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想到白走了一趟。”兆盛榕在葡萄架下,遺憾的說道。
“其實,並沒有白走。”兆傅清舉起杯子,對着天上的月亮,淡淡的笑道,“大哥,五哥,你們真的不懷疑那個老闆及那個大夥計的藉口嗎,”
“哪個藉口,”兆盛榕和兆昌德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一臉的‘迷’‘惑’之樣。
“他們的規矩是琴棋書畫,可是,這次咱們選擇的是畫和棋,而且你們也應該能看得出來,那個叫童兒的小傢伙是不敢與大哥對陣,如果不是知曉大哥的身份,怎麼會不敢與大哥比試呢,”兆傅清問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條呢。”兆盛榕被兆傅清這麼一提醒,突然記起來了,的確今天在闖三關時,的確,本來兆傅清說得要自己和他一起去闖,可是他卻被挪到了棋子所謂“哥哥”那裡。
“還有,今天所出的藏頭詩,有一首詩含有‘一君三王來‘逼’’,君是指大哥,而三王又是指咱們三個人來‘逼’她,除了何嵐又能有誰呢,畢竟君王也是王啊。”兆傅清再次提醒道。
兆昌德細細回味那首藏頭詩,“‘一炷濃香養病酲,君子素風悲已矣。三千寵愛在一身,王孫草‘色’正如煙。來遊此地不知還,‘逼’真但使心無著。’,開頭還果然是‘一君三王來‘逼’’,看來九弟說得言之有理。除了何嵐和鳳兒,還真是沒人知曉咱們的身份。”
“九弟,你今天回的那首藏頭詩可是‘君王來請爾回’,”兆盛榕開口問道。
“正是。因爲我猜測得出來她們身份了,所以,我才如此,還有,今日這人寫的筆跡,應該有嵐兒用左手寫的,故意歪歪扭扭的,似乎生怕被我看到,只是後來又被人覆蓋抄了一遍。”兆傅清無奈笑道。
“九王爺,既然知道,爲何不直接公佈身份,把她召回來啊,何必如此呢,還有,陛下也跟着去了,難道何嵐就不怕死嗎,不回來,不遵旨,那就是必須死,甚至誅殺……”
“住口,”卓晨本想勸說三個人公開了身份,就不怕何嵐不同意,結果沒想到他的話還未說完,反被皇上、德王爺及清王爺給喝住,一時愣在那裡,他不覺得自己那裡有錯。
林慶全忙把他拉開,隨即跪在地上,“陛下,兩位王爺,請饒恕卓晨的不知這罪吧。”
“算了退下吧,以後何嵐的事,卓晨,你可不準再胡說了,小心朕要你的腦袋,”兆盛榕瞪了卓晨一眼,這個卓晨真是做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好不容易兄弟三人才能成一心,現在竟然要他殺何嵐,這事他可做不了。
“是,屬下冒失了。”卓晨雖說有點不服,也有點不解,但是也只得承認。
“林慶全,你帶卓晨出去走走,麻森,你也走吧,我們兄弟三說話,也用不着保護的。”兆傅清點點頭,隨即命令道。
“是。”林慶全立馬答應道,而麻森看到兆昌德的眼神,也點點頭,隨即三個人也遠遠離去了。
“林慶全,爲何皇上和兩個王爺都不要何嵐死呢,”卓晨走得很遠,他還是不解。
“何嵐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的廚工也是很不錯。也許是你出現的較晚,所以沒有吃到她做過的飯菜。不如這樣,我帶你去御膳房看看,也許能找到以前她做過的吃食。”林慶全解釋道。
麻森突然開口了,“其實,也不用去御膳房,我記得王爺還留下幾塊餅乾給我的,我還沒吃,那是何嵐臨走時特意讓人送的,說是讓我們嚐嚐的。不如,你們跟隨我來,去我的住處看看。”
“這也好。萬一去了御膳房,一看到三個‘侍’衛把大家嚇死了,如果何嵐在,她是不會害怕,可是御膳房那些人都是膽子極小的人,以那個時候,卓晨你倒是不怕的,因爲你是皇上身邊的人,而麻森也是不用怕的,而是皇上親弟弟的人。只有我,纔是最怕的。”林慶全竟然也學到了何嵐的能言善語。
“那就去吧,我就不信,一個失憶的‘女’人,不,‘女’孩子能做出什麼好吃東西。”卓晨自然不信。
看到卓晨三個人走遠了,兆傅清突然兩眼一眯,笑道,“我倒覺得卓晨這個點子不錯。”
“九弟,你瘋了,你好不容易求來的王妃,就這麼要處死,你樂意,還有,朕可不想讓何嵐死,何嵐死了,朕再也沒有好吃的了。那朕可是虧本的很。”兆盛榕竟然是第一個反對。
兆昌德也挑眉望向兆傅清,剛纔還在說很愛何嵐的,轉眼說要處死,這讓他也有點不解,眼前的這個九弟怎麼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我說的處死不是何嵐,而是我。”兆傅清再次開口道,而且帶着笑意。
