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怎麼離御膳房如此遠?”看到這個偏僻的地方時,何嵐開口問道,如若從這裡走估計到御膳房至少要半個時辰。
“回何御廚,因爲別的地方都是男人,而且只有你們兩個女人,所以,奴才才安置了這個地方,雖說有點遠,但是也不會影響你們做飯的。”小安子臉上雖是笑意,但是明顯看得出來他是有意爲之。
“這也不錯,正好可以逃脫一些無賴之人。好了,你也可以下去了,不用在這裡爲我忙活了,我有鳳兒就行了。”何嵐看得出來,小安子這是故意耍自己的,便揮手道。
“是。”小安子鞠躬行禮,隨即跑步而走。
“鳳兒,咱們進屋休息。”何嵐說道。
“是。”鳳兒點頭。
剛剛推開門,突然一條蛇從屋子裡竄了出來,鳳兒大叫一聲,何嵐瞪了鳳兒一眼,隨即拿起門口旁邊放着的棍子,挑了起來,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條假蛇,就是一根綠色的粗繩子。
“這有什麼可怕的。鳳兒,你膽子真該鍛鍊了。”何嵐說着,把“假蛇”扔在了外邊,“我猜想牀上可能還有蜈蚣之類的。”說着,她蹬蹬的跑到牀上,果然一掀開被褥,裡面赫然有蜈蚣、蜘蛛等各種活物。
“不過,這些活物正好,鳳兒,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盆子可以盛這些東西?”何嵐一邊按照現代學的方法去抓蜈蚣、蜘蛛,一邊吩咐道。
“是。”鳳兒沒想到何嵐膽子如此大,所以自己膽子也大了起來,四處走來走去,總算在牆角處看到一個紅色的臉盆,就在她剛剛拿開時,一隻黑皮老鼠“悠”地一聲竄了出來,嚇得她再次大叫一聲“啊——”
“又怎麼了?”何嵐跑了過來,問道。
“老鼠……大老鼠。”鳳兒指着剛纔那個黑皮老鼠。
何嵐順着鳳兒的手指,看到那個老鼠,只見它肚子圓滾滾的,眼裡透露出一種母性的可憐之樣,頓時明白過來,這隻老鼠是母鼠估計是餓了,沒法纔出來找吃的,或者說是它的老公不見了,纔不得不自己出來。
想了想,何嵐竟然在老鼠面前蹲了下去,而且還把鹽包拿了出來,放在地上,“吃吧,吃飽了好生寶寶。”
“何……姐,你怎麼把這個給老鼠吃啊?”鳳兒吃驚不已。
“這個只要是動物都能吃的。”何嵐笑道。
那隻母老鼠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點不相信會有人餵它吃東西,看到何嵐拉着鳳兒走遠了,這才拖着笨重的身子,緩緩品嚐,發現這鹽的味道不錯,就一直品嚐起來。
“吃完後,能不能告訴我這裡可有直通御膳房的地方?”何嵐剛纔在來時,已經計算過時間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估計早已會誤了早上做飯,除非一晚上別休息,可是不休息,她又能有精神做飯,所以,只得靠這隻老鼠了。
母老鼠眨了眨眼睛,竟然點了點頭,隨即帶着何嵐走到偏僻處的一個牆角,然後把頭向一個洞口伸了過去。
從洞口觀察,何嵐意外聽見了這麼一道聲音,“明日一早,何嵐要來做早膳時,你們就以各種理由不要幫她的忙,要不就說自己家裡事多,要不就說要跑肚子。”這正是霍思輝的聲音。
“何姐,這霍思輝爲什麼要這樣呢?”鳳兒不明白了。
“他覺得他的威嚴,被我給掃了,沒面子,所以,這纔有意如此安排,目的就是要讓我好看,別忘記,就連這老鼠也是他有意安排的。不過,到真是老鼠助我也。”何嵐笑了,看來,這御膳房裡也真是極有意思,那麼明日一早就見真章吧。
“謝你了,黑兒。”何嵐揮手向老鼠表示謝意,那隻老鼠點點頭,隨即消失在她們的眼裡。
“咱們回去。不過,鳳兒,你知曉這御膳房離皇上的宮廷有多遠不?我就怕明日一早,我讓他們送也沒有人聽的。”何嵐又擔心道。
“這點,應該不用擔心,如若不送,耽誤了時辰,也不好。就算真的責怪,也不會怪到你的身上。”鳳兒勸道。
“罷了,不去想這些事,咱們回去收拾東西,明早要用的。我就算不靠他們,我也能做出很好的飯菜來。不瞞你,王爺如此欣賞我,就是因爲我做過兩次香噴噴的飯菜,所以,才讓我當御廚的。”何嵐自信再次出現了。
“鳳兒相信何姐,要不王爺也不會把何姐放在這裡當御廚了。”鳳兒點頭道。
“好,打起精神,咱們明日一早就要給他們來一次意外,讓他們吃驚不已。”聽到這時,何嵐也放鬆了心,立馬拉着鳳兒回去收拾屋子,然後睡覺去了。
“霍房長,這不大好吧?畢竟,何小姐可是清王爺安排進來的,如若咱們都爲難那不是在爲難清王爺嗎?”此時一個稚聲稚氣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也是一個剛剛進來的廚工,年齡較小,膽子也小。
“哼,一個從未考過級別的,一個半路出家的人,你說她會有本事?還不是搭上了清王爺這條船嗎?只要她有自知之明,就應該把自己放低。剛剛來就當御廚,這不是把御膳房當作可以隨意混的地方了嗎?小木子,你把雜家的話記在心中,明日可不要幫她,誰要幫她,就是與雜家做對。”霍思輝冷笑道。
“就是,一個不在家等着好好結婚的女孩,出來拋頭露面做什麼?可見不是什麼大家閨秀,這個朝代哪有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啊。”小安子也急忙附和道,他也是不服氣。
“就是嘛,是女人就要有女人的自覺,何必到這裡,與我們爭什麼級別啊……”“女人不就是會那麼幾樣嗎?”頓時大家爭執起來,而且都開始批評何嵐的不知禮數,不知賢惠得體。
看到被自己挑撥成功,霍思輝笑了,他笑得極爲開心,只要明日一過,只要誤了時辰,他就會向皇上稟報,到那個時候,何嵐總會吃虧的,就算不死,也得要脫掉一層皮,他還在想,到那個時候,自己可以志高氣昂的盯着受傷中的何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