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晚風,聞着陣陣溼漉漉的江水氣息,正堯快步奔跑着,抄着小道,不多時便來到了珠江口碼頭。
而這裡,便是去壕鏡澳的必經碼頭。
正堯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人影,看來自己是先到了。
迅速走到碼頭,只見有一艘船正停在那裡。
該船乃是普通的漁船,不過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大的。除了有頂棚之外,裡面還有船艙,看來這一羣人平時打漁收穫還蠻豐富的。
對此,正堯不禁一陣喜出望外,這一艘船正合他的心意,至少可以用來暫時隱藏。
正堯快速跳上船,然後直接打開船艙,躲了進去。
“早知道,就讓海雲準備一些迷煙迷藥之類的就好了,到時候將這些人全部迷暈,那要省多少事啊!”躲在船艙下,正堯又開始嘀咕道。
隨即正堯又摸了摸胸口,然後拿出一塊羊皮,打開之後,又道:“還好在海雲那裡偷了幾根銀針,這樣也不錯。”
說着,正堯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壞壞的笑意。
“快,快點!”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隱隱從岸邊傳來一道催促之聲,而這個聲音一聽便知道是那個魏老大的。
“大哥,我看我們……”魏明似乎還是有點優柔寡斷,再次擔憂的想要勸說自己的大哥。
“不必再說了!記住,我說的話你可以不聽,但是千萬不要和我唱反調!”魏老大一見魏明那一副沒種的樣子就一陣窩火,怒斥一句之後,立即撇頭對着三叔說道:“三叔,叫大家趕緊將布袋擡上船吧!”
說完,一行人便扛着布袋,往船上走去。魏明一陣搖頭無奈,終究什麼也不能做,只好妥協。跟在衆人的身後,不過卻是一臉的鬱悶。
“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人,五根銀針。看來要選擇好對象才行,而且一定要一擊即中。”正堯躲藏在船艙下,自言自語的說着。
正堯知道,這六個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如果硬碰硬的話,很有可能發生劇烈的打鬥,到時候萬一把船給打沉了,那就不好辦了。雖說自己會游泳,但是茫茫大江。水流又是那麼湍急,而且三月天又那麼冷,誰又能夠受得了呢?
不過準確的說,不止六個人,因爲至少還有一人在掌舵。正堯盤算着,現在五根銀針一定要根根制止住對方纔行。當然,在哪裡出手,何時動手。還值得商榷深究。
“三叔。在這裡你最大,你是長輩,這個洋妞就你先上吧!嘿嘿,船艙裡面雖然有很多雜物,但是很方便!”
船上的魏老大一臉淫笑的對着三叔說道,隨即將布袋放下。然後解開袋口的拴着的粗繩,頓時一個金髮女子便出現在衆人面前。
雖然船艙裡面與船上只有很小的縫隙。但是還是隱隱看得見上面的一些情況,而金髮女子露面之後。正堯也不禁怔了一下。
只見那金髮女子雖然只是背對着船艙,而且身子軟綿綿的應該是被人下了迷藥,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金髮女子的曼妙高挑身材。凹凸有致的臀部在他那薄紗的連衣裙下若隱若現,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很好,那三叔就不客氣了!嘿嘿……”
說着,三叔立即將已經昏迷的金髮女子抱起,滿臉盡是淫蕩笑意的往船艙走來。
船艙裡面亂七八糟放了許多雜物,大箱子,小箱子堆積在一旁,看樣子,應該是平常時候用來盛裝打撈起來的海產的。見三叔抱着那金髮女子雄風十足的走來,正堯不禁往一旁的大箱子後面躲去,暫時還是不要讓人發現的好。
“嘎咕——”
船艙的門順勢被三叔給推開,隨即便響起一道刺耳的聲音。
來到船艙之後,三叔立即迫不及待的將門給關上,然後把金髮女子就地放下,雙手則開始不停地在那女子身上游走亂摸,而他的眼睛更是綠的發直,嘴角溢出的口水似乎都要將整個船艙給淹沒。
金髮女子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那橙色的連衣裙正被三叔一寸一寸的褻玩着。
一顆鈕釦,兩顆鈕釦,三顆鈕釦……
金髮女子外衣上面的鈕釦正被那三叔一個一個的解下來,再讓他解下一顆鈕釦,那金髮女子便離完全暴露更近一分!
“這個老不死的畜生!”正堯在心中暗罵一聲。
那三叔少說也有五十來歲,而那金髮女子雖然正堯並沒有看清楚她的樣貌,但是憑着她那身材,以及裸露出來的雪白皮膚,正堯可以斷定這個女子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如此,一個老的可以當別人的爺爺的老頭,竟然在褻瀆侵犯一名妙齡少女,這簡直就是有違倫常!正堯是一個相對保守,相對傳統的人,見到此情此景,不論對方是哪國人,都會感到心中不忿。
“小寶貝兒,今天你就是我的了,我來啦”
其實三叔這純粹是自言自語,因爲無論他喊什麼,說什麼,那金髮女子都聽不見,看不見。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一點,那就是這個三叔一定是一個老嫖客,經常逛妓院就玩這個。
正堯再次在心中鄙視了他一番,而就在他整個身子趴下,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正堯突然寄出一根銀針,對着三叔的背影,瞄了一番之後,發力一扔,直往三叔後背而去!
