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晚了,所以更新又遲了一點,實在對不住大家!不過伯龍保證,兩更還是必須的,估計下一更在十一點左右,如果等不了的,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週末有的是時間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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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瞬間悽清一片,鴉雀無聲,寂靜的如同一口荒廢千年的枯井,只有陣陣秋風徐徐之音。
所有人頃刻間便摒住了呼吸,不發一語的看着袁海雲,眼神中除了不可思議之外,更多的是懷疑。
一個看起來僅僅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能夠治滿朝御醫都束手無策的病?一個黃毛小子的醫術會比行醫數十載的太醫御醫還要高?
顯然,在場的人大多都不信,包括嘉靖。
袁海雲的話確實有點震驚全場,聽他的口氣也實在不小,一旁甚至有太監覺着袁海雲有點自視過高了。
嘉靖當然希望有人能夠治好自己的愛妃,可是他也不敢貿貿然的就拿自己的愛妃去做實驗,於是立即站起來看着袁海雲道:“袁大夫當真有此把握治好愛妃的病?”
“請皇上放心,草民雖然行醫不久,李妃娘娘的病也非同凡響,但是草民可以擔保絕對可以!因爲李妃娘娘的病草民已經研究很多年了。”袁海雲肯定的說道。
這時的靖王也不由地擔心起來,進攻之前就對袁海雲說過李妃的病可大可小。切不可信口開河。不能醫治就不要逞強。可是到了現在,袁海雲只是通過一個細絲簡單的給李妃號了一下脈,到底有沒有號出什麼來也沒人知道,如此的就硬聲說自己可以治,這未免有點太過於自負了。
一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即便靖王也認爲袁海雲的醫術高明,但是至少也要望聞問切的瞭解多一點再對症下藥,看看能否治好,而如今的袁海雲卻是肯定又肯定的自己可以治好李妃的病,這麼一來。治好了固然好,但是萬一治不好呢?那豈不是欺君之罪?
話雖如此說,但是嘉靖終究還是有些擔心,故而仍舊有些猶豫。
“請皇上娘娘王爺放心!草民方纔通過細絲爲娘娘號脈。發現娘娘的脈象爲數脈,脈搏急促(每分鐘脈搏在90次以上)。有力爲實熱,無力爲虛熱。外感熱病初起,臟腑熱盛,邪熱鼓動,血行加速,脈快有力爲實熱。由此判斷,娘娘乃是邪熱入侵。再加上娘娘面部、手臂皆有紅斑,草民以爲,此乃瘧疾所爲。”袁海雲再次開口說道。
袁海雲所說的內容中大多數嘉靖都聽不大懂。可說到最後的瘧疾的時候,不用多想也能夠猜測到,李妃所患的應該就是此症。然而至於瘧疾是什麼病症,嘉靖就不清楚了。
不過這肯定是令人值得欣慰的事情,畢竟那麼多太醫御醫都看過,卻連病因都找不到,就更別說如何去着手醫治了。現在找到了病因,其他的相對來說就好辦了。
“很好!果然不愧是妙手醫仙!那接下來袁大夫打算如何去醫治愛妃呢?”雖說嘉靖還是不明白什麼是瘧疾,不過瘧疾兩個字都是病字頭,自然就是一種病了。只要是病。那就有的醫,故而此刻的嘉靖又多了幾分喜悅之色。
袁海雲低頭道:“回皇上,瘧疾一症乃是由雌按蚊叮咬人體後,將其體內寄生的卵蟲傳入人體而引起的一種忽冷忽熱的病症。寄生卵蟲在人體裡面生長會產生大量的瘴氣,從而導致人的身體會不斷髮熱發冷。輕則頭暈目眩,噁心嘔吐。食慾不振;重則肝脾失常,乃至致死。此症多發於入秋蚊蟲頗多之際,若要治得此症,需滅蚊殺蟲再添一味藥即可。”
“滅蚊殺蟲?添一味藥?那是何藥?”嘉靖立即追問道。
門口的靖王也不禁把脖子伸的老長,對於袁海雲口中的瘧疾,他也不甚懂,似乎也想聽聽袁海雲怎樣去醫治這瘧疾。
“是的,滅蚊殺蟲不僅要滅掉屋子裡的蚊蟲,更要直追根源,將娘娘體中的蟲卵徹底殺死方能治標;而添一味藥也不難,那便是常山。”袁海雲一副老中醫的口吻說道。
“常山?”嘉靖的眼睛又閃一陣光芒。
常山趙子龍可是聽過,常山還是一味藥?這點靖王也有點懵了。
袁海雲道:“南樑陶弘景有云:‘常山,出宜都、建平,細實黃者,呼爲雞骨常山,用最勝。’《本草圖經》也記載:“常山,今京西、淮、浙、湖南州郡亦有之。海州出者,葉似楸葉,八尺,有花紅白色,子碧色,似山楝子而小。五月採葉,八月採根,陰乾。此二味爲治瘧之最要。是故,常山乃是治瘧疾的必備藥引。”
又聽袁海雲說了一團似懂非懂的話,嘉靖頓時更加相信袁海雲了,於是道:“好!那就有勞袁大夫了!現在就請袁大夫爲愛妃開良方,不論花多少代價,朕都要治好愛妃!”
此語一出,倒是頗有幾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氣勢,直追商紂王、周幽王之流。
“是!黃上!”袁海雲立即低頭說道。
天色逐漸黯淡起來,只見屋外已然黑影斑斑。
方正楠做好飯菜之後便將正堯寧安莫茂洽三人都叫了出來,吃飯的時候,方正楠也與莫茂洽寒暄了幾句,瞭解了一下大致的情況。雖說他不知道安南王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身份存在,不過見他與正堯稱兄道弟,又對寧安很尊重,之前對莫茂洽的那股排斥感也逐漸消失不見。
閒話少說,吃過飯之後,方正楠收拾好一切便獨自到隔壁老友方九麟家去睡覺,留下一間臥房和草棚給正堯三人,這不得不令正堯三人對方正楠一陣感激,如此捨己爲人確實難得。
不過似乎正堯三人根本就沒有睡意,見方正楠離開之後,三人也輕輕地推開門,往屋外走了出去,行蹤很是鬼祟。
而三人也不往別處而去,直奔齊名所住的園子。寧安與莫茂洽二人雖然滿是疑惑,但是終究還是不聞不問的跟了過去。
到了園子門口,正堯輕輕推開了柵欄,然後如一小偷竊賊一般,邁着輕步走了進去。同時悄聲的對着兩人說道:“現在天色雖晚,但是相信該出現的還沒有出現。現在我們就在此找一處隱秘的地方躲起來,來一個守株待兔,我敢肯定,今天晚上我們必定有收穫!”
“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麻煩你直接說出來吧!這樣很難受的!”寧安沒好氣的說道。
每次都是這樣,也不知道正堯有沒有厭煩,反正寧安是老有意見的。
不過一旁的莫茂洽卻是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對於他來說,或許這件事還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即將做什麼,即將會發生什麼,這樣纔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正堯沒有搭理寧安,只是白了寧安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後,便往黃鈺兒家後面的大樹走去,三人就着大樹躲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月光也一點一點的露出來,雖然不是滿月之日,不過在漆黑的夜裡還是顯得明亮無比,很快便照亮了整個園子。
當然,三人躲在大樹背後,園子裡是看不見的。
就這麼,欣賞着月光,呼吸着陣陣秋風,感受着黑夜所帶來的潮溼氣息,三個人就在黃鈺兒家的大樹背後蹲了下來,旨在所謂的“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