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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真是狗屎!這樣也能讓他過關!”
看到這一幕,阿拉爾的心裡就是一陣火氣上涌,齜牙咧嘴的樣子,就差說出口來。
眼睜睜的看着那一塊巨石被吊起來,而恰好有一人之高的高度,且看眼前的架勢,這巨石已然穩穩地懸吊着,別說堅持一炷香時間,就是堅持一個月應該也行。
如此的話,正堯就成功的解答出了第二個難題,那麼阿拉爾想要將正堯等人趕走乃至想要拿下的想法已然不現實了。?? 御前駙馬37
因而此刻的阿拉爾只得怒眼瞪着正堯,不屑之意一覽無餘。
“大汗,不知道正堯的這個方法算不算解答了這一個難題呢?”
拍着手上的灰塵,一副笑顏盈盈的往俺答汗走去,正堯倒是顯得輕鬆了許多,而對於阿拉爾一直都盯着自己的那一雙不善的目光,正堯只當空氣不作理會。
“很好!李兄弟竟然會想到如此方法,看來大明的文化當真是博大精深啊!”
俺答汗對這個結果顯得相當的mǎnyi,不可否認,正堯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征服了這個蒙古大汗的心。
“呵呵,大汗嚴重了,不過正堯認爲,在大明應該還是有很多能人能夠比正堯還要輕鬆,還要快速想到解決的辦法。”
正堯再次淺淺一笑,他卻沒有忘記又一番的提及大明的能人多,其實變相的就是在給俺答汗忠告:我大明有的人才,你蒙古最好不要『亂』來。
“哦?是嗎?那他又是怎麼失敗的呢?”
阿拉爾不屑的指了指躺在長凳上面已經受了內傷的樑玉說道,顯然是故意要找茬,讓正堯難堪的。
面對阿拉爾的譏諷,正堯並沒有做出太多的不滿,只是冷冷的道:“所謂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如果方纔樑兄小心一點。yiyàng也可以解決問題。倒是我有點懷疑。不知道當時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暗中做了手腳纔會導致這樣的!”
“你是在暗指本親王做了手腳?”
“我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是你自己說的。”
“你……”
阿拉爾眼睛都快要被正堯給氣綠了,呈口舌之爭,他還真的不是正堯的對手,儼然就是自取其辱。
只不過阿拉爾這個人的嘴實在有些犯賤,老是不聽使喚的想要出來呼呼喝喝,指手畫腳。對正堯所做一切他都感到極爲的不滿。
也正因爲如此,他越是想要找茬,到最後他越是會自己受辱的多。
“好了!阿拉爾你就少說兩句,你今天的話實在太多了!”
俺答汗已然開始對阿拉爾不滿起來,心道這個阿拉爾全然不把自己給放在眼中了,自己已經多次警告過他。可他還要自作主張的在那裡唧唧歪歪,頓時讓俺答汗也很不爽。
即便是蒙古的親王,即便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要有個分寸才行,不可以不分尊卑。?? 御前駙馬37
“我……”
“還說!是不是要本汗把你的嘴封起來?”
俺答汗怒瞪一眼過去,阿拉爾頓時不再發一語,只是卻見他雙拳緊握,狠狠地咬着牙。兩顆眼珠如同一道黑洞一般。正在無盡吞噬着的,一股不斷蓄勢的氣流儼然快要迸發出來。
不過最後阿拉爾還是忍住了。不說話,不作聲,只是把頭瞥向一旁,連俺答汗也不看一眼。
“那現在是否可以進行第三道難題了呢?”
既然第二道難題已經得以解開,正堯也不想再多做耽擱,不如趁熱打鐵,一併說出來解決之後,自己好開始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呵呵,不急不急,今天也算是折騰了很久,而且你的這位同僚也受傷了,不如先將其安頓下來歇息一下,待明日再來進行第三道難題的解答,如何?”
俺答汗倒是挺通情達理的,竟然開始關心起樑玉來,一種難能可貴的大度不禁使得正堯也備受感動。
都說俺答是一個嗜血的屠夫,雙手可是沾滿了鮮血的人,爲了一己私慾而導致生靈塗炭,但是在現在看來,似乎又不全然如此。
看來每一位梟雄都有着自己不爲人知的一面,只是少有人見得到吧。
“嗯,大漢說的沒錯,現在樑兄不適合在如此強大的烈陽下曝曬,最好還是進蒙古包裡面歇息一番,以作調理。”
在聽了俺答汗的意見之後,袁海雲也不禁湊到了正堯的耳畔說道。
袁海雲是妙手小醫仙,對於傷病什麼的自然是最在行的,他這麼說,必然是對的。
如此,正堯也只得點點頭,道:“好吧!那就有勞大汗安排了!”
“這……”
阿拉爾聞言之後,還想說什麼的,可是細細一想方纔才被俺答汗呵斥了一番,因此不由地把將要張開的嘴又漸漸地閉了起來。
俺答汗看了阿拉爾一眼,見他不再說話,略顯mǎnyi的轉過了頭,旋即對正堯道:“嗯,那現在咱們進去喝酒吃肉,如何?”
