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到!!!比原定時間晚了二十分鐘,實在抱歉不過還好,今天算是完成了任務,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打賞啊打賞
峨眉山烏禪院西山畔,一處涼亭之中。
白衣銀色面具男子迎風而立,雙手背在身後,長衫隨風飄揚,卻將其顯得頗有仙風道骨之意。
翠峰如簇,層巒疊嶂,鬱郁蒼蒼,空谷幽香,燕鳥橫飛,風輕雲淡,如美花眷,宛若仙境,流連忘返。
望着眼前的這一幕幕秀美風景,白衣銀色面具男子不禁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卻是露出一種迷離之色,與他那霸氣不凡的身姿卻顯得格格不入。
“宮主!”
一句恭敬的喊聲瞬間打破了眼前的這一番沉寂,旋即那白衣銀色面具男子順勢吐了一口氣。
卻見在涼亭外正半跪着一黑衣黑褲蒙面男子,腰間環佩一把長刀,露出一雙如同冰窖一般散發無盡寒意的眼睛,一般人儼然不敢去直視。
“你來啦,你弟弟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吧!”
那白衣銀色面具男子並沒有轉過身,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微微蠕動着嘴脣說道,語氣倒是顯得平淡的很。
“是的,宮主!”
黑衣男子恭敬的大道,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你們兄弟二人爲本宮做了這麼多事,這些年倒是辛苦你們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本宮答應你們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嚴嵩的命,遲早會給你們!”
說完,那自稱宮主的白衣銀色面具男子不由地把雙手垂下,順勢將拳頭握得老緊。
“多謝宮主!屬下定當爲宮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黑衣男子立即又將擡起來的頭給埋了下去,同時雙手抱拳,分外有力的說道。
嚴嵩,看來這個黑衣人與嚴嵩還真的有不共戴天之仇。看來這一個宮主也對嚴嵩有敵意。
“李正堯回到李府了,你可知道?”
突然話鋒一轉,不想那宮主竟然提到了正堯身上。
那黑衣男子立即道:“回宮主。屬下知道。之前我們所派去的人全都被人給殺了,真沒有想到他的命會如此的硬,早知道會這樣,宮主當初就不該放他一馬。任由他跌入谷中摔死算了!”
“什麼?你是在責怪本宮做事不夠果斷?”
聞言,那宮主不禁冷哼了一聲,語氣也從之前的平淡變得有些憤怒起來。
宮主發怒,那絕對是毀天滅地之舉,且不說他的背景。他的人手,就是他自己的那一身蓋世武功,恐怕當今大明朝也找不出三個人可以成爲他的對手!
黑衣男子見狀,立即求饒道:“宮主息怒宮主息怒!屬下絕非此意!還請宮主恕罪!”
說着,那黑衣男子便不停地在地上叩首求饒,生怕那宮主就對他施以毀天滅地之刑。
“罷了!方纔是本宮一時激動,你沒有錯!不過本宮希望日後不要出現這種情況。本宮做事自有本宮的一套!”
宮主的語氣終於再次緩和了下來,不過聽得那黑衣男子依舊是一臉的膽戰心驚。
“屬下明白。屬下以後絕不再犯!”
“好了。言歸正傳!本宮要去灌縣一趟,這些日子就由你在暗中負責與其他人聯繫,記住,要密切注意嚴嵩與蒙古那邊的動向,蜀中一帶的事情,你們就暫且別理會了!”
宮主的語氣較之之前要嚴肅了許多。看來這一次的事情有些重大。
“是,屬下遵命!”
“下去吧!”
隨意的揮一揮手。那黑衣男子立即點頭會意的往後退走,不多時。便退離了涼亭,消失在了小道之上。
“李正堯,呵呵,我們又要見面了!”
一聲朗笑頓然響起,整個涼亭周圍的空氣旋即出現一陣震盪,那一道朗聲響窮山間,迴音綿綿不止。
良久,正堯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再次把目光看向了躺在棺材裡面面目基本上全非的李乘風。
“海雲,開始吧,記住,一定不要放過每一個細節!”
說着,正堯也不禁挽起了衣袖,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勢。
“放心好了,別說是伯父,就是普通人,我也會竭盡全力。現在伯父慘死,若是我不更加用心,當真就對不住伯父這十多年來對我的好了!”
袁海雲點點頭,懇切的說道。
李乘風待人友好那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而對待張誠袁海雲等人,李乘風卻是更加的好。尋常時候,有人到李府來,不知情的還以爲張誠袁海雲也是他的兒子呢!要知道,一年三百六十日,估計足足有兩百日,張誠與袁海雲都在李府,可想而知,李乘風與這二人的感情當真猶如父子一般。
李乘風之死,難過的又何止是正堯一人呢?那遠在西安的張誠在接到柳彥的來信之後,也是好生的抑鬱了一番,可想而知,所謂的種善因得善果,還真的就是這樣。
正堯自然相信袁海雲所言,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嗯,動手吧!”
