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頭不由地咳嗽了一番,隨即又道:“你們別這麼看着我,我可是說的真的!如果你們見到我的孫子,記住一定要幫幫我提醒他,有人想要害他!”
麻臉老頭越說越認真,聽得正堯等人一衆不解。7Z小說
正堯在心底則是不禁暗罵一聲:“好你個老頭,敢冒認我的爺爺,趁機佔便宜啊!”
不過待正堯仔細一想,正堯又覺得這件事實在荒唐的有些不合理:老頭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認我的爺爺呢?他又是怎麼知道有人要謀害我呢?他這麼說出來,到底是基於什麼目的?
不解,有着太多的不解充溢在了正堯的腦中,讓正堯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清楚,理不順暢。
“呵呵,這位大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你要認駙馬的爺爺,那也要給出證據才行,不然這裡平白無故誰會信你呢?”袁海雲對着那麻臉老頭笑說道。
自小他便與正堯相識,一起玩到大的,正堯家裡面有多少人,有哪些人,他搬起手指就能夠數過來,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聽過正堯還有什麼爺爺的。記得上次正堯病癒之後大排筵席,最終也只是在青城山修道的兩個隔了幾輩旁系老爺來了,至於其他爺爺輩的人,他壓根就沒有見過。
所以對於麻臉老頭這般自認爺爺,他除了覺得滑稽可笑之外,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了。或許這個老頭是腦子燒糊塗了,滿口瞎說的吧。
麻臉老頭沒有立即答話,而是一把將手伸入了自己的懷裡,摸了又摸,摸了好一陣之後,終於掏出了一樣東西——玉佩!
是一塊玉佩,一塊碧綠sè的玉佩。7Z小說?
隨即老頭又道:“這就是我們李家的祖傳玉佩,原本我準備在我孫子結婚的時候給他的。不過當時沒有戴在身上,所以並沒有交給他!如果這都不信,那我也什麼都不說了!我孫子是一個好人。他爲朝廷做了很多事,引起了許多壞人的覬覦,所以纔會想要謀害他的,你們見着了我的孫子。一定要告訴他小心提防啊!”
老頭越說越像真的,甚至連正堯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這麼一個爺爺而李乘風沒有告訴過自己。只是現在李乘風已經死在李府大火之中,想要問人也都無從入手了。
“呵呵,大伯您放心。駙馬爺乃是一個好人,我們見着他都會轉告他的,現在我就帶你進房!”
此時阿榮已經從地字號房走了出來,徑直走向麻臉老頭說道。
顯然,阿榮權當這個老頭在這裡說瞎話,於是敷衍式的應付了一下,隨即將其扶起來,直往地字號房而去。
待麻臉老頭離開。袁海雲周冰等人都不禁看着正堯一笑。似乎這是如此久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正堯苦澀的搖搖頭,道:“這年頭,什麼人都有,罷了罷了,他說什麼就隨他說吧!”
“這位兄臺可就說的不對了!”就在正堯打趣一笑。無所謂的說完之後,卻見左邊桌的那名陶公子的書童卻不由地插口道:“當朝‘御前駙馬’李正堯是何等人物。怎麼能夠隨便這麼說呢?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陶洪,別多嘴!你懂什麼!”
陶然一把拉住那名書童陶洪。同時使了一個嚴厲的眼sè,示意他不許亂說話。
“呵呵,陶公子是吧,我們也就是說說,不礙的,不礙的!”正堯立即打圓場說道。
這時,一旁的燕南飛也忍不住似的道:“咦!朝廷之事與我們江湖沒有關係,我們愛啥說啥,他也管不着!哈哈!”
“那位小哥說的不錯,據我所知,這個駙馬爺還真的爲咱們百姓做了不少事情,他敢直面與嚴嵩狗賊作對,敢孤身一人往陝西智破貪污案,敢從洋人手中搶回壕鏡澳,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被歹人謀害,對於大明來說是一個損失,對於我們也是一個損失啊!這個駙馬爺,我們不應該胡亂議論。”
這時,那七名商人之中有一人立即站起來,指着陶然身邊的那名書童陶洪說道,倒是很同意陶洪的說法。
這麼看來,這幫商人倒是對正堯挺了解的,而且表現出來的似乎他們是維護正堯的。
白如水也跟着說道:“我也聽說這個駙馬不簡單,而且身手也了得,相信想要謀害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在這裡也未免有點太過杞人憂天了。”
但聽白如水簡單的一句話,其實也不難聽出她也對正堯有過研究的,看來她此次的目標還真的就是正堯,只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且她也沒有查出誰纔是正堯。
不過一時之間,整個棧大廳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倒是顯得熱鬧非凡,比之之前獨有的那種吵鬧喧譁,確實多了幾分生氣。
卻見正堯微微抿嘴一笑道:“呵呵,看來諸位對這個駙馬爺還挺了解的啊!在下實在不才,當真不知道還有如此的駙馬,若是有幸,在下還真的希望能夠與這個駙馬爺見上一面。”
正堯好不要臉的說着,故意這麼說來表示自己與駙馬的身份毫不相關。這一番言語自然是引來袁海雲的內心一陣鄙視,而周冰也是在心底裡暗自笑。
“呵呵,駙馬爺豈是你我等人想見就見的啊?兄臺你想多了!”陶然輕咬了一口饅頭,搖搖頭,不禁一笑。
燕南飛又插口道:“駙馬又怎樣嘛,還不是跟咱們一樣,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哈哈哈哈,要是遇到這種雨天,他還不是一樣要窩在這裡走不了?”
“哈哈哈哈!”
燕南飛一語頓時引起一番鬨堂大笑,甚至連白如水也都笑出了聲來。
“這位大哥說的對!剛纔那個不就是駙馬的爺爺嗎?說不定駙馬已經住在棧裡面了呢,對吧,掏兄?”正堯點點頭,隨即又看向了陶然說道。
不過正堯看向陶然的目光卻是顯得有些不同尋常,這不禁引來燕南飛一衆人的注意,同時都把目光移到了陶然身上,彷彿正堯這麼說,駙馬應該與陶然有關。
“額……”陶然被正堯這麼一問,頓時有些愕然的感覺,踟躕了片刻後,他才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對,對!有可能,的確有可能。”
對於這一幕,甚至連袁海雲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唱哪一齣,正堯也跟着瞎起鬨之後,袁海雲更加茫然起來,到底正堯說這些話是什麼用意呢?
而陶然這麼一說之後,所有人停留在陶然身上的目光都不禁閃爍出了一絲異樣的光芒,似乎在陶然的身上現了什麼不一樣。
“呵呵,早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所謂的溫故而知新,我想我也該回房看書了,諸位,中午見!”
正堯立即起身說道,隨即還對衆人做了一個拜別的手勢。尤其在看向陶然的時候,態度還顯得尤爲的不一樣,彷彿還夾雜着一絲敬意。
正堯的一切動作自然看在所有人的眼中,陶然則是不解的看着正堯,心道爲何正堯會這樣。至於其他人,則是看見正堯的手勢之後,不禁又打量了陶然一番,眼神更是怪異之極。
正堯回房看書?還溫故知新?
袁海雲雖然不明白正堯這麼做這麼說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是他明白正堯做事情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必定有他的原因。於是他也沒有多做過問,也毅然的起身。
隨即,正堯便攙扶起周冰,與袁海雲一左一右,往樓上走去,只留下一衆人詫異的看着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