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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和朱祿穎來了?
聞聽李安所言,正堯三人都不禁張大了眼睛。
靖王和朱祿穎怎麼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呢?
“哦,對了袁公子,小曦姑娘也來了,一來就問人你在哪裡,似乎她有要緊事在找你。”
頓了一番之後,李安又看着袁海雲說道。
“這……這個……你們……”
卻見正堯柳彥二人都順勢一臉不懷好意的看向了袁海雲,頓時讓袁海雲感到一陣尷尬,似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似的。
“好啦!別這個那個的了!趕緊穿好衣服,去見你的心上人吧!”
柳彥笑着猛地一拍袁海雲的後背,然後立即竄出了水面。
“你……”
袁海雲一陣無語,沒想到柳彥也跟正堯,竟然那這件事來說事,當真是誤交損友啊!
正堯無奈的搖搖頭,也跟着拍拍袁海雲的肩膀,道:“走吧!有什麼事情還是等穿好了衣服再說吧!”
說完,正堯也跳到了岸上,開始穿衣服。
面對正堯與柳彥這兩個損友,袁海雲只得無奈一聲嘆息,沒有辦法,終究還是起身,穿好衣服,跟着他們二人直往前院走去。
倒是一旁的李安,覺得甚爲好笑。這幾個年輕人,還真的挺好玩的。
不多時,正堯與柳彥袁海雲三人便出現在了李府大廳門口,而定睛一看。卻見靖王和朱祿穎已然坐下來,開始品茶了。至於小曦,則是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寧安的身邊,當然,其身邊還有一個人,正堯也認識,便是馮保太監。
“皇叔,穎兒!”
“王爺。平陽郡主!”
一見到靖王與朱祿穎,正堯三人便紛紛上前進行了一番打招呼問好。
今天朱祿穎身穿一身淺紫色薄紗長裙,長長的秀髮披在後背,看上去十分的清純動人。饒是正堯也不禁暗自吞了口水。朱祿穎的美貌與寧安,安波爾沁,花清月都是不相伯仲的,各有各的優點。如果硬要劃分清楚的話,那麼寧安算是那種刁蠻任性型的。朱祿穎則是溫婉賢淑型的,而花清月應該是屬於仗義直爽型的,至於安波爾沁,那就應該是嫵媚嬌柔型的。
總之正堯遇到過的女人都是各有各的特點。而現在正堯見到那許久沒有見過的朱祿穎,心裡若是沒有一點點的想法。那他就當真不算是男人了。
“呵呵,正堯來啦!好久不見。倒是讓本王好生想念!”
靖王依舊是以前那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是那樣的親切。在看到正堯之後,他的眼中更是露出絲絲興奮之意。
雖然正堯當不了他的女婿,但是好歹寧安也叫他一聲皇叔,那麼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女婿,相信還是不錯了。而且他與正堯也算是亦師亦友,關係自然很好,如今幾個月不見,想念一番也是應當的,只不過靖王的話就顯得有些誇張了。
“不敢不敢!要皇叔爲侄婿勞心,實在心中有愧啊!對了,不知王爺怎會突然造訪蜀中呢?”
正堯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
靖王這種人物事務繁忙那是很正常的,平常時候很難才抽得出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而且現在靖王與嚴嵩在朝堂上面的鬥爭也越發激烈,這個時候他是抽不開身子的纔對。但是如今靖王卻出現在了蜀中,出現在了正堯的李府之中,這點確實讓正堯感到費解。
不僅是這樣,連寧安也覺得奇怪,於是道:“是啊皇叔,之前你不是說暫時抽離不開身子,來不了嗎?怎麼現在又出現在這裡了呢?”
“其實本來本王是離不開的,不過後來皇上派我道雲南走了一趟,完成任務之後,我看還有時間,於是便決定順便來看看你們,只是沒有想到,剛剛到灌縣縣城,就遇到了他們幾個,所以就……”
說着,靖王不禁瞪了朱祿穎一眼,看來在心底裡還是在暗罵朱祿穎不聽話,竟然學着寧安私自離家出走。
“哦!原來穎兒姐姐是偷偷溜出來的啊!看來是寧安把你給影響了,呵呵!”
寧安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還壞壞的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卻是可愛至極。
“呵呵,讓寧兒妹妹見笑了!其實我也是想到處看看,總是呆在府中也不是個辦法。況且蜀中宜景多,寧兒妹妹都看過了,我自然也應該好好欣賞欣賞纔對!而且李大哥府上出了狀況,作爲朋友,我更應該前來看看,不是嗎?那父王,你也不會責怪我吧?”
說到講道理,明是非,論口才,朱祿穎都是無出其右的很厲害的一個,即便是寧安,或許也抵擋不過她的那一三寸不爛之舌。至少,在讀書明理方面,朱祿穎是要強過寧安的。
然而此刻的朱祿穎在正堯的面前已然沒有之前在京城的那般拘束尷尬了,更多的,朱祿穎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自然的狀態,倒是讓正堯感到眼前一亮。
在正堯的眼中,朱祿穎始終都屬於那一種溫柔的小女人,是那種很容易受傷的女人。然而自己的退婚無疑令朱祿穎打擊很大很大,就是到了此刻,正堯也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朱祿穎。
可是呢?朱祿穎卻表現的很坦然,一點事也沒有一樣,彷彿將之前的事情全都一筆勾銷,拋諸腦後一樣。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拋開放下了,還是故意強顏歡笑,那就只有朱祿穎一人知道了。
“你啊!我看你的作風越來越像公主了!呵呵!”靖王無奈的笑了笑。倒是顯得很輕鬆,隨即又看向正堯說道:“對了正堯,現在李府沒有什麼事情吧?李府發生大火的元兇找到了沒有?需要什麼幫忙就跟本王說,本王一定全力支持!”