說着,正堯便一手托起棺材的一頭,而袁海雲則是到了棺材的另一頭,至於柳彥樑玉二人,則是負責棺材的中間部分,最後四人同時用力,將棺材給擡了下來,放在了地上。
旋即柳彥與樑玉二人將放置棺材的木板上面鋪上一層白布,隨後正堯與袁海雲二人再把李乘風的遺體往木板上面放去。
“呼,開始吧!”
袁海雲立即從懷裡取出了一雙白皮手套套上,然後便開始往李乘風的遺體上摸去。
正堯等人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認真的看着袁海雲的每一個動作,隨時準備記下袁海雲可能說的話。
“他們這是……”
一旁的曼兒卻是不知道袁海雲在做什麼,不禁疑惑的問着一旁的周冰說道。
曼兒也好,杏兒也罷,這二人都是丫鬟出生的,自小便在沈天福府上長大,也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更加沒有見過死人。至於驗屍什麼的,就更加聞所未聞了。
而之前在瀘州客棧的時候,他們二人也因爲一直在照顧着周冰沒有離開臥房半步。即便最後跟着正堯到柴房去看紅雨與燕南飛二人的屍體之時,也沒有見過誰碰觸過屍體。因此,她們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驗屍這麼一說。
“袁大哥在替李伯父驗屍,你千萬別打攪到他們。”
周冰淡淡的解釋道。並沒有因爲曼兒的無知而感到好笑,因爲在此一刻,她即便想笑,那也是笑不出來的。
“哦。這就是驗屍啊!”
曼兒似懂非懂的說着,不過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驗屍這麼一個新鮮的詞語在她聽來卻覺得有些可怕。那冰涼的屍體還散發着股股怪味,竟然還要用手去觸摸,這委實的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見此,周冰則是一陣無奈的搖頭,並不在多言什麼。
而寧安則是一直在正堯的身旁,跟着正堯在李乘風的屍體上面不停地打量着,彷彿眼珠已經落到了屍體上,正在極力尋找一樣。
“屍體被燒焦的部分大約佔了整個身體的六分左右。面目全非。難以辨認。對了柳彥,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確定這一屍體就是伯父的呢?”
剛剛粗略的檢驗了一番之後,袁海雲便立即說出了自己的結果,不過這個結果卻是讓袁海雲不禁開始疑惑起來,這一具屍體已經燒得七七八八,身份又是如何辨認的呢?
“回袁少爺。是老奴確認的。你且看老爺的右手手臂,上面有一道疤痕。我記得這一道疤痕是當年老爺爲了救掉入河中的少爺所刮傷的,結果一直到現在都留着。”
未等柳彥開口。李安卻是率先說話,在說話之時,神色也是暗淡的很,看來還在爲李乘風之事而耿耿於懷。
說完,李安還不忘把目光對準正堯,似乎想讓正堯說話以作肯定。
正堯心領神會,立即點頭道:“對,沒錯,這件事我也記憶猶新,當時我才三歲,在家裡玩耍,不小心掉入了河中,最後父親爲了救我,直接跳入河中,結果卻把手臂給擦出了一道口子,當時安叔也在一旁。”
說到這裡,正堯的心中又是一陣觸動抽搐,自己的這個父親雖然並不是真正的父親,但是自己終究是穿越到這一個軀體之上的,若非李乘風將這具軀體救起來,或許正堯現在已經死了。
不論基於這一具屍體,還是本身李乘風對自己那濃濃的愛意,正堯都無不對李乘風打心底裡感激。現在又面對這一副只有軀體沒有靈魂沒有意識的李乘風,正堯的心就宛如瞬間被掏空了一樣,陣陣酸楚在內心翻江倒海,難受不已。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我們繼續!”
袁海雲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不過片刻之後又恢復正常。
正堯也點點頭,收拾起自己那有些神傷的心情,再次把目光集中到了李乘風的遺體之上。
“這……這就是那一枚玉扳指?”
袁海雲在掰開李乘風的手指之時,卻赫然發現了之前金福所說過的那一枚玉扳指。
只見袁海雲拿出玉扳指,上面也已經佈滿了黑灰,不過並沒有因爲大火燒變形,這或許對於正堯等人來說還是一件不小的收穫。
見袁海雲將玉扳指遞了過來,正堯立即伸手接住,隨即拿到手裡,不停地翻動着,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玉扳指,孔就拇指大小,有點類似於那些武林門派所謂的掌門人扳指。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枚應該只是一個相對普通的扳指,只是通體墨綠色已經被黑灰給包裹住了,不過應該也算是一塊好玉。
“這就是那一枚玉扳指?可是上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出來,這能夠證明什麼呢?”
周冰這個時候也不禁開了口,顯然他對於這一枚被正堯說的很關鍵的玉扳指表示深深的懷疑。
也確實如此,眼前這個黑漆漆的玉扳指,能夠算的上什麼線索?難道它可以當做物證?如果可以,那這個玉扳指可以證明什麼呢?
當然,周冰的疑惑也是衆人的疑惑,包括袁海雲也是如此。
“等等!”
就在周冰說話的時候,卻見正堯在把玩那一枚黑漆漆的玉扳指之際,赫然發現了什麼,於是立即將玉扳指對準了一旁的蠟燭燭光處,只見此刻的玉扳指的孔洞之中隱隱出現了兩個字。
“嗣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