“看你還不中招!”
正堯剛一說完,只聽得“咻”的一聲,銀針飛逝而去,那三叔突然“啊”了一聲,頓時便趴在了那金髮女子的身上,而整個人卻一動不動,只看見他的頸部赫然有一根銀針紮了進去。
好歹正堯也與袁海雲認識了那麼久,相處了那麼多日子,對於人體穴位這些東西,他還是有大致的瞭解,至少在如何能夠使人一針暈倒方面,他是請教過袁海雲的。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以前無心之舉的問問,到了這一刻卻成爲了治服別人的有力利器。
眼見那三叔暈倒。正堯立即躥出來,走到了船艙門口。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還真的是這樣,你這個老色鬼,今天算你倒黴!”正堯吚吚嗚嗚的自語了一番,隨即一把拖起三叔。往堆放箱子的地方扔了過去。
這時船艙外面聽到船艙裡面有響動,魏明立即說道:“大哥里……裡面有響動,三叔他會不會出什麼狀況啊……”
魏明一副老實人的樣子,似乎對男女之事都不怎麼懂一樣。其實也難怪他,他現在也就十八九歲。家裡面是打漁的,在壕鏡澳裡面他平日除了跟着大哥和三叔出海打漁,就是在山上獨自玩耍,根本就沒有與其他女子見面的機會。而在他十六歲那年,本來他大哥說要教他做男人的道理,誰知道一到廣州妓院的門口,他卻被在一旁玩耍的小孩子給吸引了,結果就沒有進妓院。錯失了大好良機。
到了現在。連家裡人也覺得他會不會是斷臂,性取向有問題,不然每當給他介紹姑娘的時候,他都總是以諸多借口拒絕,氣的他父母直跺腳。
因此,在聽到屋子裡面三叔大叫一聲之後。他的第一反應是三叔出了狀況。
而他這一舉卻是讓魏老大幾人笑得合不攏嘴,好不容易魏老大才忍住不笑道:“你說你。平時叫你多去體驗一下真男人呢,你卻死活不肯。到了這個份上,你又出來丟醜,要是回去讓爹孃知道了,指不定罵你一個狗血淋頭!”
似乎魏明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立即又轉頭對着一旁的另一名比他稍微大一點的青年男子道:“豪哥,什麼叫做真男人?三叔都叫出聲來了,難道還不是有問題嗎?”
那豪哥一臉的麻子,笑起來之後,臉上的褶皺看起來就如同那癩蛤蟆的背一樣,讓人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笑過之後,他輕輕拍了拍魏明的肩膀,道:“放心好啦,男人在幹那事的時候,要是不叫喊,那就不是真男人了,學着點吧,一會兒你也去試試你就知道了!”
說完之後,魏明似乎明白了一點,頓時一陣臉紅。而如此這般,所有人又再次笑出聲來,甚至連掌舵划船的人也笑的差點栽進江裡面。
不過他們笑他們的,卻不知道其實方纔魏明的擔心是正確的。
良久,至少過了一刻鐘,船上已然悄無聲息,而船艙裡面更是靜的異常。
這個時候那個豪哥卻是有些按耐不住了,立即站起來道:“三叔也太不厚道了吧,進去要幹那麼久,不行,我去把他叫出來,不能讓他一個人爽夠了,大家沒得爽啊!”
魏老大點點頭,道:“嗯,去吧,不過三叔脾氣不好,小豪你儘量放尊重一點,知道不。”
“放心坤哥,我有分寸。”說完,豪哥立即往船艙門口走去。
魏坤見狀之後,不禁一陣搖頭,心中卻是嘆道:“都是一羣猴急的人啊!平時叫你們花點錢去宜春院嫖妓你們又不肯,故意裝清高,現在有免費的呢,卻又個個搶着去,哎!這都什麼人啊!”
魏坤說完,魏明也笑了,顯然他倒是挺佩服自己大哥的。雖然自己的大哥兇是兇了點,但是好在爲人敢作敢當,說嫖妓,他就嫖妓,一點也不含糊,一點不像自己那不正經的三叔,表面還露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實在噁心。
豪哥卻是沒有在意魏坤的想法,只見他也迫不及待的推開船艙大門,心癢癢的感覺恨不得衝進去之後就立即將那金髮女子給撲到在地,然後就地陣法。
然而殊不知,此時此刻,正有一個人在門背後恭候多時,只待一有人進入,他的銀針便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