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時,“伊公公帶霍思輝副房長求見太后!”
聽到這時,兆傅清一怔,明明他想聽的是何嵐的名字,怎麼會是霍思輝副房長,難道是……
兆昌德向兆傅清掃視了一眼,並沒有任何話語,只是露出一種神秘的笑意。
看到兆昌德的笑意,兆傅清立馬明白了,看來,自己的這個五哥是要看好戲,就是要讓霍思輝來搶這個功勞,也就是說要讓自己暴露在衆人面前爲何嵐辯解。沒想到,兆昌德真是會挑時候,但是他也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利用,到時候見機行事。
“奴才見過太后,見過皇上、見過皇后,見過兩位王爺。”霍思輝一進來,立馬跪下一一行禮。
“平身。”單于彩天看到是霍思輝時,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這所說是那御廚之功勞,她倒是不信,但如若說是霍思輝的功勞,她自然相信,畢竟,霍思輝是副房長,那個叫何嵐的又怎能會做出如此精緻之菜呢?
“奴才謝過太后。”
“朕聽聞今日這幾道菜可是一位叫何嵐的御廚所做,不知是真還是假?”兆盛榕開口問道。
“自然是……假。”霍思輝猶豫了下,看到伊公公使過來的眼色,這才答道。
“那你告訴朕,到底是何人所做?”兆盛榕追問道。
“是……奴才所做。”
聽到這時,林慶全可不滿意了,明明是何嵐的本領,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霍思輝要搶功,甚至還要把功勞歸功於他自己,這不是說明清王爺在騙人嗎。
看到林慶全想要動時,兆傅清一個眼神掃去,此時不能動,如若動了,會說他的侍衛不安好心,不讓這霍思輝說出實情來,到那個時候,再被皇上和自己的這個五哥倒打一耙,自己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看到王爺的眼神,林慶全按捺住了,雖說他恨何嵐,但他也是公私分明的人,畢竟,那何嵐可是清王爺專門帶進來的,豈能讓王爺受氣。不過,看到王爺的眼色,他也明白如若自己真的按捺不住,那是火上澆油,所以,把目光轉移了一下。
“哦?你說是你所做?”兆盛榕早就聽自己身邊的人說過,當時這個霍思輝拿着菜單時愁眉不展,沒想到在功勞時,竟然自己站了起來,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兩個弟弟,只見那兩個人都是極爲靜靜的,似乎對眼前這一切都沒有在意。
“是,奴才絕不敢……矇騙陛下!”霍思輝雖是如此說,但他還是嚇出了汗,這可是真正的矇騙,也算是欺君之罪吧,如若被皇上知曉,那可是死罪。可是如若不拿到獎勵,他不甘心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講一講,你是如何考慮到這些的?”兆盛榕看了一眼單于彩天,看到她露出笑容,不由長長嘆息了一聲,看來,太后願意就這樣過了,反正那個女孩也只是剛剛十歲,也許只要霍思輝講得過去,他可以將錯就錯,把這個功勞歸功於他,畢竟十歲的孩子誰能相信會做出來呢。
兆傅清和兆昌德都聽見了皇上的嘆息之聲,兩個人立馬低下了頭,細細看自己的杯中之物,但是兩個人的想法各不相同。
“是……”霍思輝看到皇上並沒有生氣,這纔有了膽量,開口道,“是奴才回去後,經過腦子的轉換,才知曉原來這菜名是有特殊之事,也是爲了考驗奴才,才如此之做。所以,這才冒險試了一下。第一道菜,是奴才用的豬耳朵然後就在上面各切了一道,又撒上鹽和油,在蒸熟後這才端上來的。第二道菜,是用白蘿蔔切片,然後撒上煮好的鴨血,又撒上鹽,淋上油,才讓人端了上來,第三道菜……”霍思輝說到這時停頓了一下,他是記不起來這道菜是如何做的了,畢竟,不是他自己做的。
伊田一見,立馬用口讀出一個“腰”字,可是他自以爲很巧妙的隱藏,不料卻被德王爺和清王爺看到了,兩個人都露出一絲笑容,自然沒有人多說什麼。
“第三道菜是什麼做的?”兆盛榕更加明白這不是霍思輝所做的,如若真是他所做,絕不會在中間停頓的。
“回陛下,是奴才因爲一時焦急,而忘記了,不過,奴才這纔回想起來,那是豬腰子所做的,還有荷花和菊花也是讓人特意擺放上去的。而第四道菜是用面揉成的,並用刀刻成的字。”第四道菜是他聽伊田所說的,並沒有見到,因爲此時他已經離開了御廚,而去休息了,而且他也記錯了順序,或者說這也是伊田的一種錯誤的引導而已。
“那第五道菜呢?”聰穎的兆晴妙也聽得出來這霍思輝口裡的漏洞,便開口道,其實,她很好奇,爲什麼霍思輝要如此隱瞞真相,就連皇兄也不幫忙甚至也要幫忙隱瞞呢。
“回公主殿下,第五道菜是用馬嘴和豆腐所做的,因爲這個稍微耽誤一點時間,所以也就上來的晚了,而雞爪又是要煮,這才差點誤了太后的壽誕。”霍思輝最後兩句話,卻是更加明顯的多餘,畢竟,這菜是一起上來的,他自以爲是的添上了兩句。
“本王可知,還有一道菜,霍副房長沒有說出來呢?”兆傅清有意插了一句,“還是本王記錯了,明明是六道菜,怎麼會變成五道菜了?”
