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事情忙完了,今日起恢復雙更。)
看着已然被冰封的井本然,云然一擦擦眼淚說:“大叔,就算你將他冰封也不能保持很長時間,再者說我們也很難找到續命之物…”
風一戈搖搖頭:“此舉冰封,如無強大外力的修爲破壞,應能堅持六個月。現在形勢危機,我只能如此,別無他法。”
云然一嘆了口氣:“只好如此,那我們將他送到哪裡呢?”
“以老母性命做要挾,想必他師傅也不是什麼好人。”風一戈雙眸已有怒火,沉思良久後又道,“我知道去那了。”話罷,就要扛起井本然向回走,目標明確,風一戈想將井本然暫時藏往先前使雙圭提升功力的那個廢棄道觀。
那道觀廢棄多年無人注意,其位置十分偏僻,這樣的條件用來藏人實在合適不過。
云然一默許的走在後方,忽然又問道:“但大叔,如果他不把盒子拿回去的話,他的母親就不會得到醫治…”
聽聞此言,風一戈默聲不語只是搖搖頭。很明顯井本然的師傅一直在利用他的孝心和善良,就算他將木盒拿回去,他師傅也不會救治老母。就算這只是風一戈的一味推測,現在自己掌握的只有井本然的名字,其餘無他,也無法伸手回去救他的母親,鞭長莫及的道理顯而易見。
而現在能做的只有保住井本然的性命,其餘事情日後再做打算。
北徐邊境的大雪又下起,愈來愈緊了……
風雨兩人冒着風雪行進數日,終於返回先前那破舊道觀。將井本然藏身於道觀主殿神像下的一間密室後,風一戈佈置了幾道靈氣屏障,又細心檢查一番後才離去。這次回來,發現不少,道觀中隱藏的密室不少。只得日後再查看了。
大雪停息,也讓兩人回去的路途輕鬆了不少。又行了一日後,終於來到了東盛國境內。
東盛位於大陸的東方,氣候雖不暖,但比北徐溫暖不少,好似秋天的感覺。
云然一小臉灰濛濛的,近日連續趕路已經讓小丫頭疲憊不堪。風一戈更加狼狽,好似剛從地下被拋出來一般。兩人站在東盛邊境的一座小鎮上,注視着來來往往的商隊行人。雖說兩國正在激戰中,但無形中給這樣行走於兩國的商人很大福利。
從北徐趕往東盛的商隊商人販賣商品種類齊全,從生活商品到戰事行具都有。甚至還有人販賣幼童女子的也不在少數。兩國皇帝爭奪地盤物資而發動的戰爭,他們沒受到直接損害,可苦了兩國這些無辜的百姓。
風雲兩人來到一家二葷鋪,找了張座位便風捲殘雲起來,他們很多天沒有進食,就連老妖也餓的垮了,兩人一妖這樣誇張的吃相引得周圍食客驚愕不已。
“大叔,我以前竟沒感覺到饅頭會這麼好吃!”云然一含糊不清的說道,邊說邊悄悄從風一戈手中拿走了雞腿。
風一戈張牙舞爪仰怒起來:“小丫頭,已經拿我的三次了,不行我要還回來!”說着便伸手欲要對云然一發動‘攻勢’。
“吵什麼!”
就在兩人嬉鬧之際,一道冷喝傳來。語氣之冷,聲音之猛。云然一吐吐舌頭不再說話了,而風一戈依舊笑着卻不說話。在公衆場合大聲喧鬧確實影響了其他食客,這是自己錯誤,自己做錯了就要認。不能只依仗修爲實力打壓常人。
“誰的褲腰帶沒繫上,把你倆放出來了!”那冷冷的男子聲音再次響起。
風一戈嘩啦一聲站了起來,老子吵鬧是老子的錯誤,但你罵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剛想轉身出口,只見左邊飯桌上站起一個身着華貴的少年,少年額頭兩道劍眉不怒自威,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十分平靜從容道:“人家默聲已然認錯,你罵人就是刁蠻的體現!”