說着。靖王的語氣也變得肯定了起來,對正堯他是報以了百分之兩百的支持。
好歹正堯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正堯除了狀況,自己要是不幫忙出力,那自己這個王爺也當的太沒意思了,衆人口中所叫好的王爺也就成了欺世盜名之輩了。
“多謝皇叔關心,現在李府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放火的真兇也已經找到。交給錦衣衛押解進京了!”正堯如實說道。
“哈哈!李正堯果然就是李正堯,這才短短几日時間?就已然抓住縱火賊了,看來本王當初的眼光很獨到啊!”
說着,靖王便想到了當初在岷江河畔的那一場詩才大會。雖然說正堯的那一首《春風》並非什麼上好佳作。但是憑着正堯四步成詩就足以看出正堯具有多麼敏銳的判斷能力和應變能力。再加上後來還在短時間裡將這一首詩以忽悠的手法解釋了一番,大大的拍了靖王的馬屁,使得靖王對正堯的印象頓時加深了許多。
現在回想起來,這些都還歷歷在目。僅僅一年的時間,正堯就可以從一個沒落的世家子弟搖身一變成爲當今的駙馬爺。而且還是大明王朝有史以來的第一人,可以說,當真是年少有爲。
“皇叔別這麼說了,再說下去。正堯要臉紅了!”
正堯尷尬的說道,不過卻沒有誇張到臉紅的程度。
“李大哥你無需妄自菲薄。事實上父王所說的是對的。要不是李大哥有如此能耐如此的才華,又怎麼可能被寧兒妹妹看得上呢?又怎麼可能當上駙馬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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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祿穎一邊笑一邊說。似乎在嘆道如此敏感的話題之時,她一點也沒有不適的感覺,儼然完全將她與正堯之間的過去一筆抹掉了一樣。
“呵呵,也許是吧!不過可惜的是,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殺死我父親的兇手!”
正堯乾笑一聲,搖搖頭,顯得頗爲的無奈。
聞聽正堯這麼一說,靖王卻是皺了皺眉,道:“怎麼?令尊不是被火燒死的嗎?”
顯然靖王還並不知道李乘風的真正死因,因而一臉詫異的看向了正堯,眼神之中微微露出一道寒光。
在京城的時候,靖王與李乘風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而且在正堯兩次大婚當日,靖王都與李乘風同桌共飲了一番,算起來,二人年歲差不多,倒像是知己良朋。如今聽聞李乘風竟然不是被燒死的,勉強可以算得上是朋友的他,自然也覺得很是詫異。
“嗯,經過我們幾個的仔細驗證,最後發現了我父親的真正死因乃是被人一掌打死的,而根據後來的調查所得,殺死我父親的那一幫人應該與建文密寶有關聯的!”
正堯點了點頭,然後將事情的實情全數告知了李乘風。
“建文密寶?”
靖王不禁頓時張大了眼睛,眼中的詫異更加的濃烈起來。
建文密寶靖王自然是知道的,要知道,之前正堯所知道的建文密寶就是從靖王口中聽來的,如今又一次出現了建文密寶,這叫靖王如何的不訝異不緊張?
“沒錯!其實大火當晚李府之中總共來了三批人馬,第一批人來此是放火的,中途來的一批人是殺死我父親的,至於最後來的,他們也應該是尋找建文密寶的人!”
正堯對靖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靖王的爲人,正堯也是很清楚的,二人雖然交流的不多,但是每次交流都是如知己一般的談心,甚至連靖王塵封在心底二十年的往事都告訴了正堯,足以見得靖王對正堯的信任。
所以將心比心,正堯也應該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靖王。
“還有這等事?那可有查到這一幫人,不對,是這兩幫人是什麼來頭?”
靖王關切的追問道,似乎面對如此的變故,他也是始料未及的。
“這點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卻知道他們的目的,他們的目標就在這一枚玉筆上面!”
說着,正堯便從懷裡取出了那一支玉筆,遞給了靖王。
畢竟當下關頭,也就只有靖王能夠讓正堯放心了。對於建文密寶,正堯從來都沒有什麼貪念,與其被那些有心機,動機不純的人得到,倒不如交給靖王來處理,他也相信靖王有能力將此事處理好。於是正堯決定將玉筆交給靖王,這樣自己也會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一枚玉筆是夢寐以求的至寶,但是在正堯看來,這更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這枚玉筆?”
靖王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似乎並不明白正堯的意思。
正堯點點頭,正色道:“對,這一枚玉筆便是開啓建文密寶的一把鑰匙!”
說着,正堯不禁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靖王現在對於建文密寶的事情似乎還沒有自己知道的多,看來自己要原原本本的將此事告訴給靖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