“喝酒吃肉?好啊!這麼一折騰,正堯倒是覺得餓了呢!”
“好!乞顏拉木,你帶幾個蒙古弟兄將他擡到空置的蒙古包裡面休息,記住要好好照顧,不得怠慢!”
說着,俺答汗又撇頭往右邊的乞顏拉木看去。
“是,大汗!”
乞顏拉木應了一聲,隨即又將那幾名蒙古盔甲武士叫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樑玉擡起,然後往左邊的蒙古包走去。?? 御前駙馬37
而到了這一刻,卻是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正堯等人的使節身份還沒有完全確定,但是卻又受到俺答汗的邀請一同在這裡喝酒吃肉,甚至還得住上一個晚上,這確實也太有點怪異了。
似乎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回發生,連正堯自己都覺得這種感覺怪怪的。
隨後俺答汗率先再次往蒙古包大廳中走了去,正堯等人也沒有再猶豫什麼,緊跟在後面。再次走進了大廳。
而這一次在吃喝之餘。俺答汗也叫了幾名歌女進來,只見個個身姿卓越,細腰豐胸,一身單胞的紗衣,連內衣衣帶也都若隱若現,不禁令人一陣大吞口水。
又是舞蹈,又是吃喝。這樣的日子還真的是愜意十足,讓人意猶未盡。
很快的,天『色』便漸漸暗去,這一頓宴席也算完了,最後在乞顏拉木的安排之下,正堯三人與樑玉一道。住在了東面的一處相對較大的蒙古包中。
月『色』悠悠,星夜空空。
或許是喝酒喝的有點多的緣故,在蒙古包裡面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憋得十分難受。
爲此,正堯不由地從蒙古包裡面走了出來,權當做散心。
“天際遙遙一輪月,中秋團圓多是缺。從來異鄉夜寄心,卻得繁星點點噎。”
提着一壺『騷』味甚濃的馬『奶』酒,正堯遙望着暗夜星空。一邊在地上左搖右晃的走着。一邊空中則是念念有詞。
原來喝馬『奶』酒也會醉人,這一次正堯算是真正領悟到了。
不可否認。離開京城已經有半個月了,說不思念寧安,不想念京城,那是不現實的。
只是正堯知道,既然來了,就應該收拾好心情,不應該只顧着這些而忽略了大事。因此在人前他從來都是一副堅強,堅定的樣子,也就只有寧安見到過兩次他脆弱的時候。
“要想離開這裡,還是要趕緊收集好有關嚴嵩勾結蒙古人的罪證才行。”
這裡始終是蒙古,風俗習慣,人情世故與大明還是很有差異的,要讓正堯完全習慣這裡,還真的不太現實。
而現在寧安已經懷有身孕,如果自己不早點回去看着,等他日小孩出世之後見不着自己這個爹,那就真的是太不盡責了。
想到這裡,正堯又不由地豪飲一口馬『奶』酒,濃濃的『騷』味混合着道道泥土氣息涌入鼻尖,卻見正堯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適,反而是爲之一振。
而這個時候,隱約的從西面傳來了一道優美的琴音,正堯不禁在原地怔住了。
琴音悠揚,曲調柔和,節奏平緩,酥酥麻麻,高山流水般的感覺頓然涌入了心間,直叫人如癡如醉,魂牽夢縈。
迎着那讓人無可抗拒似的琴音,正堯便邁着緩步,閉着眼睛緩緩地走了過去。
似乎怕不經意的將如此美好琴曲打斷,因而正堯邁開的步幅很小,走過去的速度也很慢,踏腳更是幾乎聽不到聲音。
如同瞎子『摸』石過河一般,小心又小心的往琴音源處走去,正堯儼然不管這裡時什麼地方,也不管會不會因爲『亂』竄而影響到其他人,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琴音越來越美妙,距離正堯也越來越近,而那種與音律融合在一起的感覺更是無法言語,只看得見正堯那陶醉的表情,根本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手中的馬『奶』酒瓶也不知道何時已經不見了。
“站住!你是何人?”
就在正堯感覺自己快要靠近聲源處,滿心歡喜的時候,突然的一道尖銳吶喊聲卻將正堯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微微的張開眼睛,仔細一看,不知不覺自己竟然走到了西邊的一處很大的蒙古包前,而門口還站着兩名蒙古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更是直接站到了正堯的面前,一把將正堯的去路給擋住了。
只見兩名女子都二十左右的年紀,與正堯差不多。身材樣貌都如同克隆出來的yiyàng,凹凸有致的身材,圓圓紅潤的臉蛋,是那樣的惹火,是那樣的美。
“你是誰?爲何來此地?”
似乎見正堯沒有立即答話,另外一名女子也走了過來,一臉不友善的看向了正堯,而眼神之中更是隱隱『露』出一股殺氣。
別看這兩女子似乎很文靜,但是給正堯的直覺卻是這兩女子的武功都很高強,自己要以一敵二,恐怕還有些難度。
於是正堯支吾道:“額,不好意思,方纔聽到一曲天籟之音,頓時讓我入了神,無法自控,所以就不知不覺來到了這裡,敢問兩位姐姐,這裡面可是有人在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