聽聞此言,風一戈咧嘴一笑,心道:這小子有點意思,隨即便打量其人。約莫十四歲的年紀,身雖不高壯,但樣子卻十分有力,生的虎目劍眉,英氣逼人。再加之一襲黑紫色長衫,彰顯其英俊氣質。少年並無人陪伴,面前桌上立着八九個酒罈,看樣子酒量不差。
“又放出一個!”對方並未站起。風一戈餘光打量,先前罵自己的那個男子,年紀四十,滿臉橫肉,脖頸的後槽肉垂下,身不高但很胖,身着袈裟是個和尚。桌上擺放着吃剩的牛肉和酒罈,此時正在剔牙,都沒用正眼看少年。
“五戒已破,大師也算是出家人?”少年橫立劍眉,語氣已有譏諷和怒氣。
“小子,和你佛家爺爺說話也不掂量,是你爹死了沒人教,還是你娘和人跑了?”胖和尚冷笑道。
此時風一戈已經安靜的坐了下來,雙手橫立於胸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這胖和尚讓他想起淨明大師,兩人身材差不多,但人性與品德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你個老禿驢!”少年終於忍不住罵道。即使再有城府,也不過是個十三四的孩子,連續被侮辱終於沉不住氣了。更何況禍不及家人,這胖和尚侮辱少年家人,實在該罵。
“找死!”胖和尚眼眉一挑,繼而身形大動消失不見於座位上。
再次出現時候已然來至少年面前,單手猛地高高舉起,其拳風上已有靈氣夾雜,直奔那少年面門,招式狠毒便想一舉殺掉少年!但那少年始終目不斜視,即使額頭佈滿一層冷汗也沒退一步。
嘭!
一聲悶響,胖和尚的手最終沒有落下去。手腕處好似有個鐵鉗緊緊的鉗住不能動彈。不僅如此那鐵鉗力量愈發加大,胖和尚感覺自己手腕就快斷一般疼痛。滿臉痛苦的注視着眼前這滿臉堆笑的男子,那男子露出的笑容人畜無害,緊接着一股鑽心的疼痛而來。
咔嚓一聲輕響,風一戈將其手腕捏斷,隨即單手一揚將其摔倒在地上,而後冷冷道:“如果跑的夠快,找個郎中還接上,滾吧。”
那胖和尚滿臉苦痛,眼神狠毒的瞪了風一戈一眼後,才急忙離去。而風一戈根本沒理他,回到座位上依舊鎮靜自若的喝酒吃肉,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
云然一對這種惡人也無好感,便沒說什麼,要是按照小丫頭那善良的性格定然會出手阻攔的,而此時他正在喂老妖吃飯。
二葷鋪掌櫃見事情平息,提着的心也終於落定。要是真打起來,自己這本就無多少收入的小店非賠壞了不可。不過此時掌櫃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那胖和尚已經白吃了數日,如今可算是走了。
此時黑紫長衫少年的內心震動不已,洶涌澎湃。眼前這個黑臉漢子僅用一招就制服那個修行中人,看來這個漢子也是修行中人,且修爲不低。最重要的是,這漢子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勢,如果讓他來形容的話,只有四個字來概括。
殺伐決斷!
少年自問在同齡人中城府很深,但風一戈身上那種成熟男子霸氣還是鬼使神差的驅使他走到風一戈面前。
風一戈鎮靜自若,彷彿早就知道他的到來一般。只是淡淡說了一聲:“坐,喝酒。”
少年也不扭捏,拉過凳子坐其對面,先給風一戈篩了碗酒而後自己又篩了一碗,風一戈也不含糊,舉起瓷碗朗聲道:“喝!”
兩個粗製瓷碗相撞在一起,美酒溢出些許,兩人仰頭一飲而盡。而後哈哈大笑起來,但也有些草莽英雄的氣概。
云然一見大叔的心情不錯,也跟着開心起來,她知道其實大叔是個生性開朗的人,只不過因爲經歷的事情以及藍染塵讓他改變了心性氣質。
兩人連飲三大碗後少年深吸口氣說:“大哥,我想拜你爲師。”
“爲何?”風一戈冷淡的語氣讓少年有些吃驚。但他並未氣餒,接着思量很久才接着道:“學好武藝,進入修行界才能爲東盛國效力!”
少年自認爲自己這番深思熟慮的回答有震懾人心的效果,同時還能提現出英雄氣概,愛國情懷。但風一戈依舊淡淡道:“然後呢?”
“然後?”少年下意識脫口而出,他沒有明白風一戈的意思,二則也沒明白他到底想對自己表達什麼。
“只爲東盛,你自己又有什麼想做的事情?”風一戈將一塊牛肉遞給老妖后問到。
自己嗎?面對這個問題,少年啞口無言,他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傳統的儒家思想,好兒郎就要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現在這個未來師傅卻如此問道,他真的無言以對。
“好了小子,你的心智夠成熟,家境也不錯,日後深造定有大作爲。”風一戈見云然一打哈欠,便起身說道。而後便解錢帶着丫頭投宿。
少年還沒回過神來,風雲兩人已經走了出去。
兩人前腳出去,後腳就見到大街上跑動着無數身着紅色戰甲的精兵到處抓人,且風一戈明顯注意到,士兵們抓到的盡是未滿五六歲的孩童。
“師傅,您能救救我父親嗎?”而就在這時,那少年追出來喊道。