果然,當仔細算起來,就是差了一道菜,伊田這才發現,自己的錯少算了一道菜,上前言道,“想必是霍副房長忙碌太多了,而一時記錯了,畢竟,今日是太后壽誕,忙了這事,又沒休息,還給太后做了一個大壽桃,自然是會少算了一個。”
好一個一時記錯,兆傅清眯起眼,細細打量伊田,看來這個太監總管果然是一個能說會道之人,竟然把自己的問題給堵住了。
“哦,伊田,你說這壽桃也是霍思輝所做?”單于彩天更加奇怪了,丫環們說是何嵐所做,但是自己身邊的這個太監說是霍思輝所做,到底是何人所做。
“是的。”
“那爲何皇后身邊的丫環說是那個叫何嵐所做的?”聽到太后這麼一問,伊田暗叫不妙,但他既然是太監總管,也是有腦子的,想了下,便開口道,“也許是爲了討好清王爺吧,畢竟,那個叫何嵐的丫頭可是清王爺指使進來的。御廚可是要有皇上的旨意,才能任命的,可是……人人屈居於清王爺手下,自然沒人敢說清王爺之過失,所以只有向清王爺……”
看似在爲清王爺辯解,但是都知曉,這一切罪都推給了兆傅清身上,林慶全還是要動時,又一次被兆傅清用眼神阻止,現在不是時候,得要等下,他會有話說的。
“這倒也是,”皇后戚凌之開口了,“回母后,兒臣身邊的丫環自小就是膽子小的,所以,只要有人威脅,想必不敢說實話的,母后也不想想,那個何嵐也才十歲而已,又是一個失憶之人,豈能會想這麼多事呢?”
而這些人所議論的主子還在那裡講各種笑話,他們是一邊聽一邊在吃甘庶,還有何嵐做出來的玉米餅及剩下的面做出來的壽桃,也一一吃了,可以說這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候,而何嵐並不知曉自己的功勞被霍思輝給搶了去。
“姐姐,姐姐,你說得這個笑話太好了,我在想等我休息時,回家也向弟弟妹妹講述這個故事。”木平天真的說道。
何嵐望着天真的木平,笑了,在笑聲中,她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雖說自己是在初中升高中時與父母爭執過,但是在初中之前,都是極爲開心的,可是不知自己突然消失,父母心裡會如何想。木平雖說是一個太監但是他還是有自己的家,可自己的家呢?從那個趙老爺家出來,卻進到這個吃人的皇宮裡,尤其是看到那個霍思輝還有那個伊公公之臉色,她明白自己是得罪了這兩個大神。
“何姐……”鳳兒看到何嵐在出神,稍微拉了拉她的衣襟,“何姐,你在哭嗎?”
“傻孩子,”何嵐笑了一下,抹了一把淚,“什麼哭啊,我可是被風吹眯了眼。來,我再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柳飛平和小安子還有小金頓時都大眼瞪小眼,沒想到何嵐竟然把只比自己小一歲的鳳兒叫做孩子,可是她似乎忘記了她也是一個孩子麼。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廟,廟裡有一個老和尚在和小和尚講故事……”何嵐把自己記憶裡最深的這個故事搬出來了,這可是當時她最喜歡聽的故事,或者說也只有用這個來寄託對父母的懷念吧,畢竟,她已經到這裡來了,想必自己無法回去,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衆人被何嵐的聲音再次吸引了過去,隨即圍繞在她的周圍,各個仰起了自己的臉,眼裡多了很多的期盼……
“奴才是一時被太后的鳳體還有皇上的龍威給嚇着了,所以少說了一道菜,第六道菜是用雞頭和雞蛋所做。”霍思輝又是順勢接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