人給太后來敬獻茶時,兆盛榕這才帶人來看,赫然發現屋子安靜的很,而且王府裡放着九十七箱的嫁禮,而且在其中一個箱子上還有他和太后念念不忘的兵符,在兵符下,有一封信,信上只是寫得很簡單,“我和嵐兒要過自由的生活去了,不要去找我們,這些是嵐兒讓我丟下的,畢竟,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種負擔。而這九十七箱的東西,也算是各位對我們的這幾年的照顧吧。”
“我走了,不要找我,鳳兒,御膳房‘交’給你了,一切要好好的。我在遠方祝福你。”
看到這兩種不同的字跡,他們認得出來分別是兆傅清和何嵐寫的,而且在末尾還畫出了兩顆心,心上還有一根箭,箭上寫着“比特之箭”。
看到這時,兆盛榕突然察覺到心底有一絲缺憾,那就是自己少了一個兄弟,不知何時才能再找到他們,更加多了一份牽掛。
在外邊,“嵐兒,開心不?”兆傅清手持鞭子,揮打着馬車。
“開心,出來瘋就是好。我要瘋,我要自由!”何嵐掀開馬車上的簾子,笑道,“你累了就休息,咱們可別走馬觀‘花’的看,要慢慢地走,看一看這美好的風景。”
“嵐兒,給我唱首歌曲吧,我想聽你唱歌。”兆傅清點點頭,隨即讓馬車緩緩地走在路上,又說道。
“好。”何嵐此時沒有當時那個‘女’子的羞澀,而是多了一分成熟的韻味,“踏馬紅塵……”悠揚的歌聲響了起來,聽着兆傅清心裡極舒適,隨即與她一起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