“九弟,你真的想死嗎,”兆昌德大吃一驚,而且臉上極爲尷尬。
“不想死。但是爲了何嵐,我可以死。”兆傅清搖頭,隨即又點頭。
“你到底是何意,趕緊說出來,別藏頭藏尾了。”兆盛榕皺眉催促道。
“就說‘兆傅清因爲謀殺當今皇上,而被皇上身邊的‘侍’衛抓住,審問後,就以兆傅清謀殺皇上,於七日後問斬’,你們說以何嵐的那顆柔軟的心,她會不會來,”兆傅清笑着說出來自己的主意,隨即又問道。
“可是,萬一何嵐心不軟呢,”兆昌德雖說同意兆傅清這個方法,如果七日內何嵐不來,那兆傅清也沒有死,那可是等於欺騙了大家,到那個時候,兆盛榕估計也成不了大家心目中的好皇上了。
“她心會軟的,而且我也相信她。你們想想,就連木平一個小孩子成爲太監她就心疼,我就不相信她不會心疼我這個救命恩人的。”兆傅清笑道,“也許正是咱們‘逼’得她太狠了,這才讓她離去。希望這次回來,沒有人再‘逼’她。一切隨她願去吧,只要她開心就行了。”
“可是,就算我們不‘逼’,可是母后那邊可是會‘逼’的,畢竟母后想要讓單于小姐嫁給你的,還有皇后那邊也想把司馬小姐嫁給你的。”兆昌德緩緩開口道,也可以說是提醒兆傅清。
“皇后那邊好說,由朕來勸她,主要就是母后,母后是朕的母親,必須是以‘孝’來行事,如若不同意,那可是不孝,到那個時候,萬一單于玲成爲你的側妃,那麼何嵐估計……”兆盛榕無奈搖了搖頭。
“我不會同意單于玲成爲我的側妃,更別提其他了。再說了,我早就說過,今生除了何嵐,其他‘女’人再也進不了我的眼裡了。太后是你們的母親,可以壓制你們,但是對我來說,她並不算我的母親,所以,就算用‘孝’來壓,我也能抗住,再說,有嵐兒這個能言善辯的人,想必太后也不會太過於強硬了吧,”兆傅清笑道。
兆昌德聽到這時,頓時沉下了臉,是呀,兆傅清可以抗,可是自己卻是沒法抗的,因爲他看中的是鳳兒,一個曾經是兆傅清的丫環,一個奴婢,就算真的要娶鳳兒爲妻,那是難上加難的。再加上鳳兒這個名字又是有點觸犯皇宮忌諱的。可見,自己要娶鳳兒應該比兆傅清還要難,讓鳳兒當妻子不如當一個小妾,但是他並不願意讓鳳兒委屈當小妾的。
“這倒是可以的。不過,五弟,你也不用急,何嵐既然能認鳳兒爲妹妹,想必也會給鳳兒一個合適的身份。讓她用言語定能勸得了母后的,或者說她絕不會讓人來欺負自己這個妹妹的。沒看到木平被司馬珊蝶給打了,何嵐還找她算賬,更別提這個自認的妹妹了。”兆盛榕緩緩開口了。
“希望這個計謀一切順利,能讓何嵐回來。也希望她的心軟。”兆盛榕可以說此時是把希望都抱在了何嵐身上,只要何嵐回來,想必鳳兒也會回來的,到那個時候,再慢慢接觸鳳兒,一切就好的。
“只要計劃說好,定好,一切都好說。咱們一定要好好商量,而且也不能讓其他人知曉,除了咱們三人,包括咱們的‘侍’衛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尤其是皇兄的那個卓晨,如若知道了,事情就敗‘露’了。”兆傅清提醒道。
“朕知道,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想好,朕自會有辦法的。”兆盛榕點頭,他了解自己身邊這個‘侍’衛,是對自己過於衷心了,結果很多時候都要替自己做,只是考慮到他的衷心,所以從沒責罰過他,卻沒想到現在是多管閒事。所以,只有讓他不知道,才能讓計謀順利成功。
“這是什麼餅乾,這麼香,”卓晨在麻森的屋子裡吃着餅乾,不由稱讚道。
“何嵐說這餅乾叫曲奇,而且是用各種配料做出來的。她還說這裡沒有‘奶’油,要不做出來的會更加香的。”麻森解釋道。
“這真的是何嵐做的,”卓晨似乎有點不大相信。
“的確是她,不過,現在御膳房的菜可沒有以前那麼香了。沒看現在皇上、王爺他們吃膳食不如前一陣開心了。只有今天在外邊吃晚飯時,他們臉上才呈現出喜悅之‘色’。”林慶全開口道,“因爲我也能品味出來,晚飯時的那幾道菜的確是何嵐做的,味道、鮮味都是很好的,比起早上和中午的要好許多的。”
“對,對,的確是,晚上貴倒是貴,但是從味道上來說,真的是何嵐的做法。雖說我吃過的菜不如林慶全吃的多,但是我也吃過,真的很香。”麻森也急忙點頭。
“你們是在勸我,不要爲難何嵐,”看到兩個‘侍’衛一一爲何嵐說話,卓晨這才問道,他又不是榆木疙瘩,豈能看不透。
“是。卓晨,你可聽說過皇上差點要讓何嵐成爲皇貴妃,”林慶全和麻森點頭,隨即說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